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起教授留下的课题时,轮到唐挽说自己的看法,连有些别扭的林愉都会竖着耳朵听。
每个人都在为学习而努力着,沉浸着这样的氛围里,时间就会过得很快。
周五上完上午的课,唐挽和室友相约吃午饭,回到宿舍后,习惯性泡了杯花茶,捧着暖暖的水杯暖手,目光没离开面前书桌上的书。
孟灵戳了戳唐挽,吸溜着口水道:“挽挽,你泡的茶是什么茶?闻着好像很香很好喝的样子。”
唐挽一怔,弯起精致的眉眼道:“是用玫瑰花干和一点桑葚泡的。”
说着,她拿了一包给孟灵,后者直接抱着她嘴甜地用各种话说谢谢。
她放开唐挽时在她颈间吸了一口气,调侃地笑道:“茶是很香的,但是没有你身上香。”
“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啦。”唐挽嗔她一眼。
睡了个午觉,下午只剩一节课了,唐挽已经买好了票,计划着下课就坐车回南城。
然而一下课她就被导员叫走了。
唐挽看了一眼时间,赶紧跟过去。
导员言简意赅:“下周一要开迎新会,我想推你做新生代表,唐挽同学你看怎么样?”
这一周来导员都看
在眼里,唐挽学习态度端正,又是清省的省状元,很多新生都知道她,让她来做新生代表很有说服力。
“多谢导员信任我,我当然没问题。”唐挽面上还是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
出来后她也不回宿舍收拾什么东西了,直接往校门口走。
意料之外的,她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了宋淮。
他就立在门卫室旁的树底下,自带气场,身姿英挺,仿若修竹,来往的人几乎没人可以忽视他。
他也看见了唐挽,冷峻的轮廓化开,脸上有了温和的笑,对她招招手。
唐挽恍然间心跳加快,跑过去想扑进他怀里,但还是克制住了,停下来只握住他伸来的手,嘴角上扬着明媚的弧度:“你电话里不是说在火车站等我吗,怎么过来了?”
宋淮凝视着她,满心的柔情,“太想你了。”
唐挽心里泛起甜,和他走着,听见他柔和低沉的嗓音:“不止是想,还很担心,挽挽每天都给我打电话,我怕今天没打,你就偷偷哭了。”
她水润的眸子狠狠瞪他一眼,仿佛在说他乱说。
宋淮低笑两声,摩挲着她的手指。
唐挽和他走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宋淮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对她柔声道:“挽挽周二的时候不是和我说,海市的江主编帮我们留意了一处房子吗?我也联系了江主编和房子的主人,今天过去买下来。”
她明眸一亮,晃了晃他的手,兴奋道:“那你调任的申请下来了?这么快?你和厂长怎么说的?”
“也没说什么,我给厂子做了点事,考核达标了,正巧海市这边的王厂长也想我过去工作,有人对接,厂长就放人了。”
他们很快走到了定好的房子前,房子的主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长衫男子,半小时前接到消息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了。
宋淮把介绍信找出来:“方同志你好,我们就是前两天找你买房子的人,我是宋淮,她是唐挽,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有介绍信还不够,他们还出示了江主编的信,和自己的户口本。
长衫男子仔细看完,这才开门让他们进去,房子不大,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的杂草长到人小腿高了。
男子领着他们走,道:“这房子是我父母的,我们一家到京城定居了,这也就空置了两年,你们确定要的话
,我等会儿就找人来把院子的草清理掉,屋子里面也给你们打扫一下。”
房子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卫生间和厨房设施都很完善,宋淮和唐挽都决定要,于是开始谈价格。
长衫男子没多在意价格,但收回本是要的,很快谈拢了,出门做完转接手续后,一处房子就落户到他们名下了。
长衫男子守信地找人收拾了院子和房间,一些不能再用的家具抬出去丢了,床架搬出院子晒,卫生间的水管也换上新的……两个小时下来,房子和刚才相比简直焕然一新。
唐挽兴奋地转了一圈,跑去投进宋淮的怀里,笑盈盈地贴着他的颈肩:“阿淮,我好高兴。”
宋淮爱怜地亲了亲她的眉眼,“我也高兴。”
“阿淮,趁现在天色还早,我们快去买点新家具,还要买米买菜……”
她搂着他的肩掐着手指数着,宋淮听着,时不时地点头,最后道:“被子就不用买了,我都寄过来了,等会儿咱们去拿就好。”
“好耶!”
……
忙完一切,太阳快下山时,他们把床架搬回屋里,铺上熟悉的被褥。
吃完饭,宋淮去烧水,唐挽舒服地洗个
澡,卷着被子躺进柔软的床垫里,还有些
不真实的感觉。
和一个执行力超高的男人在一起,很多事情根本不用犹豫,她本来觉得可能有些麻烦的事情,其实也就那样。
宋淮过来的时候,她依偎着他,柔柔地道:“你真好。”
他低眸浅笑,注视着灯光下娇美柔媚的她,大掌抚上她的长发,轻声道:“怎么个好法?”
她就开始给他数:“你做事总是很周全,行动力很强,干脆利落……”
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心爱之人毫无保留的夸赞,他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住一张一合的红唇,热情又霸道。
他稍微松开一点后,盯着她朦胧的眼眸,缓缓道:“我申请调任的时候和厂长说,我对象不在,我可能没了魂了,得到我对象身边才有动力,厂长也就没好气地叫我走了。”
唐挽满脸薄红,不能想象他真这么说的。
宋淮唇边带笑,漆黑的眼睛燃烧着火焰,有种极具侵略的压迫感,大掌肆无忌惮地流连,还一边低声问她:“我的魂在哪呢?在这?还是这?”
“宋淮!”唐挽压制不住地喊他,声音娇媚得她自己听了都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