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王府书房,古丽娜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淳王殿下正在整理他的书。
古丽娜冷冷看了淳王一眼:“现在,你把我叫来你究竟是个啥意思?”
淳王没有回答,抽出一本书拍了拍:“表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三天后,虞山的兄弟们都等着我呢!不过,若是......”
淳王笑眯眯地打断她道:"正好,我们一起,路上你也可以和婉婉做个伴!"
古丽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个时候你要离京?你不打算做皇帝了?”
“你不是希望我去羌族吗?前几天还说羌族的振兴要靠我呢!”
“那是以前,现在皇位就摆在面前......你做了皇帝不是一样能振兴,下个旨,多支援点钱、粮、派个得力的手下去管理,也可以振兴呀!”
“坐上了那个位置说不定我也成了我父皇那样的人,你能忍?”
“我会在虞山看着的,如若你做错了事情,我一定对你毫不留情!”
"我若留下来必然会卷入皇室纷争,数不尽的的人会前赴后继地来算计婉婉和孩子,说不定到时候我迫于压力也会娶一堆的妃子呢!"淳王自嘲的笑了。
“那倒也是,到样的你就成了我最讨厌的那个模样。”古丽娜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嘟、咕嘟一口喝干。
淳王苦笑着摇摇头:“这个世界我是看明白了,有舍才有得!”
“那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心动。”
“其实我早就想通了,只不过现在更坚定了而已!”
"哎,我们这十几年都白忙活了,早知道如此......"
"怎么能说是白忙活呢?你看外祖父沉冤得雪,我们到底为他们报了仇了,能把这些旧恨前仇都了结了,也是做了大事了!“
古丽娜点了点头:”也是,了了这事,剩下的时间我就要好好培养我的侄女,让她来接管虞山!”
淳王笑道:“我的女儿我不心疼的吗?别总想着推卸你的责任!自己那么想要一个继承人自己不会生一个吗?也老大不小了!”
古丽娜笑道:“你小子现在胆子大了,连表姐我你都敢调侃了?”
林婉如在清樨苑忙完过来,听他姐弟二人在里面说心里话。
心道:这么多年了,他们也是苦够了,让他们再说一会吧!
于是便转身回独自了房。
夜深了,林婉如已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淳王才进了房。
他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温柔地搂住了林婉如的腰。
如今她的腰身粗了,他也越发温柔了。
林婉如转了个身,搂住了他的脖子。
淳王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把林婉如搂地更紧了。
林婉如将头往他怀里一埋,安安心心睡了。
淳王这会儿却毫无睡意,就着窗外隐隐漏进来的月光,只见林婉如浓密的乌发如墨般披散在他胸前,白腻的肌肤泛着莹润的光泽,雪白的脖子如天鹅般精巧。
由此佳人相伴,夫复何求?
这几年来的刀光剑影、生生死死,是她陪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连感谢的话都没有对她说过。
现在,他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慢慢地回想回想。
他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丝间,喃喃道:“婉婉、婉婉、谢谢你!”
说罢,他低头深深地轻吻她。
而林婉如早已沉沉睡去。
三日后,淳王府人去房空,谁也不知道府里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淳王府的主子少,下人也少,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不见了,什么预兆也没有。
国不可一日无君,众大臣跪请福王登基。
可是福王只肯暂代管理,一定要找到淳王再说。
众人无法只得听从福王的吩咐。
又过了三日,丞相在礼部丁侍郎无意中抬头,在正大光明牌匾后,发现了先帝遗诏。
遗诏上写着:传位于福王。
可是福王并不相信,总觉得过于蹊跷。
他的父皇怎么可能传位给他,他可是最不受宠的那个皇子。
他暗暗猜测是淳王做的手脚,可是事已至此,他已无法推脱,人家先下手为强了,福王叹了口气,只得接过圣旨。
礼部各位官员顾不得休息,连夜匆匆忙忙布置起来,毕竟为了新皇登基的事情已经纠缠了好几天了。
再这样下去,只怕又有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节外生枝那就不好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整个皇宫就忙碌了起来,新帝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出现在了天坛,先是祭拜天地,然后又是祭拜祖宗......
马车“嘚、嘚!”地走在林间小道上,车箱里淳王、古丽娜和林婉如就着一张小桌在小酌。
“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古丽娜感叹道。
淳王给林婉如换上一小碗乳酪:“你吃这个,这个对孩子好!”
林婉如听话地端起乳酪,一双圆圆的杏眼深情脉脉地看着淳王。
淳王轻轻帮她把散落到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眼睛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哎!我说的话你们听到没?瞧你们这眼神,咦!都拉上丝了,比那盘丝洞里一洞蜘蛛精的丝都要牢,哎呦,我在旁边看得掉一地鸡皮疙瘩!”说完抖了抖肩膀,似乎真要把那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淳王白了古丽娜一眼,深情款款执起林婉如的双手握在手心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表姐,你也赶紧找一个爱人吧!”
林婉如娇嗔地一把拍掉淳王的手道:“表姐,一切从心,开心就好。”
古丽娜站起来,拍了怕衣袍,转身向外走去:“哎呀,你们腻歪吧,我看不下去了,赶会儿马车去,您二位继续!”
说完,轰走赶马车的正言,自己“嘚、嘚!”地赶起来。
还是这里适合她。
策马奔腾,活的潇潇洒洒!
不过如果有一个眼里、心里都是她的人,似乎也不错。
“驾!”她大喝一声。
不过那个人的心得有多粗糙,才能容得下她呢?
她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唰!”的一鞭子甩下去,甩开这些可笑的想法,马儿狂奔起来。
“等一等、等一等!”后面一个声音传来。
一位白马、白袍的年轻男子策马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