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和好之后,白霆远按照承诺,先带她去吃了同心楼的饭菜,下午又逛了一会儿,天色暗下来之后,又去了电影院。
她趁着电影刚放映完的时间,说要去一趟洗手间,刚进女厕,忽然一道力量直接将她拽到了角落,里面有一个乔装打扮的妇人,直接跪在她面前,“大小姐!”
“咳咳,你见我,也不用穿成这样吧?”
一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穿着一件妇人的衣服,怎么看怎么怪。
“大小姐,时间有限,我们长话短说,您现在在白府如何?那白霆远有没有欺负您?您怎么会跟他出来逛街看电影,督军……”
“停!不是长话短说吗?你再继续废话下去就没时间了。”
此人应当是宋家的旧部。
“好,大小姐,看到您安好,我们也放心了一些,不过您现在既然能够在白府自由行动,能不能想办法救救宋副将?”
宋挽风明显愣了一下,“宋珂?什么意思?他不是应该跟你们在一起吗?”
“您没见着宋副将?他前几个月受了重伤,身体刚一恢复就到处打探您的消息,后听说您险些丧命,被白霆远从乱葬岗带回白府,宋副将就一直守在白府附近,想趁机救您。”
“你确定他进了白府?”
“自然,我们的人这几天都在白府附近静候消息,但宋副将说过,若两天后,他没能带您出来,便让我们离开江州。”
从宋珂被抓到现在,正好两日,索性他们在街上见到了大小姐。
“我知道了,你们暂时别行动,明天晚上江州应该会有大事发生,趁着这个机会,你们先离开江州,至于宋珂,我会想办法救他。”
“大小姐,您不如现在就跟属下走吧!回白府太危险了,沈家那老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您。”
“我现在跟你走,我们俩都得死。”
听到洗手间外面的脚步声,宋挽风一个眼神,对方直接翻身翻出了窗户,她刚走到门口,就直接被白霆远一把拉了过去,表情十分严肃地问道,“里面有没有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怎么了,洗手间就我一个人呀,发生什么事了?”
宋挽风睁着一双杏眸,好奇的问道。
白霆远没有回答,只是使了一个眼色,两名士兵举着枪便冲进了洗手间,经过一番检查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出来汇报情况。
“报告少帅,里面没有人。”
“到底怎么了,怎么弄得紧张兮兮的?我不就是上了个厕所吗?”
宋挽风轻轻拽了一下白霆远的袖子,心跳有些加速,幸好她五感比常人要敏感,提前让人离开了,但凡晚个几秒钟,她在白霆远面前塑造的人设就要崩了。
“刚才收到消息,江州出现了几个叛军,放心吧,没什么大事。”
“哦,没事就好,那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她得想办法赶紧把白霆远支走,否则宋家这最后的几个旧部,估计都要完蛋。
虽说她不想参与这些政权纠纷,但毕竟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也该担起原主本身的责任。
宋挽风上车后,白霆远站在原地跟手下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便跟着上了车。
“回府,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的宴会不用担心,有我在。”
“嗯。”
白霆远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女人,眼底讳莫一片,明天的宴会,会发生什么,他也无法预料。
他对宋挽风应该是喜欢的,可喜欢到什么程度,他也说不上来。至少,明天的计划,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
回到白府,白霆远便去处理政务了。
她一个人回到房间,有些心不在焉。
“小姐,你回来了!你怎么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今天逛街难道不开心吗?”
“我没事,给,这是答应你的礼物。”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小姐,你能记着小清,小清就已经很高兴了,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这么贵的礼物。”
“让你拿着就拿着。”
说着,宋挽风直接将下午买的一只银镯子塞进了小清的手中,然后坐下来时给自己卸妆,“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泡个澡。”
前段时间她身上一直带着伤,不方便泡澡,连着好些日子都是用热水擦擦洗洗,刚才在洗手间的事儿,她身上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了,必须好好洗个澡。
“明白,我马上去准备热水,少帅前几天还让人送来了一些洋皂角,我闻着可香了,小姐,少帅对您真好。”
宋挽风笑笑不说话,抬头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对着白霆远演戏,又何尝不能猜到对方也是如此。
她一日不交代密道的事,白霆远便一日不会彻底信她。
屏风后面,浴桶里冒着袅袅热气,小清伸手探了一下水温,“小姐,你看看温度合不合适?”
“嗯。”
宋挽风褪下衣衫,踩着凳子缓
缓进入浴桶,舒服地呻吟了一声,然后趴在浴桶壁上,阖眼休息。
小清卷着袖子,一手拿着帕子,一手拿着水瓢给宋挽风擦背。
正当宋挽风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觉得背上擦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便是力道适中的按摩。
“嗯——小清,没想到你还会按摩,我这两天脖子有点不舒服,你帮我稍微按几下,对,就是这儿……”
“你不知道,我今天为了演成淑女有多累。”
“白霆远那个臭男人,他难道不知道我因为他都死过一回了!我就不信他查不出来,我在地牢的那些遭遇,全是沈月岚的手笔,我要是有那本事逃跑,还会被关大半年?”
宋挽风丝毫没想到,此刻帮她按摩的‘小清’,正是白霆远。
男人听到她的话之后,幽沉的黑眸闪过一丝歉意,这件事,他确实欠她一个交代。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