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核猎手的萨姆,真实身份是并未死去的流萤。
巡海游侠的黄泉,真实身份是虚无星神的令使。
其余的……好像还没有什么所谓的隐藏身份。
景元谋划着。
匹诺康尼内部的事情确实不少,让他燃起了兴趣。
然而……现在很多事情的背后仍旧有着谜一样的影子。
家族态度存疑。
知更鸟如果没死,为什么花火和星期日那边的态度如此奇怪?
或者说……在梦境中被何物朝向死亡杀死,在现实中的身体会受到某种伤害?
那么,家族所承诺的梦境世界的安全将成为绝对的笑话。
不过,从目前来看,这东西早就已经成为了笑话了。
又或者,家族已经知道了何物朝向死亡的一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花火……
景元眯起眼睛。
或许他们有必要去见一见那位假面愚者。
虽然……花火一点都不在乎匹诺康尼到底崩溃与否。
“几位,你们先找个地方待着,我很快就来和你们会合。”
景元笑了笑。
“你要干什么去?”
应星挑了挑眉。
“去找找那位假面愚者。”
景元笑着:“欢愉阵营的那些人,似乎每一次都是知情者……只是他们虽然知情,但是什么都不说,而是专注于把水搅浑……而我要去见见她。”
“你一个人去找假面愚者?”
镜流皱了皱眉。
“哎呀,师父,没问题的。”
景元拍了拍胸口:“我的脑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啧……”
镜流撇撇嘴:“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们。”
“放心吧。”
景元点点头:“你们就在附近找个地方玩一玩,我估计很快就能回来了。”
景元转头离去。
要在偌大的匹诺康尼里面找一个能够易容且来无影去无踪的假面愚者,其难度不可谓不高。
对于景元来说也是一样,假面愚者各个都有着自己的诡异能力。
如果在外界或许还有可能,毕竟在现实世界中,每个人都没法完全的隐藏自己。
但是梦境世界中不行。
气息太过杂乱,有好多人都在梦境中做着扮演……
花火除了易容伪装之外还有什么能力吗?
景元不知道。
或许丹叶也做不到完全清楚。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牌。
假面愚者,这些被全宇宙所警惕的存在……或许底牌更多。
自己该到哪去找这位假面愚者呢……
不好找啊。
自己得找个办法吸引她的注意力,让她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
嗯……该怎么让她主动出现呢……
眉间快速的蹙了一下,景元四处张望着。
让假面愚者现身……
景元四处张望着。
该不会是让自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小丑吧?
景元嘴角一抽。
自己可没有这种才能啊喂。
这件事情该让应星和白珩来比较合适。
景元摩挲着下巴。
景元拿出玉兆。
【罗浮传统笑话】
这要是被人拍照传出去,写个什么……罗浮神策将军在匹诺康尼耍宝,缠着路人大讲低质量笑话……
自己身败名裂的未来似乎近在眼前。
有没有个别的方法……
景元眨了眨眼。
他也不是没找过丹叶和师公。
但是丹叶那边一口否决,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无情的星神。
景元叹了口气。
有这么个办法,至少能多吸引些目光。
……
“您好?”
“嗯……你好。”
“送给您。”
景元笑呵呵的捧着一束花。
俊逸的过分的面庞被纯白的花朵映衬,让人脸红心跳。
“美丽的小姐,原谅我的冒昧,这束花实在是太适合您的气质和美貌了。”
景元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对于年轻女性有着绝顶的诱惑力。
纯美骑士行为。
“呃……您……你……”
面前的年轻女孩满脸通红,茫然的眨了眨眼。
这不是什么新的骗术吗?拐卖人口的那种?
“那……那个……”
女孩眨了眨眼,颤抖着手拿过景元手里的花:“谢谢您。”
“不用谢。”
景元笑呵呵的摆摆手。
女孩依旧没走。
她在等着景元的下文。
之后呢?
送了花之后呢?
表白呢?一见钟情呢?
女孩茫然的看着景元。
景元却对着她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女孩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不远处的花坛后面拎出一袋子花,从里面抽出一束一模一样的。
女孩:?
