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神明法旨,真是有段年岁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了,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有神明法旨流传下来,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神明遗留下来的法旨,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那个诸神耸立的年代呀!”
“只是大浪淘沙,当年的那些神如今还剩下几人哟。”
天元重水察觉到了那卷古卷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熟悉的气息一下就勾起了他脑中的不少回忆。
“能够死在我的手中,也算得上是你的荣幸了。”
申青注视着沈墨衣,手持古卷,站立在原地,身边升腾起一片闪耀着金属光泽的古字符,每一个字符都仿佛有生命一般,绕着他旋转,释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
“摄!”
一声轻喝,围绕在他周围的古字符齐齐振动,绽放出一片璀璨的宝光,而后迅速向沈墨衣飞了过去,快若流星,璀璨无比。
“轰!”
沈墨衣再次挥刀劈砍,燃血刀法扫荡出一片血红色的刀光烈焰,如焚天之火般将那无数字符全部吞入其中,烈火焚烧,噼里啪啦声不断。
到底还是沈墨衣的燃血刀法更加霸道,不少符文直接就被烈焰给焚烧成了虚无,但在所有的符文都被焚毁后,竟又在原地再生,携带着更加浩瀚的威视镇压了过来。
四面八方,符文与符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天网,符文排列在虚空之中,如同神明的低语,洒落而下,镇压八荒。
沈墨衣眉头皱起,而后横刀于自己面前,心念一动,一道无形的刀魂没入其中,刀与刀魂相融,合二为一,眼中似有焚天的烈焰在燃烧。
“咔嚓!”
还未挥砍出这一刀,无形的烈焰在他周围腾起,将他周围的虚空烧的开始扭曲变形,那密密麻麻的符文更是在咔嚓声不绝于耳中被一一破灭。
“镇压!”
似是察觉到这一刀的恐怖,申青不再留手,直接甩出自己手中的古卷,而后他浑身发光,身体开始变的柔软起来,如同幻化成了一池流水一般,沟通天地水元气。
在虚空之中,那古卷在申青的催动下缓缓展开,宛若上古的封魔法卷再现人世,携带着恐怖的镇压之力,想要将沈墨衣当场封住。
“开!”
沈墨衣不敢大意,周身沐浴着无形的大道之火,双手持刀,奋力朝那道古卷劈而去,想要粉碎古卷,破开对方的一切进攻。
“轰!”
燃血刀法卷起大道之火,与那古卷撞击在了一起,各种异象在两者接触处幻化而出,声势骇人。
“给我镇压!!”申青面色凝重,周身流淌的水流变得更加的湍急,整个人都快要化作流水一并流入那道古卷之中了一般、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开!”
输人不输阵,沈墨衣同样大吼一声,气冲斗牛,身后十一头龙象浮现,随着他一起声震四野,满头发丝倒竖,气质大变,凌厉而强绝。
绝世刀光与神意之间的对决,犹如小行星撞击地球,爆发出了滔天的波澜,恐怖的灵力波动,震撼人心的冲击波动等等等等,组合成一片浪涛,席卷八方。
天空中,道光飞舞,符文交织,雷鸣声不绝,那斑驳古卷铺展,宛若一挂银河,越发璀璨。
而那宛若要焚尽天地的刀光也在剧烈抖动,不断焚烧着对方激发出来的神辉,轰然一声爆响,宛若火山复苏,冲天的光柱伴随着浓厚的沙尘直冲高天。
地动山摇!
眼看那卷古卷就要完全展开,沈墨衣不再迟疑,一连劈砍出十八道燃血刀气,血色刀气连成一片火海,爆发出无尽的光点,将那古卷轰击的倒飞了出去。
封锁消失的瞬间,沈墨衣破空而起,那卷还未停稳的古卷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
“好胆!”
见对方居然敢赤手空拳去抓自己的法器,申青冷笑一声,就要催动古卷,将沈墨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搅成肉泥。
雨雾弥漫,在他周身一寸空间内,一朵又一朵晶莹的水花幻化而出,飘散在他的周围,这是水灵之体催动到极致的表现。
“咦!?”
全力催动法决下,自己掌握的法旨居然没有任何的回应,也不能说没有回应,只是它传递回来的信息让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啥叫再等等?
你在等啥呢?等着对方把我打死是么?
第二次全力催动法决,甚至为了唤醒自己的法旨,他还逼出了一口精血,加大了灵力输出,仿佛下一秒他就能看到沈墨衣被法旨残忍大卸八块的画面。
相较于上次,这次,法旨还是有了点动静,在吸纳了他大量的灵力后,爆发出一股刺眼的强光,宛若一轮太阳升起,不断颤抖,试图挣脱沈墨衣的大手。
“给我老实点!”
沈墨衣只是五指用力一握,掌心中爆发出一重又一重璀璨的宝辉,但这宝辉并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反而带有一种柔和温润之感,落在法旨之上,更是让对方身上的强
光亮度直接提升了一个档次,仿佛在刚刚一瞬间吃了啥一样,兴奋的不要不要的。
“你到底对我的法旨做了什么!!!!”
申青面色铁青,不断催动法决,但神明法旨始终不愿挣脱对方的束缚,不断反馈回再等等的内容。
大哥,这是生死对决,你这个时候让我等等,这合理么?
“兄弟,你知道牛头人传说的故事么?”
沈墨衣悬浮在半空,看着自己掌中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谄媚的法旨,面色颇为的古怪,刚刚他也是突发奇想,想着试试看养刀术,说不一定会让对方的运转出现一丝卡顿好让自己顺利脱困,但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一套养刀术下来,对方敌意开始减低,两套下来,对方开始欲拒还迎,三套下来,对方开始主动追击……
嗯,这养刀术以后要不改名叫绿色牛头人之术算了,着实有些恐怖了。
闻言,申青一口鲜血吐出,一半是气的,另外一半是因为,就在刚刚,自己好不容易获得的神明法旨居然在留下一句话“哇偶,对不起,我们不合适”后,就单方面切断了与自己的联系。
他走的是那么的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