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奶奶会贴身带着的。”
这个平安符可不单单是从庙里求来这么简单,上面的平安是宋挽风亲自一针一线绣上去的,用的是重明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丝线,是真正的宝贝,可以护佑平安,保健康。
这些宋挽风自然没说,不然就解释不清楚了。
白屹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是她亲自绣的,手都被扎破了几次。”
“白屹深!”
“真的?哎呦,我的小风儿,你给奶奶什么礼物,奶奶都不会嫌弃的,怎么还能把自己弄伤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老夫人心疼地抚摸着宋挽风的手背。
“奶奶,这样才诚心吗,而且你别听白屹深胡说,哪有那么夸张,我就是怕自己绣工太差,绣得太丑,所以前面练习了一个,送给白屹深了,他就是嫉妒奶奶这个好看,所以才说这些话的。”
“你呀,鬼机灵,行了,下面都是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深深,你留下来,陪奶奶再说两句话。”
宋挽风下楼之后,老太太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孙子,忽然笑出了声儿,“怎么,这么一会儿都不放心?这里是白家老宅,谁敢欺负我的孙媳妇儿?过来,陪奶奶说几句话。”
“奶奶……”
“你那点心思,奶奶还能看不出来?你呀,从小就太懂事,懂事的让奶奶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难得你又不懂的事情,奶奶当然要好好教教你,女孩子是要哄的,小风是个好姑娘,你可别欺负人家。之前的事情,奶奶也都清楚,但这不怪小风,她家里人对她不好,你就要加倍地对她好,知道吗?”
“还有,处理宋家的事情时,最好问问她的意思,咱们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宋家。小丫头年纪还小,情窦未开,你呀……加把劲儿,别让我一个老太太天天替你瞎操心。”
宋挽风下楼之后,就被几个富家太太和小姐围了起来,阿谀奉承的话没少听,不过她也知道这里所有人对她的热情,都是因为白屹深。
“宋小姐,我儿子跟你是一个学校的,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一直没机会来拜会,今日一见,果然,咱们白总的眼光没错。”
“刘夫人,你之前不是还夸宋蓁蓁跟白先生般配吗?怎么……这么快忘了?”
“你!秦夫人,之前我是不知情,你还说我呢,我怎么记得你女儿和宋蓁蓁以前关系很好,还是闺蜜啊?怎么……你也不知道这事儿?”
……
宋挽风有些疼痛的揉了揉眉心,然后趁着几个人还在争执的时候,悄悄从人群中溜了出来。
“呼,你跟奶奶聊完了,就躲在这里啊?那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难怪你不喜欢应酬。”
“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不用理他们。”
白屹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递过去一杯粉色的酒精饮料。
“这是酒?”
“不算,浓度很低,味道有点甜,可以稍微尝一点。”
宋挽风乖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杏眸瞬间一亮,“好好喝啊。”
“适可而止,喝多了,也会醉的。”
两人在院子里转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大厅。
宴会已经正式开始,大家都聚在一起,有的聊工作,有的谈最近的股票,投资,富太太和小姐就在一起讨论一些八卦,或者最近买的什么珠宝首饰。
宋挽风跟他们搭不上话,就一直躲在角落吃东西。
白屹深虽然低调,但今天既然已经出席宴会,自然也逃不掉一些应酬。
“小风,你怎么躲在这儿?今天是老夫人的生日,你总得有点表示?”
“如果是你姐姐……”
宋挽风叹了口气,抬眸看向宋母,眼神有些无语和不耐,“宋夫人,我没有姐姐,你自己生过几个孩子,难道自己都不清楚吗?”
“你这孩子!蓁蓁是我养大的,对我来说就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你,你等下就去跟你爸说,把蓁蓁接回来,以后就安安分分的,你是妹妹,她是姐姐,听到没有?”
宋母看宋挽风的眼神,十分的嫌弃,她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女儿是那个乡下长大的丫头,这对她来说,就好像是一件十分耻辱的事情。
“你愿意认她当女儿,我没有意见,但是宋夫人,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姐姐。宋夫人要想说教,可能找错人了,我宋挽风从小就是在乡下长大的,没什么教养,要是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你!你就非要把她逼走才罢休吗?你要进公司,也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我和你爸就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
说着,宋母抬手就准备给宋挽风一记耳光。
宋挽风眼睛一眯,她当然不会任由宋母欺负,不过还没等到她还手,一个高大的身影直接挡在她的身前,抓住了宋母的胳膊。
“白、白先生,误会,真的误会,我刚才只是想跟挽风说几句话,
挽风,你快帮我跟白先生解释一下啊!”
宋母脸色微变,眼神十分威慑地瞪向宋挽风。
宋挽风冷笑一声,然后伸手轻轻扯了一下白屹深的袖子,下一秒眼泪直接就从眼眶挤了出来,她眼睛红彤彤的,一脸委屈的说道,“宋夫人说,我是乡下长大的,配不上你,如果是姐姐嫁给你,肯定能在事业上对你有所帮衬,我是不是拖累你了?”
这些话确实是宋母的心声,不过她可不敢当着白家的面说出来,听到宋挽风这番话的时候,她脑子一下就懵了,尤其是看到白屹深身后还站着自己的丈夫,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
来白家之前,丈夫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得罪白屹深,也不要跟宋挽风较劲儿,她刚才不过就是想到了独自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蓁蓁,心里有些不平,所以说话难听了些,可她到底是自己生的,怎么能这么陷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白屹深眉头一拧,虽然知道宋挽风是在演戏,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目光看向宋母的时候,多了几分寒意。
“谁说的?”
宋母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紧张的心跳加速,分明只是个晚辈,但她却在白屹深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