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美味的小孩!”
迷宫间,一名密教徒在盛情的邀请一名小姐姐去他的祭祀法阵中做客。
这位小姑娘只是被安排在大教堂内的唱诗班成员,本来是要在结束唱圣歌的。
结果自己运气不好,整个唱诗班都被卷入其中。
她们是并没有什么武力的,自然就沦为了密教徒们眼中的高价祭品。
这类祭品的好处在于,她们的信仰和身体都十分纯洁,而且没有战斗力,可以直接进行活祭,不需要和贵族一样打死了或者打个半死再进行献祭。
这位密教的教徒和其他几个同一届的教徒抓到了不少小孩,觉得比起一个个的慢慢献祭,还不如干脆存一波大的。
抓到了一共十个唱诗班的小孩后,他们又花费了十分钟的时间布置好了场地。
活体献祭的过程比较复杂,需要摆好祭坛。
而祭坛的摆放对于这些专业的信徒来说,就和路考的科目二一样,早就深谙于心。
“小孩们……”密教信徒露出八颗发黄的牙齿:“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从今日起,你们就将成为半神们的一部分,被接引去往神的所在,这是何等的荣光。”
他的眼睛里带着血丝和疯狂,十分符合人们的刻板印象。
说着,他割破手腕,将鲜血洒落在祭坛上,流淌的魔力亮起了鲜红色的光泽。
密教徒咧开嘴:“太棒了,只要完成这一波献祭,我就有机会成为司祭!”
“那你好棒棒哦。”
忽然,冷不丁的一句话从他的背后响起。
密教信徒猛地回过头,抓起手里的白骨法杖对准来者,只见到一个黑发青年坐在祭坛的边缘位置,正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骷髅头,表情看不出半点紧张。
“你是谁。”
“我是林北。”
“?”
“听不懂没关系,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还要造个祭坛出来,只要是死在这里的生物,不都是可以快速的进行祭祀么?”白榆好奇的问。
密教徒来回打量了几眼白榆,忽然咧嘴一笑:“原来是同行啊……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死去的祭品可以快速献祭,但鲜活的祭品通过祭坛来贡献更好,哪怕是死去的祭品可以通过祭坛来献祭,效率更高,也更加的……忠诚!”
见到白榆丝毫不紧张的样子,他将对方当做同类了,不过也没放下警惕。
白榆又问:“祭坛是通用的?”
“当然。”密教徒说:“半神对于祭坛的形式并不讲究,只要别搞错对象就行。”
他抬起手指向祭坛的一处:“只要摆上对应半神的信物,就能指定对象进行献祭,这可是菜鸟都知道的,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信仰和献祭学是怎么考过的?”
白榆来了兴趣:“原来是这样,伱能不能教教我?”
密教徒大方的一挥手:“当然可以,看我操作!”
他正打算把几个唱诗班的小姑娘献祭过去当场示范。
白榆阻止道:“这个难度太高了,从简单的来吧,我这儿刚刚好有祭品……对了,你这次献祭对象是?”
“当然是痛苦之疮。”密教徒骄傲道。
“这样啊……”白榆掏出了一个袋子放在了祭坛中央:“用这个就行了。”
“人皮袋?”痛苦教徒惊讶道:“你不擅长献祭,但是收获不错啊。”
“运气还可以。”白榆抬起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嘿嘿嘿……”痛苦教徒举起双手,魔力开始运转,他一边开始咏唱献祭用的悼词:“伟大的痛苦之疮,请接受我的礼赞,您虔诚的信徒向你献上祭品,将祭坛之上的痛苦之物奉上,愿您施加的痛苦能维系着吾等永久的欢愉。”
咏唱的同时,痛苦教徒开始介绍献祭的要点。
“悼词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语气要诚恳,态度要端正。”
“不能进入祭坛范围内,不然搞不好把自己也献了。”
“限定范围,限定对象,半神有时候眼神牙口不太好,可能会乱吃祭坛上的其他东西,要是吃错了东西,它们也会发脾气,当心受到责罚。”
他连续说了好几点后:“要点就这么多了,接下来你来实际操作一次。”
白榆点点头:“好,让我来。”
他走上去,又放下了第二个人皮袋在祭坛上,同时更换了祭坛上的献祭对象。
“你是信仰骨肉溶解的?”痛苦教徒问。
“不是。”白榆直接否认:“那个大脑链接直肠的弱智有什么好信仰的。”
“那你献祭给它做什么?”
