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割肉,买瓶好酒回来,你跟柱子你们爷俩,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柱子,你知道吗?当年你爹带着你去丰泽园找我,让我收你为徒,教你学厨艺,当年师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小子长大了肯定有出息…..
赵山河几杯酒下肚,攀着何雨柱肩膀,吐着酒气,又开始了老生常谈。
马冬梅在一旁,没好气白了她家老爷们一眼。
同样都是厨子,但人家柱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人家柱子就是比你赵山河有出息。
你老赵干了半辈子厨子,可却连自己儿子的工作都安排不了。
瞧瞧人家柱子,进轧钢厂工作才一年多时间,人家就能给他师弟安排工作。
赵山河呀赵山河,你有幸能够收了柱子这么一位好徒弟,你们赵家祖上那是烧高香了。
三丫跟着雨水两个小丫头只管吃肉。
三丫也不懂大人说的是什么。
反正她就知道,大哥要厂工作了,以后能挣到钱了,以后吃上国嘉饭了。
这一晚上,赵山河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悬在心头上的石头落了地,心神一放松,又多贪了几杯,当场就喝醉了。
气得马冬梅在赵山河身上,狠狠拍打了几下。
可迎接她的,却是赵山河震天响的呼噜声。
“柱子,你别跟你师父你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大酒鬼,整天喝了几两猫尿,就醉得跟摊烂泥似的。
马冬梅带着三个孩子,亲自把何雨柱兄妹俩送出大门外。
这么隆重的送别仪式,何雨柱还真有些不适应。
“师娘,瞧您说的,我还不了解我师父?”
“我师父是性情中人,这段日子,他肯定在担心大龙工作的事儿,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精神高度紧张。
“现在,大龙的工作有着落了,我师父心情一放松,再加上多了杯酒,就喝醉了。
“没关系的,人之常情。”
何雨柱到是替师父开脱了几句。
随后叮嘱大龙,让大龙明天好好把头发理一理,让师娘给他找身体面点儿的旧衣服穿上,不用穿新衣服,后天何雨柱领着他进厂。
反正进厂就得干活儿,穿旧衣服最好,穿洗衣服容易弄脏了。
大龙忙不迭答应一声。
马冬梅也连连点头。
现在,柱子这个徒弟,在马冬梅眼里比亲儿子都亲。
主要是柱子实在太懂事了,太会照顾妹妹了。
你瞅瞅人家孩子,才十八岁呀,工作有了,未婚妻有了,妹妹照顾的那么好,还能帮衬着给师弟安排工作。
就算是何大清没跑外地去,他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也不一定能有柱子干得这么出色呀。
现在,马冬梅是真服了一句老话了。
有志不在年高。
的确如此。
有些人活了半辈子,年龄都活狗身上去了,啥正经事儿给办不了,还净给添乱。
就比如柱子他们大院那个易中海。
虽然柱子从没当着她的面,提起过那个易中海。
可马冬梅却不止一次,听雨水提起过那个坏家伙。
那个坏家伙,白活了半辈子,一把岁数都活狗身上去了。
竟然还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大龙,听见你师兄的吩咐没有?明天好好理一理你头上这堆毛,理得好看一点儿,别进厂后给你师兄丢人现眼。
马冬梅瞧见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就来气,本能的就想训斥他几句。
“成,妈,我听您的,我听柱子师兄的,明天我就去理发,这总成了吧?
大龙感觉很委屈,老妈今晚又吃错什么药了?这里刚送走柱子师兄,她怎么又冲我发火?
………--
何雨柱骑自行车载着雨水回到大院的时候,刚好看到易中海的背影进了大院。
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踉跄的走进院子。
阎埠贵笑着跟他打招呼,他敷衍的回应了一句。
这几天,易中海每天都感觉自己生活在地狱里。
每天上班,在机修厂都是煎熬。
刚去到机修厂的头几天倒还好,虽然是顶着烈日,冒着酷暑,在堆
壹大妈在家门口,已经等候易中海多时。
“厂里太忙,加了会儿班。”
易中海苦笑一声,脚步踉跄的走进家门。
瞅着自己家老爷们浑身脏兮兮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头发乱糟糟的,后背上的工作服上面一圈一圈都是白碱,可把壹大妈给心疼坏了。
看着后背衣服上那一圈圈白碱,壹大妈知道那是因为干活出汗,汗水浸湿了衣服,可天气实在太炎热,又将衣服晒干或是烤干,最(得李赵)终汗渍就在衣服上变成了白碱。
看到那么多白碱圈
,壹大妈就知道自己家老爷们几天在厂里,肯定没少出汗。
唉!造孽啊。
进屋后,易中海脱掉上衣,光着膀子,一屁股坐椅子上,就再也不想动弹。
这段日子,他实在累惨了。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鬓角的白发又增加了好多。
眼窝深陷,颧骨显得更高了。
人这一瘦,显得脸上的皱纹就更多了。
“中海,快喝杯茶提提神,我这就去给你把饭热一热。”
“你瞅瞅你,都给累成啥样了?可让我心疼死了。”
壹大妈拘了把眼泪,赶紧给易中海把茶水端了过来。
易中海喝了口茶水,忽然问道:“还有多少茶叶?”
“差不多还能泡五杯茶水的。”壹大妈不解的回应了一句。
“喝完这些茶叶,以后不要再给我买茶叶了,以后我的工资每月只有二十七块五毛钱,咱们家还有什么资格喝茶?
“对了,以后蒸馒头和面时,多放些粗粮,以后咱家的主食就以二合面为主,一个月下来时不时再蒸几锅窝头,应该能熬到月底。”
“以后咱们做好过穷日子的准备吧,我估计我一时半会儿离不开机
修厂。”
易中海这番话,差点儿让壹大妈眼泪掉下来。
“好好好,动听你的。”
壹大妈去给易中海热放订。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忍着浑身的酸痛,喝着温茶。
他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何雨柱和妹妹说话的声音。
原本心静如水的易中海,怒火腾的一下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