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带这东西给我的人是谁?”我一边接过锦囊一边问。
“他的名字很怪,”这贼眉鼠眼的男人一挠头,“姓守,叫什么人……”
“守山人?”我心中一动。
“对对对!就是守山人,他让我把这东西给你,还说如果没有遇到你就算了。”这贼眉鼠眼的男人一番点头。
我听着,挥手让这贼眉鼠眼的男人离开,也跟着便打开了这巴掌大的锦囊。
锦囊里只放着一张纸条,再没其他东西。
我抽出纸条一看,只发现上面落着一个地址,也正是这县城的一个酒楼的地址。
什么情况?袁守也在这县城里?他在这酒楼中备好了宴席,准备给我们接风?
可不对啊。
之前袁守离开时,可说自己忙得很,还说遇到了‘天要塌了’的大事儿,怎么会有空来给我们接风?
再说,他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们能搞定清心观这件事儿?
带着疑惑,我也跟着就告诉了陈楚和江忘生,这守山人就是袁守一事儿。
两人纷纷点头,我也没再多想,一边问着路,一边就按照这地址找了过去。
果然与地址中写的一样,一栋装潢很不错的三层酒楼。
而也就在我带着众人进入酒楼,想要向前台打听袁守在哪儿时,一个我眼熟的男人,却正好从这酒楼的楼梯间上下来,正是那浑身包裹着白束带的怪人……
我心中一咯噔,这白束带怪人也似乎没想到会遇上我,挑着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又瞧向了我身旁的小翠和陈楚江忘生。
同样仔仔细细的一番上下打量,跟着便是一挑眉,也不知道这白束带怪人是不是看出了小翠陈楚和江忘生的不一般,双手一撑后脑,一边打着哈切,一边就从我们身旁走过:“三楼四号包间,去吧,他现在还有空,等下就不知道咯。”
白束带怪人说完就出了酒店,转过大门就没了影。
我微微松了口气,陈楚则凑了过来:“这人身上的尸气……比那官服大僵还浓……”
“确实,”我听得点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
说完,我也带着三人进了楼梯间,一路上了三楼。
虽然这白束带怪人,一直在觊觎我的帝王气运,但他也确实是袁守身边的左膀右臂,当然也知道袁守的踪迹。所以,他说袁守在三楼包间里,应该不会错。
只不过,袁守来这县城到底是为了什么?
按照刚才那白束带怪人的话来看,袁守来这县城,肯定不单单是来给我们接风而已。
因为那白束带怪人说袁守现在还有空,等下就不知道了。
这说明袁守来这县城,是要做什么事儿,他让我们来见他,或许只是顺便。
而他要做的那件事儿,应该马上就要到时间了。所以这白束带怪人会说出这么两句话。
带着疑问,我们也一路上了三楼,找到了四号包间。
我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了袁守的声音,慵懒却带着一丝刚硬:“进来吧。”
我推门而入,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至于袁守,就背对着我们坐在这包间的窗户前,一只手扬着他的酒壶,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我听得一愣,只想袁守也没说要活捉慧海大师啊。
“怎么?谈不拢吗?”袁守将香烟扔在地上踩熄,没了香烟的手一抖,直接抖出了他的寒枪枪头,就在五指间旋转把玩着。
我算是明白了,看袁守这个状态,他是认错了人……
不错。
按照刚才那白束带怪人的话语来看,袁守来这县城酒店,是要办什么事儿,托人找我们,只是顺道。
此时,袁守八成是将我们错认成了与他要办的那件事儿相关的人,所以会说出这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至于他背对着门口,面朝着窗户,还把玩他的寒枪枪头,也八成是想给与他要办的那件事儿相关的人一个下马威……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也当然想知道袁守来这县城到底想办什么事儿。
于是我朝着众人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没有回应袁守,就想听听他还会说出些什么线索。
“怎么不说话啊?”袁守微微加重了声音,“出来几十年待傻了吗?要不我马上把您老送回去?”
袁守说完这句话就缓缓转过了身,当然,在瞧见我们的瞬间,差点没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陈火土,你丫进来倒是吱个声啊……”
我白了袁守一眼,招呼着小翠陈楚和江忘生就上了酒桌。
袁守眉峰一皱,我是拿起筷子就一阵风卷残云。
“不是……嘿嘿嘿!陈火土!这桌子菜可不是给你准备的啊!”袁守瞪了眼。
我再次朝他递了个白眼,然后问他知不知道清心观上发生了什么。
袁守一愣:“慧海大师……逃了?”
我冷哼了一声,把清心观上发生的一切,一股脑地告诉了袁守。
袁守听后是完全的目
瞪口呆,许久才缓过神来:“慧海大师居然和那魔女共生……这么严重啊……”
“要不是慧海大师和那魔女忙着飞升,没空对付我们,我们现在不可能活着出现在你面前,”我说着,盯死了袁守的双眼,“这单,得加钱!说什么都得加钱!”
“怎么个加法?”袁守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木盒放在酒桌上,“五百年的内丹,早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陈火土,你说,你还想要什么?”
我收起小盒,指了指带着面罩的陈楚和江忘生:“那带头的大僵说,你知道能压制僵尸血心的药草在哪儿,帮他俩压制,他俩就是因为清心观的事儿变成僵尸的,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行,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袁守果断点头,“不过,你们得等我一下,我要在这县城见一个人,然后我们一起回山。放心,能压制血心的草药,我府上就有。”
“所以你来这县城到底是要见谁?”我盯着袁守挑眉,“我记得之前你离开时说,你要回山处理一件“天塌了”的大事儿,怎么又回这县城找人了?那“天塌了”的大事儿,你处理完了?”
随着我的询问,袁守眉峰一凝,那鹰一般凌厉的眼瞳,直勾勾地就瞧向了我们身后这包间紧闭的房门:“这不……正在处理吗?”
我听得一愣,也跟着发现,这包间紧闭的房门外,传来了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