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上前道:“我刚好有。”
一身衣服杨绯买的不是滋味,凤灼华问:“堂姐还逛吗?”
杨绯摇头,道:“不逛了。”没钱怎么逛。她没来过大城,小城也买过衣裳,她娘给她买过一两银子的在村里已是极好,没成想差这么多。
凤灼华选择将人送回,再去诗画楼。
再回去时,凤灼华也没有失了礼数,给人送到客房就急着出门了。
这一耽搁,一会儿到诗画楼定是午时,时间上也不好,叫人去请谢允霄,她在金陵酒楼等他,一道吃饭。
那头杨绯买了衣服,回去就哭,奶奶,爹娘都在,自然有多问一嘴,道:“怎么了?”
杨绯把经过一说,大家面面相觑,凤奶奶不禁道:“那孩子手上有钱,家里的钱财都是她管着,怎么会没钱,倒是叫你出了丑。”
杨绯道:“早上还见着她给她娘几张银票来着。”
凤灼雅哭道:“她说她没带钱。”
这个倒是说的过去,谁出门带这么多钱,凤今荣不禁责怪道:“谁叫你去看那么贵的衣服,给你几两银子你也知晓钱儿不小。”
凤灼雅道:“我头一次买衣服,哪里知晓堂妹穿的衣服那么贵。”
凤奶奶道:“一会儿我跟今照说说。”
谢允霄到了酒楼,看到凤灼华,一眼惊艳,关上门就坐凤灼华身边,捞过她的脸,对着唇便是一吻。
亲完便道:“怎回事?”
凤灼华蹭了蹭嘴角,都是他的口水,不满道:“这是在外头,麻烦谢三爷注意着些,莫要动不动便发情。”
“爷亲你可不是发情,但被你说成发情,不想动真格儿也得动一回。”
凤灼华求饶:“三爷饶命~”
“那可不行,公猫的名头可不能白白背了。”
春日发情说的可不是猫,凤灼华也是口快,没想那么多,难得露出求饶的可爱模样,道:“我错了,三叔给条活路,一会儿还得去诗画楼。”
以往叫三叔,他不屑,这会儿她难得叫三叔,却是求饶,谢允霄喉结微动,暗哑的声音道:“你也发情一回,我们扯平。”
这是叫她亲回来,凤灼华纠结这是在外头,他这人得性子,不扯平想是不罢休,再者她已叫伙计人到上菜,眨巴眼就,想了片刻道:“等菜上齐吧。”说完喝一口水,随后给谢允霄倒一杯。
水倒完门便开了,伙计上菜。
亏的凤灼华算好时间,人会进来,不然一会儿定要出丑。
谢允霄淡淡道:“成。”
谢允霄问:“几个菜?”
伙计回:“六个。”
“上快些。”他不耐烦道。
“是,是。”谢三爷的菜可不能怠慢,小二立即去叫人上快些。
谢允霄长腿一架,拿着茶杯慢慢轻啄,直到菜上完。
身上的荷尔蒙气息很强烈,许是开了荤,半点不能招,门有关,他往椅背上一靠,等着凤灼华主动。
这种事女儿家主动多有羞涩别扭。
谢允霄见她装鹌鹑,迟迟不动,提醒道:“爷允许你随意发情。”
凤灼华一下就红了脸,这事儿就是个口误,怎就过不去了,侧过身,他眼眸中有笑意,好笑的看着她。
凤灼华豁出去了,他身高,她只得站起身,快速对着谢三爷的嘴亲上去,本就想着蜻蜓点水一下,脑袋却是被他的大手迅速扣着,身子也被他捞坐在他腿上,又是铺天盖地的吻,伴着男子粗重的气息,没两下凤灼华便软了身子,脑袋空白一片。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问:“你喜欢叫我三叔?”
这是她随口的话,在谢允霄嘴里出来怎么多了几分暧昧,凤灼华道:“没有,叫三爷和三叔都可,三叔亲近一些,你也好看在这点面子上饶了我。”软糯的话,嘴唇红的诱人,谢允霄有一瞬不想放人,想着一会儿去诗画楼,最后吻一次,就将人放过。
身体的反应自不用说,喝几杯水先降降火气。拿起筷子就给凤灼华夹菜,语气平淡几分道:“几天?”
凤灼华知晓谢允霄问哪个,道:“估摸三四天吧。”
“你叫爷独守空房三四天?”
凤灼华“嗯。”一声。
“什么亲戚?”
“我爹那头的。”
“不能叫人住外边?”
“不是我安排,家中住的下,也没必要住外头。”
“那也不住你屋。”
“不成,她们会走动,我也不好拦着,再者就三四天,你回来也会待一段时间,也不差这几天。”
“谁说爷不差这几天,再过些时日要巡店,一走又是几十天。”
“过多久?”
谢允霄捋了捋凤灼华身后稍稍乱掉的青丝,一种愁绪涌上心头,以前无所谓外出,现在,好似有了牵绊,说到外出心里不爽,叹道:“半个月吧。”
凤灼华给谢允霄夹了菜,道:
“你多少吃些,没有老周做的好,下次不叫你出来吃。”
谢允霄淡淡,声音带着磁性,道:“你在,菜好不好无所谓。”
许是无心之话,可就是叫凤灼华的心荡了一下,窝心的紧,好似可以铭记,道:“你在外头可吃的好,睡的好?”她以前从不关注,这会儿想知晓一二。
谢允霄顺着头发,嘴里道:“外头自然没有家里舒服,赶路风吹雨打都是常事。”他做事喜欢利索,马车晃晃悠悠的不喜欢,故而不管冬天夏天,刮风下雨,从不娇惯自己。
这么一说凤灼华就知晓辛苦,多夹了几个肉丸子,道:“吃完。”
只两个字,却是能觉出几分她的心疼。
谢允霄提筷子开吃。
吃完之后两人分开出客栈,凤灼华先出,谢允霄看着楼下的人上马车,随后才回去。
谢辛年在他这里诸多不便,谢允霄有几分烦躁,可又想叫人早些成事儿,严格了些。早上教他看账,下午就叫人给他练身子。许是起步晚,早上看账动作就慢,这会儿叫谢允霄瞧着又像个娘娘腔,浑身没有一点力道。就这模样怕是真要像老爷子说的打底五六年成事,这还是勤快的情况下,要是不上进,开头来劲儿,后头如他二哥那样就惨了,十几年出不了谢府。
就像他的二叔,几十年都给了谢府,老了分出去,心中没有怨怪埋怨是不可能的。就像甘蔗,有甜份的时候大家咬着吃,剩下糟粕的时候没人还含在嘴里。他在二叔手里死里逃生,成事了留着二叔的命自然也看在他为谢府劳心劳力许多年的份上。
盯了谢辛年好一会儿,谢允霄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凤灼华的章子桌上已有十来个,他做事就喜欢一个快。
叫了自己的人手,在书房开会,这是要开始着手自己的产业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