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蓁,原来这家成衣店真的是你家开的!”施芹很自来熟地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着话,仿佛她们俩是关系十分亲密无话不谈的朋友似的。
而事实上,她们在学校一个学期了,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没超过五句!
宁蓁蓁挑了挑眉:“有事就说。”
施芹仍旧笑嘻嘻的,还试图过来挽宁蓁蓁的胳膊,宁蓁蓁侧开一步,躲过了施芹的献殷勤:“到底有啥事?”
这人一副无事献殷勤的模样,人家都说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施芹立马如同被抛弃的小狗一般,故作可怜地道:“哎呀宁蓁蓁,你怎么这么绝情?不管如何,咱们可是同窗啊!你怎么能......”
“我再说最后一遍,到底有什么事?有事就说,没事就滚,我没有心思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宁蓁蓁打断了施芹那拙劣的表演。
重活一世,这人是真心的还是装的,宁蓁蓁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不想跟这样的人打机锋,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中学的课程比起小学来难了不少,她还想多花些时间在学习上,争取提前毕业呢!
还有,周夫子说她在武学上很有天赋,她要去请她的师姐来教导她,明年三月,她和柳依依、樊胜男还要一起去参加帝国三年一度的帝国锦绣杯武术大赛。
尤娇娇撇了撇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宁蓁蓁,你不过是一个农村来的商户女罢了!我们好心好意上门拜访,与你交好,结果你还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来,有你这样对自己的同窗的吗?”
宁蓁蓁:“此言差矣。那得看对方是人是鬼了。对人,我自然是热情相待的。对你们嘛......呵呵。”
“你......你什么意思?!”尤娇娇怒道。
宁蓁蓁:“你骑射课不行,连语文也不行吗?这么简单的话你听不出来?哦我想起来了,尤娇娇你期末考试语文成绩好似是倒数第五名吧?”
尤娇娇:“......”
施芹笑呵呵地打圆场:“哎呀大家同窗一场,没必要互相揭短嘛呵呵呵呵。
宁蓁蓁,我们今天过来,其实是有好事要找你!
你们家不是在卖布料吗?
我恰好有一个亲戚在府城做布匹批发的,看在咱们是同窗的份上,到时可以给你们家供货,批发价格绝对是全府最低的。
你觉得怎么样?”
给她找批发商,给她最低价,呵,施芹能有这么好心?!
她们校霸五人组在整个县女学都是出了名的,她们是什么样的货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别说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了!
再看看郝筠瑶那副明明很嫌弃却硬是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不用说,她们肯定在憋什么坏招!
也是,知道通过武力霸凌她不可能了,她们就另辟蹊径,想要从阴谋诡计上入手了!
好,她倒是要看看,她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于是,宁蓁蓁道:“哦,是吗?没想到施芹你竟然这么好!那我问问你,你亲戚叫什么?住在哪儿?多大年纪?从事布匹批发多少年了?”
施芹见宁蓁蓁“上钩”,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还不忘得意地瞟了一眼她的几个伙伴们,随即亲亲热热地迎上去,将之前想好的说辞一股脑儿地对宁蓁蓁说了。
完了一个劲儿地怂恿宁蓁蓁答应下来。
宁蓁蓁面上在笑,心里却越发觉得有问题。
这时,宁繁忍不住了,上前道:“长姐,我觉得你这同窗说得很有道理,这么好的事......”
“闭嘴!”宁蓁蓁丝毫不给宁繁脸面,当着众人的面道,“这个铺子是阿爹阿娘的,还不是咱们一个九岁、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能做主的!该怎样做,还得让大人拿主意。”
宁繁脸色涨得通红:“我这是为了这个家好!”
宁蓁蓁:“这个家从来都不是你一个九岁的小孩能做主的!这么大的事,若真出了个什么差错,你担当得起吗?”
宁繁:“......”
施芹:“哎呀能有什么事?咱们都是同窗,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宁蓁蓁:“我自然是相信你,也相信郝同学的,毕竟郝同学可是咱们平山县县里的孙女。不过,我说了,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先问过我阿爹再回你,好吧?”
施芹眼神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看了郝筠瑶一眼,郝筠瑶则是傲气地转身走了,走之前丢下一句话:“送上门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尤娇娇倒是没说什么,郝筠瑶一走,她也跟着转身走了。
其余人神色各异,也走了。
施芹走在最后,脸上的笑很是勉强:“哎呀这么好的事你竟然不点头,真的是......哎,你不知道机会都是转瞬即逝的吗?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宁蓁蓁不为所动:“如若错过了,就说明是我们没那个福分。我还是那句话,这么大的事我得先请示我爹娘。”
施
芹嘴角抽了抽,面上笑嘻嘻,心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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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走,宁繁还叽叽歪歪的,说她那样子对同窗不好,又说她的同窗是好心等等,宁蓁蓁懒得搭理这种蠢货,转身就走进了屋子里,跟庄明慧说起了刚刚的事情,顺便还将了那五个人都是什么货色,重点还讲了她与她们的过节。
最后,宁蓁蓁道:“我总觉得,她们是在别什么坏招!”
庄明慧点了点头:“你的顾虑是对的,做人确实应当如此。
这世上的人参差不齐,总有些品德败坏的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放心,你那无事献殷勤的同窗的亲戚,我会让人去问问的。
哦对了,你刚刚说,其中一个是县令的孙女?”
宁蓁蓁:“是的。就是那郝筠瑶,她是她们的首领,我觉得她是她们几个里面最坏的!”
庄明慧想了想:“我们陈校长的侄子是县衙任职,我去找他打探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