王忠贤满意地拉着洪喜寿的手,语气和缓地说道:“老弟,你这么想就对了,日后你我合作,一起为陛下效力,前途无量啊。”
洪喜寿苦笑着回应道:“为陛下效力我不敢说,我只希望能苟延残喘,度过余生。”
王忠贤见洪喜寿状态不好,决定安慰他几句,于是悠悠道:“老弟你放心,只要你好好为陛下办事,陛下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至于你的外甥女兰儿,我也会多加照顾的。”
洪喜寿听到王忠贤提起兰儿,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多谢王公公关照,兰儿性格温顺,还请您多多费心。”
他现在也没有别的指望,只希望这唯一的亲人幸福。
随后两人商量接下来计划,王忠贤目光阴鸷,紧盯着洪喜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就传一道旨意,说皇上请夏王前去面谈,而且特意叮嘱夏王不要带人过来,依我之见,夏王定然会前去赴约。”
“届时,我们就在夏王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一举拿下他。其他事情,自有我来处理。”
洪喜寿闻言,心中无比难受,但面对王忠贤的威逼利诱,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他唯唯诺诺地答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
王忠贤点了点头,随即伸出手来,冷冷地说道:
“把东厂大印给我。”
虽然王忠贤认为洪喜寿现在已经吓跑了胆,但他还是要把洪的大印拿走,这样他就没有权力越过自己调动东厂的人。
洪喜寿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从怀中取出大印,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王忠贤接过东厂大印,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随后,他转身离开,带人径直前往乾帝的寝宫。
乾帝此时正要睡着,被王忠贤的到来吵醒,显得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紧急?”
王忠贤跪倒在地,双手高举东厂大印,低声说道:“陛下,我已把大印拿来,而且奴才还想出一计可除秦颂。”
此刻王忠贤将他的计划娓娓道来。
乾帝闻言一惊,猛地坐起身来,厉声喝道:“你这个奴才胆子可真大,竟敢替朕做主意!伤害夏王!”
王忠贤闻言一愣,随后赶紧叩头请罪道:“陛下息怒,奴才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陛下的赤胆忠心,秦颂势大难制,若不及早除去,必成后患。”
“而且洪喜寿与秦颂交情深厚,由他出面传旨,秦颂定会信以为真。”
乾帝听了王忠贤的解释,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接着又想起秦颂之前跋扈的样子,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这奴才倒也有些本事,好吧,朕就让你去试试吧。不过你要记住,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千万不要伤害夏王!”
乾帝还补了一句。
王忠贤心中大喜过望,赶紧磕头谢恩道:
“陛下放心,奴才一定办好此事!”
......
洪喜寿也按照王忠贤的吩咐开始行动起来,他心中虽然忐忑不安,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做,毕竟已然无法回头了。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秦颂的脸上,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知道政变即将开始,自己不可能再犹豫。
秦颂起身召集下属,准备商议发动宫廷政变的事宜。
然而,就在这时,王自成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紧张。
“王爷,属下接到洪太监的密信。”
王自成气喘吁吁地说道,递上一封密封的信件。
秦颂疑惑地拆开信件,扫了一眼内容后,眉头紧锁。
他抬头看向王自成,沉声问道:“洪公公说陛下要我去御书房讨论大事?”
“是的,王爷。”王自成点头回应。
“洪公公还说,陛下有些后悔之前的决定,所以想找您去谈谈。但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是您不能带武器,也不能带人过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脸色纷纷一变。
罗远山更是直接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王爷,这里面有名堂!您千万不能去!”
罗远水也是眉头紧锁,一脸担忧地说道:“王爷,这里面有诈!”
“洪喜寿公公突然传来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而且,他还不让您带武器和随从过去,这摆明了就是一个陷阱!”
秦颂没有立刻表态,他深深地看了罗远山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王自成。他沉声问道:“自成,你怎么看?”
王自成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他知道洪喜寿是他的恩人,但他也清楚,这次的事情确实透着古怪。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说道:
“王爷,虽然洪喜寿公公是我的恩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行动确实有问题。您
不应该冒险过去。”
秦颂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快速权衡着利弊。
这次御书房之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如果自己不去,很可能会错失一个重要的机会。
“罗将军,你的意思我明白。”
秦颂缓缓开口,“但这次我必须去,陛下既然有意找我谈,那就说明他还有所顾忌。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毕竟和平解决我们现在的纷争,对于朝廷还有天下苍生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我本意就是如此。”
“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谁希望再用战争!”
夏王目光深沉,言语中透露出几分平静。
“可是王爷……”
罗远山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颂挥手打断。
“我意已决。”秦颂坚定地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
“而且……”
秦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谁说不能带人去了?”
众人闻言一愣,不知道秦颂的意思。
秦颂坚定地看着在场的众人,缓缓地说道:
“我决定带着你们,还有铁甲武士一同前往御书房。”
“如果父皇对此有意见,我便解释说我担心有小人从中作梗,毕竟朝中的局势大家也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