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李秋泽看着那上面若有若无的印记“看起来我还真得了个了不得的好东西啊。”
随即,李秋泽将腰间的挂饰摘下,将其放在那墙的面前。
随即那红色的不知名的东西仿佛受到了吸引,缓缓从墙壁上流出,如同杀鸡时溅到墙壁上的血水一般缓缓的流淌着,但很显然,这食堂大概率没有杀过鸡。
红色的东西朝着食堂的方向蔓延。整个食堂瞬间被一片神秘的红色笼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红色物质缓缓流动,如同活了一般,在食堂的每一个角落弥漫开来,将所有的物品都染上了淡淡的红色。桌椅、餐具、甚至空气都仿佛被这红色物质感染,变得生动起来。
“看起来,这家孤儿院还真是有意思啊。”李秋泽喃喃道“随即将那挂饰再次挂回腰上,奇异的是那红色的物质随即消散,不留一丝痕迹似乎李秋泽刚才所看到的都是幻象一般。
但很显然,那东西不止是幻象,而是现实中某种东西的具象化。
李秋泽随即走出了食堂,再次来回到了院长室。随手把门关上后,少年悠闲地坐在办公椅上似乎静静地在等着什么。
片刻之后,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李秋泽对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随即,本身被锁好的门被推开。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孩走了进来。
“你好啊,岳宇。”李秋泽向男孩打了一个招呼。
“你好,新任的院长。”那男孩回到“那么你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吗?”
“你不都知道了吗?”李秋泽笑了笑问道。
“你看见了?”
“没有。”李秋泽回到“不过是最简单的猜测而已,想必前任院长也早就发现了吧。这座孤儿院所隐藏的故事。”
“是啊,他发现了,所以他——”
“死了?”李秋泽装着害怕地问道,演技相当浮夸,像是在逗小孩的某个叔叔阿姨一般。
“你不害怕?”岳宇问道。
“好了,不开玩笑了。”李秋泽脸色一变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他被你们保护起来了不是吗?”
“有趣的猜测。”岳宇说道,分明只是个十来岁的男孩。却能看出来一丝莫名的沧桑。
“放心,至少现在我是跟你们站一块的。”李秋泽笑了笑说道“一会儿,反正那会你们也不完全算了。”
“所以,你找到院长爷爷了吗?”岳宇问道。
“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梳理一下吧。”李秋泽笑了笑说道“如果有不对的地方帮我补充一下好吗?”
还未等对面那个男孩说话,李秋泽便开始叙述开来。
“首先,贴在抽屉里的那张纸条,不是前任院长写的吧。”
“你觉得我们能伪造出来那种笔记吗?”
“不是你们伪造的,而是另外一位院长对吗?”李秋泽说道。
“这里只有一位院长。”岳宇说道,语气带着莫名的坚决。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虽然在这座孤儿院里不需要逻辑,但毫无疑问,在这所孤儿院之外。逻辑算是一个必须品,他们也需要利益,逻辑决定了他们所能分的利益。”
“那就有了一个有趣的疑问。”李秋泽笑了笑说道“我是一个毫无相关的人,或者说至少我认为我是毫无相关的人,为什么会成为新任的院长呢?”
“所以,这里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假设。我跟这所孤儿院之后的势力相关,至少会听他们的话。”少年笑着说道“那么,在这个假设下就得出了第一个答案。也就是我忘记了什么。”
“那么,你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了呢?小岳宇。”李秋泽笑着问道。
“你忘了,你在这里生活的那些年。”岳宇回到:“你最终还是记起来了吗?”
“和你们写的一样不是吗?”李秋泽说道:“我的死,是线索,也是一切的解答。”
“那如果我会失忆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你们也会失忆。”李秋泽问道“所以我来到这里并不是八年而是整整十六年对吗?”
“您猜得不错,不过后面呢?”岳宇问道。
“首先是你们所失去的东西,孟巫和羽席最明显,一个失去的是重力,另外一个失去的是空间。”
“然后是你和丽优那孩子,一个失去的是锁这个概念,另外一位失去的是色彩或者说她严重的色彩并不是可见光的颜色,而是另外的东西。”
“对,丽优她虽然看不太清人,却能看到其他人观察不到的东西。”岳宇回到“就比如——场。”
“迷域也能看穿吗?”李秋泽回忆着少女所绘制的一张火柴人,并不是灵魂画手而是在她的眼中世界或许就是那幅模样。
“不能,她似乎是通过各种不可见光在我们的迷域之中的表现所看到的。”岳宇说道“那最后两位呢?”
“佑远失去的是忘记,或者说他会记得所有的事情。包括我们都忘记的事情,对吗?”
“不错,
所以抱歉。”男孩有些歉意地说道“最后——”
“先等我说完吧。”李秋泽笑着打断道“最后,也就是小邱月。某种意义上她才是这座孤儿院的核心,她所失去的是死亡。”
“只要在这座孤儿院内,无论如何都不会真正的死亡。”李秋泽说道:“这也就是这座孤儿院最大的价值。”
“是啊,可惜最后还是把您牵扯进来了。”岳宇轻声说道。
“本就在局中,又谈何牵扯呢?”李秋泽笑了笑回到“你们不也希望这样吗?毕竟这东西可是你们放进来的啊。”
“这回,您错了。”岳宇轻声说道:“您之前分明说好的,失忆后不再参加这场乱局。但,您还是——”
“那看起来是那个我给我的考验啊。”李秋泽笑了笑说道“如果解不出来这道题,那就置身事外。不过我把这题解了出来,那就代表这,这场乱局没我不行啊。”
说着,还未等岳宇说话。少年便一把抓住男孩,好似那乘舟而行的荆轲一般,走出院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