我送给你礼物不代表我要给你表白是吗?
寻找下一个目标呢对吗?
渣男!
女孩怒气冲冲地将花束朝着地上一扔,转身大步走了。
该说人不要对于没有表露的事情抱太大的期望。
各位看,这不就是鲜明的例子。
景元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原谅神策将军吧,作为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没谈过恋爱,甚至除了师父以外连女孩子手都没牵过的母胎单身狗,景元唯一能想到的能引起关注的方法,除了当街送钱以外,也就只有当街随便挑选一位幸运观众送花这么一个办法了。
“您好。”
景元很快就挑选到了下一个目标:“美丽的女士……”
“什么女士……我是男的!”
那女人面貌的长发……男人,单手叉腰,撅嘴说道。
一股恶寒从脚底涌上头顶。
景元咽了咽口水:“那个……帅气的先生,我觉得……这个……算了你走吧。”
“你什么意思!”
男人跺了跺脚:“小帅哥,虽然你长得帅,但是也不能……”
景元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该说这匹诺康尼还是开放,什么妖魔鬼怪都能碰到。
回去就在罗浮颁布一个律法,男扮女装犯法,进幽囚狱。
刺激到他了属于是。
景元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起伏的心情——尤其是翻滚着的胃。
他拿着刚才那束花,开始寻觅下一个目标。
“罗浮的神策将军,在匹诺康尼的大街上随地搭讪,这要是给星际和平公司宣传,你可就出名了,大白毛。”
笑嘻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成了。
“唉……你现在才出来,不过倒也不枉我这样麻烦的在街上四处搭讪。”
景元笑呵呵的转过头:“聊聊吧,假面愚者……哦,花火同志。”
“你寻找假面愚者的方式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花火背着手,脸上挂着戏谑的笑。
“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也让人眼前一亮。”
景元笑呵呵的抱起胳膊。
“大白毛,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宇宙中有三种凡人。”
花火背着手:“第一种,是毫无力量的凡人,他们得不到星神的注视,只等待着未知的毁灭,这样的人不关心令使和星神,因为这些事情始终和他们毫无关系;第二种,是其中一部分命途行者,胆小者,他们惧怕令使如同恐惧星神一般,见到令使就像是见到了自己世界的神……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世界很渺小,令使已经是他们这一辈子兴许能见到的最顶端。”
“至于那第三种……你应该也见的不少,星穹列车,仙舟联盟,明明只有命途行者,却敢于对令使升起战意。”
“那你呢?你属于哪一种?”
“那就看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咯。”
花火摊开手:“所谓愚者千面,如果你希望我害怕你的话,我也可以对着你瑟瑟发抖~怎么样大白毛……你觉得这样会不会满足你心里那点小~虚~荣?”
“嗯,凭心而论,我不在乎这种所谓的虚荣。”
景元嗤笑一声:“虽然我叫你过来并不是为了和你扯皮,但是既然你说到这里了,我还是要为我自己辩解一番,我算是帝弓七天将之中最没有架子的一位了。”
“人都说自己没有架子,但是架子在还是不在,看的是人的地位高还是不高,这是一种相对的矛盾。”
花火笑着道。
“说的也有道理。”
景元也笑着点点头。
“唉……看来你不是能让我感兴趣的那一种,我从你脸上看不出受伤来。”
花火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唉……想要揣摩动辄存活上千年的长生种,我还是嫩了点啊。”
“其实我的内心已经深深的破防了,只是我的表情管理实在是很棒,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夸赞我自己。”
景元笑呵呵的:“那么,来吧,愚者小姐,咱们两个在这里碰面应该不是为了叙旧或者是了解彼此的。”
“我也觉得,所以你的问题呢?”
花火抱起胳膊:“我也想听听,巡猎的将军能提出什么……高深的问题。”
“高深谈不上,我到现在对于匹诺康尼的局势也是一头雾水。”
景元耸耸肩:“我只是个局外人,但是你们家的那位神主说了,如果到了她觉得该结束的日子,匹诺康尼的一切还没结束,那她就会毁灭整个匹诺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