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承运听到洛然的回答,心中的警戒也放了下来。
自从自己受伤后就一直寻找着治疗的方法,可惜那些作用通天绝地的天材地宝实在是万金难求,有价无市。
虽然自己在军中混了不少年但也没有途径获取一些,只是打听到这些天材地宝不仅能治愈伤势,好像对于突破到更高的境界也有帮助。
好嘛!自己要是早点能搞到也不至于受这伤。
虽然在天材地宝方面没有什么收获,但是打听到106基地有一名中级进化者具有特殊的治疗能力。
有治愈能力的进化者不少,甚至还能直接转移伤势。
可是这种辅助型进化者能力提升的困难程度比从事修炼战斗的进化者困难太多。
整个联邦倒不是没有,但是这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级医疗进化者,可不是自己这个势单力薄的孤家寡人能接触到的。
洛然虽然只是三级医疗进化者,但是其特殊的能力,虽然不能治愈自己但是也能缓解伤势,自己身为六级巅峰的高手,一个三级进化者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显示出了她的非比寻常。
早就有更高一级的基地对她伸出了橄榄枝,但是洛然好像有些放不下这个小小的诊所,坚持留了下来。
经过两三年的治疗虽然自己没有痊愈,但是也已经稳定住了伤势。
彭承运无以为报也就在此处留下当个保镖,谁知被苏灵拉了壮丁。
洛然每日上午不开门儿就是去研究院对进化者进行治疗,下午到晚上才回到诊所对普通民众进行帮助。
像对面这个成名已久的高手,年龄也不算太高也就八十多岁。
按照六级巅峰的实力,人生还有一半儿。但是由于其伤势在身,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
但是像他这种情况的在整个联邦也不在少数。
虽然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消息,竟然直接找上门来,反正既然洛然点头,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真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秦潮这个小子。
怪不得这几天在大大小小的训练场都看不到人影。
难不成这小子也发现了什么?
白须老者解开了其上身的衣物,侧腰前露出了一片明显不正常的暗红印记。
长约十厘米宽约两厘米。
秦潮明显的能感觉到那处印记在不停的侵蚀着其周围的组织,这个老头儿体内的能量也在时时刻刻和其对抗,两者暂时形成了一种平衡。
洛然走上前。
“您老坐在这里就行。”
白须老者没有拒绝直接让洛然任意施为。
洛然白皙细嫩的双手覆盖住了这道暗红色的印记,然后秦潮就看到洛然的身上仿佛是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光,然后这些白光不断向双手汇集而去,覆盖住了伤口不断向老头的体内渗透。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洛然身上的能量好像全部传入了老头的伤口位置,然后松开双手往后退了两步。
瞬间豆大的汗珠从洛然的额头和脸上不断出现,一副精气大脱的样子。
秦潮见状赶忙上前扶着洛然,让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此时老头儿还在紧闭着双眼,感受着体内的情况。
在秦潮的感知中,刚才那道暗红色印记之中有不断扩散破坏的趋势,在经过白色能量洗刷后竟然慢慢的沉寂了不少。
随后这老头趁着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周身的能量直接狂暴起来,逼迫着秦潮不断向后退去。
坐在椅子上的洛然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直接变得惨白,竟然有些喘不上气。
彭承运看到这个状况直接将洛然拉到身后,挡住了这股逼人的气息,对着老头怒目而视。
至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秦潮差点跌倒,直接退到了墙边。
在那道暗红色印记之下,老者自身的力量不断对火焰力量进行剥离蚕食。
可是这股能量仿佛有着自己智力一般,虽然平缓了下来但是随着周围的能量攻击也逐渐向中间汇集,以免被清除。
原本长约10cm,宽约2cm的暗痕逐渐收缩到只有刚才一半就再也不动了。
白胡子老头儿又在那里努着劲儿,坚持了十几分钟终于发现无济于事也就停了下来。
睁开眼睛穿好衣物,看着还在恢复中的洛然。
洛然此时终于脸上的汗珠不再往外冒出,但是脸色依然苍白,良久才睁开了眼睛。
“前辈我的能力就止于此,您体内的残留能量质量实在是太高。就算我每日为您医治,效果也微乎其微,还请前辈谅解。”
白胡子老头儿知道自己体内的情况也是叹了一口气。
“洛姑娘,这么多年了我对自己的情况也是心知肚明,今日虽未尽全功,但也为我延长了一二十年的寿命,还能让老夫有机会继续寻找办法。
大恩不言谢,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老夫,老夫绝不推脱。”
一阵寒暄之后,白胡子老头儿离开了。
秦潮在旁边老老实实的看着一切。
“晕,从头到尾连个名字都没报,真有了事,上哪找你去?一点诚意都没有。”
彭承运倒是在一旁暗暗的看了秦潮一眼和老头儿一同离开了。
只剩下秦潮和洛然二人。
洛然看着秦潮苦笑了一下。
“我们这种低级别的进化者,在他们的眼中也就只有这些价值了。”
看着秦潮好奇的眼神,洛然也打开了话头。
“我的能力是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出现的,原本我也比较痛恨研究院对我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不让我父亲研究成果蒙尘,每日上午我都会去研究院治疗那些治疗仓无法治愈的患者。
你来了之后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最重要的是我父亲的遗志终于有了继承人。”
说到这里,洛然再也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对于洛然的伤心,秦潮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倒是那句每天上午都要去研究院引起了秦潮的注意。
等到洛然情绪平静下来后,秦潮也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