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实在是犀利且诛心,吕放脸色涨得通红,道:“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宁莹则是气得破口大骂:“贱人竟敢中伤我?!”
宁强和徐氏两人神色复杂,一言不发。
宁繁和宁简两兄弟则是双眼冒火地瞪着吕放和宁莹夫妻俩。
长姐分析得很对,整个家里,最想要爹出事的人就是吕放宁莹夫妻!!
他们有那个动机。
并且他们还极力阻止给他爹看病!
动机有了,行动有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定是他们无疑了!!
他们住他们家的,吃他们家的,如今,还想要霸占他们的宅子,鸠占鹊巢!
哦,是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当初他们就是这般,想霸占女中旁边那宅子,所以才害得他们爹娘和离的!
他们怎么就这么坏?
这么阴魂不散?!
宁繁冷笑了一声:“姑姑,这宅子是我爹买的,即便我爹真出了什么事,宅子也只会是我和宁简的。姑姑你一个出嫁女是没有资格分一杯羹的!”
宁简:“是啊姑姑,你都出嫁了,怎么好意思带着一家子住到我家?还将我家的宅子当成你自己家的!咱们随便找个人来评评理,看看姑姑这样子的做法到底对不对!”
宁莹气哭了。
吕放羞得满面通红:“我们现在就搬回老家去!”
说罢,拂袖而去。
徐氏为难地看了看吕放,又心疼地抱住了宁莹。
宁简不觉有什么,梗着脖子道:“我难道说错了吗?姑姑老是往娘家跑,老是来打秋风,我都没计较呢!”
宁莹哭得更大声了。
徐氏为难极了。
宁强重重地叹了口气。
目睹了这一切,却不能说话的宁宏流下了眼泪。
宁蓁蓁这个杂种太坏了!
不仅害得他变成了这样,而且还将他家搅得鸡犬不宁!
偏偏宁繁宁简还相信她!
他好恨。
好想好想说出真相来,可惜,他说不出来!!
啊啊啊啊!!
宁蓁蓁目光一转,刚好对上宁宏那杀人一般的目光,她勾了勾唇,朝宁宏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宁宏:怎么办?他如今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她若是想杀了他可是易如反掌!都怪他自己,当初怎么就将她的身世说出来了呢?
宁莹还在哭,宁蓁蓁却如同家长一般做下了定夺:“行了,姑姑不想搬走也不是不行,但姑姑必须要向我们证明:姑姑没有害过我爹。
并且姑姑跟我们保证,会花钱给我爹治好病。
祖父祖母觉得如何?”
宁强叹息了一声:“该的。”
徐氏:“宏娃子是盈盈的亲弟弟,盈盈她真没那个心思......”
“她没有,不代表别的人没有。毕竟,人家可不姓宁。”宁繁道。
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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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蓁蓁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
宁香香来了。
如今的宁香香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衣服,袖口处还破了一个洞,头发干枯发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宛如小乞丐。
小乞丐眼泪汪汪地抱着庄明慧,哭得委屈又可怜。
“阿娘,香香错了!
香香后悔了!
求娘收留香香吧!呜呜呜呜......
祖母和姑姑她们太坏了!
她们什么活都不干,让我一个人干!
娘你看看香香的手,都磨出茧子了,好疼!
她们不但让我做这做那,还打我骂我!
娘你看看我的身上的伤,都是被她们打出来的!
好疼好疼的,呜呜呜呜......”
宁蓁蓁再听不下去了,大步走了过去。
“香香不要跟着爹了,香香要跟着娘!”
宁香香这回的难过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被伤了心了!
家里没有收入,家里人个个都懒得出奇,什么活都让她一个人干,她就像一个免费的丫鬟一样日日伺候着他们,却还得不到他们的一个好脸色!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
如今爹又这样了,她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她实在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选了她爹?
若是跟宁蓁蓁一样,跟着娘该多好啊!
有宽敞舒适的院子住不说,还有钱用,还不必没日没夜地干那么多的家务!
“娘,你让我跟着你吧!求求你了!”宁香香用力地抱着庄明慧,哭得声嘶力竭。
宁蓁蓁知道,这下她娘必定心软!
她叹了口气,抢在庄明慧开口之前道:“这不是你自找的吗?
活该!
你之前自己选择了要跟着爹,伤了娘的心。
如今又说这些,你让娘怎么办?”
宁
香香哭得浑身颤抖。
宁蓁蓁:“想要跟着娘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答应三个条件!”
宁香香不哭了,怯生生地看过来:“哪三个条件?”
宁蓁蓁道:“第一,你自己去跟那边说清楚,说你不跟着他们了,否则,他们还会以为是娘使了什么手段,让你突然间反悔的。
到时他们找娘的麻烦,你担当得起吗?
第二,回来了之后你必须跟我一样,去县衙的民政部改姓庄。
第三,不许吃里扒外,悄悄地拿家里的东西、钱财去贴补宁家人。
若让我看见你一次,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
宁香香道:“我答应!娘,姐姐,我都答应!只要能跟你们生活在一起,别说是这三个条件了,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也答应!”
该死的宁蓁蓁!
竟然给她出这么大的难题!
让她自己去跟家里人说,这不是等于断了她的退路了吗?
她原本还想着将事情推到娘身上的,说娘舍不得她。
如今看来,也不成了!!
还让她改姓!
改姓就改姓吧,反正她恨死了宁家人,只是如此一来,以后宁家就再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了!
宁蓁蓁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她怎么这么歹毒?!
宁蓁蓁冷笑一声:“别一时头脑发热,答应得这么快!
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可别又做那墙头草,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了!
到时,你才是两边得罪,两边都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