“试错。”白榆说。
痛苦教徒欲言又止。
但白榆已经开始献祭了,他的操作很精准,随着一声‘邀请您速速前来开席’落下,嗡的一声,人皮口袋消失不见,显然是献祭完成了。
痛苦教徒满意的说:“按照这一次来就行,你已经完全掌握了,多熟练熟练就行。”
“那我就放心了。”白榆掏出第三个人皮口袋,又放在了祭坛上,再度更换了献祭对象。
痛苦教徒觉得不对劲了,妈的自己搭建的祭坛,你怎么用起来比我还流畅。
而且这个教徒怎么搞到这么多的祭品来的?
自己辛辛苦苦才抓了几个唱诗班的活祭品。
一时间,痛苦教徒心里有点不平衡了,走到祭坛上,说道:“让我检查一下,万一你的祭品不合格,惹怒了龙母可就……”
他撕开了人皮口袋,下一刻,哗啦啦……呈现在眼前的东西让他立刻瞪大双眼。
一颗颗硕大的脑袋堆积在祭坛上。
獠牙锋利,狰狞恐怖,死不瞑目!
全都是龙司祭的脑袋。
痛苦教徒连连后退两步:“你,你你你——”
“怎么了?”白榆一脸疑惑的问:“这祭品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
他居然要把龙母的信徒子嗣献祭给龙母!
这简直就是把对方孩子杀了还做成煲仔饭给对方送过去!
光是想想那场景,痛苦教徒就感觉腿软了。
卧,卧槽……这是什么终极侮辱?
痛苦教徒目瞪口呆,他干献祭这一行也很多年了,死祭活祭都尝试过很多次,但从未如此大开眼界过。
白榆微笑道:“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祭品肯定能给龙母带来惊喜吔!”
痛苦教徒面目扭曲,大受震撼的同时。
他居然还升起了一丝丝的……敬佩。
您才是真正的痛苦教徒吧?
一时间这位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几年的密教徒感觉自己都不配称之为痛苦教徒。
他虽然知道怎么折磨人和施加痛苦来取悦半神,但他扪心自问,自己可做不到让半神的脸上都露出痛苦面具的表情。
敢对半神施加痛苦,这才是究极的折磨吧?
不过……如果真这么干了。
他肯定要完蛋。
而且负责布置祭坛的我也跑不掉。
还好提前阻止了。
还好……
擦了擦冷汗,忽然痛苦教徒浑身一震,对了刚刚这人是不是已经完成了一次献祭?
“你刚刚献祭给骨血溶解的人皮袋里,装的难道也是?”
“是啊,都是溶血教徒的零件。”白榆微笑着说。
“……骨血溶解怎么说?”
“听上去,它吃的可开心了。”白榆说:“还吧唧嘴呢。”
“……朋友,不,兄弟,不,家人……你听我一句劝,献祭这一行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我这小小祭坛如何能容纳你这位大佬,您还是换个地儿吧。”
痛苦教徒额头已经满是冷汗,直接汗流浃背。
白榆微笑:“这有什么把握不住的,你不是也已经献祭了吗?”
痛苦教徒一愣:“我什么时候?”
说完才反应过来。
自己第一次献祭示范的时候,好像,大概,也许,可能……用的是这个黑发的青年提供的人皮袋子。
“!!!!!”
痛苦教徒直接头皮发麻,声音都尖锐了:“你放上去的祭品到底是——”
“如你所想。”白榆竖起大拇指。
“noooooooo——!”
痛苦教徒捂着脸,整个人扭曲成了‘呐喊’里的抽象小人。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的献祭明明那么流畅,却偏偏没有半点反馈,老板为什么没打尾款过来?
刚刚献祭完成之后,痛苦之疮一直都没有回应,没给予奖励,也没半点动静,仿佛陷入了死机。
大概刚刚接收到献祭品的它,此时此刻正对着祭品陷入了沉思。
——到底我的信徒是个傻逼,还是他觉得我是个傻逼?
宕机了。
两方都是。
痛苦教徒咆哮着,跪求着。
“神啊,请聆听我的祈求!”
他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但现在半神完全不理会他。
‘痛苦之疮不想理你,甚至把你拉黑了’
密教徒双手捶地。
“他妈的,怎会如此!”
“半神拒绝了我的祈求,这下我还怎么献祭啊!”
“这明明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