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跳着脚,跟参大妈对骂上了。
王主任实在看不过去,重重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有谁不服从本次判决,统统带走!”
“带回街道办,我要亲自好好给她做做思想工作。”
此语一出,参大妈整个人顿时萎了。
贾张氏也吓得赶紧闭嘴。
让黑面神盯上那还了得?
一旦让黑面神带去街道办,让他给你做思想工作,肯定会做得你痛心疾首,眼泪狂流,痛恨自己简直猪肉不如。
没错,这就是王主任的厉害之处,他对辖区内地群众,从不打骂,但他一张铁嘴太厉害了。
让他给你做一次思想工作,会让你彻底怀疑人生。
这是街道上的街坊邻居们,全都公认的事实。
参大妈瘫倒在地上,只是在哭。
贾张氏也偃旗息鼓了,不敢再骂人。
王主任走过来,难得一次和颜悦色安慰了阎埠贵几句。
“老阎,人死为大,你们家好好操持阎解成的后事吧。”
“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提,能帮的我一定帮。”
阎埠贵差点儿感激涕零。
他握着王主任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唉,王主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啥都不说了,只怪我们家解成他自己倒霉。”
“我会好好操办解成的后事的,这就不劳王主任费心了。”
阎埠贵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说道。
王主任拍了拍阎埠贵手背,指了指参大妈。
“好好安慰好你媳妇,人死不能复生。”
“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好好活下去。”
“照顾好你媳妇,让她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王主任又安慰了阎埠贵几句,就带着人走了。
胡法医临走之前,叮嘱阎埠贵明天一早去医院太平间认领尸体。
阎埠贵重重点了点头,又向胡法医道了声谢。
这场全院大会,在天色擦黑之前,终于结束了。
何雨柱一看没热闹可看,带着妹妹回家做晚饭去了。
全院大会是开完了,可余波才刚刚开始。
聚拢在大院门外的街坊们,都在等王主任公布调查结果。
眼瞅着王主任带人离开了大院,好多街坊纷纷冲进大院,好奇的向大院里的邻居们打听,最
终调查结果如何?
当得知最终调查结果后,很多街坊都惊呆了。
“卧草!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我还以为秦淮茹和阎解成之间有什么女干情呢。”
“没想到阎解成胆子那么大,喝了酒跑去拿刀拨开人家秦淮茹家房门,他居然要睡秦淮茹。”
“幸好阎解成酗酒过度诱发心肌梗死,没能得逞,否则,贾东旭非得让他给戴上一顶绿帽子不可。”
一时之间,街坊们都在痛斥阎解成不是个东西。
就算是阎解成死了,街坊们都没法算放过他,继续鞭尸阎解成。
这一下,贾家沉冤得雪,扬眉吐气了。
这一下,阎家家门不幸,房门紧闭,一家人龟缩在屋子里,一筹莫展。
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太平间认领阎解成的尸体。
然后,还要火化,买骨灰盒,买墓地。
这特么都需要花钱啊。
对于把钱看的比命还重的老阎家来说,这是不可承受之重。
阎埠贵思来想去,跟参大妈商量。
“他妈,咱们明天一早,去认领解成的尸体,再送去火葬场,火化还要拿火化费,还要买骨灰盒,这都需要话不少钱呢。”
“大头还是买墓地,我听说墓地可不便宜。”
阎埠贵苦着脸对参大妈说道。
叁大妈一听,又哭了。
“呜呜呜……解成,我可怜的儿子,你这一死,咱们家得花多少钱啊?!”
“咱们家的人死都死不起啊。”
参大妈既心疼儿子又心疼钱。
一想到明天要花那么多钱,就跟剜参大妈的心口肉一样。
阎埠贵试探着说道:“他妈,要不咱们明天一早,我去借隔壁老崔的三轮车,咱们自己蹬着三轮车去医院太平间,咱们认领了解成的尸体后,咱们自己用三轮车送火葬场里去。”
“等去的时候,咱们提前准备一个鸡皮口袋,也不用买什么骨灰盒了,太浪费钱。”
“等解成的尸体火化后,等骨灰晾凉了,咱们直接把骨灰装鸡皮口袋。”
“然后咱们骑三轮车,去城东边那片荒地里,挖个坑给老大骨灰埋里面得了。”
“如此一来,咱们就只需要交两毛钱火化费,骨灰盒钱和墓地钱咱们就全都省了。”
参大妈觉得自己家老爷们说得太有道理了。
解成
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不能再在解成身上花太多钱了。
就那两毛钱火化费,参大妈都感觉花的心疼。
“行,老阎,咱们就按你说的办。”
“前提是千万不能告诉老崔,咱们明天借他的三轮车,是去拉解成的尸体。”
“要不然,老崔他一准不会把三轮车借给咱们。”
“咱们要是自己找车运送解成的尸体,那又得花好几毛钱。”
“借了老崔的三轮车用,咱们又能省下好几毛钱呢。”
参大妈居然比阎埠贵还算计,连车费都给算计到了。
“他妈,你说的有理,明天咱们就这么办。”
阎埠贵和参大妈相视一笑。
为了省钱,他们两口子也真是拼了,不惜把儿子的骨灰埋到城东那片荒地里去。
建国前,城东那片荒地,那就是一片乱坟岗子。
第二天一早,阎埠贵就跑去借老崔的三轮车。
三轮车借回来,停在大院门口,阎埠贵招呼叁大妈赶快上车。
这时候,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带着雨水刚好出门。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何雨柱瞅了一眼阎埠贵借来的三轮车,他心里暗自吐槽:“卧草!阎老抠,你抠的真够可以啊,借来人家崔大爷的三轮车,去医院太平间里拉你儿子的尸体,这事儿人家崔大爷知道吗?”
“他妈,你快一点儿,去晚了菜市场头茬韭菜就被人抢光了,咱们行动得快一点儿。”
阎埠贵瞧见何雨柱眼睛直往他借来的三轮车上瞄,他有些心慌。
他赶紧编了个由头,招呼参大妈快上车,可千万别让傻柱这个坏种看出个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