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是头皮发麻,也当然听了出来,这急切的铃声,分明是一阵警戒铃!
草……我的推测是对的,这凌晨三点的红色骷髅头,果然代表着会有紧急的危险发生……
那么,会有什么紧急的危险发生?
“胡二大仙,你关好门了的吧?”我一边问着一边就用探照灯照向了房间的铁门。
“当然……”胡二似乎咽着口水地回着。
而我也在探照灯的灯光中确定,我们这房间铁门的门栓,确实已经别上,只是门栓处还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锁,没有锁住别上的门栓。
当然,此时这房间中就我们三人,只要我们不打开这别好的门栓,也就没人能开门。
我们就打着探照灯直直地照着铁门,直到这持续的警戒铃声戛然而止,外面的地下工事再次陷入了死寂。
我朝着胡二和江忘生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仔仔细细地去听外面地下工事中的动静。
也没有动静,外面就是一片死寂。
直到胡二一扯我的衣摆,直直地指向了铁门右下角的一侧。
我顺着一瞧,心里不由得就咯噔了一声。
因为此时这铁门右下角,竟钻进了一股黄澄澄的雾气!
是的!一股黄澄澄的,看着非常迷蒙的雾气!
我心里当然大叫不好,因为这雾气既然在警戒铃后出现,十有八九也就是当初的小鬼子们警戒的东西!也说不定,这些雾气中含有毒素!
这当然也就是小鬼子们将这地下工事中所有房间的铁门,都修建得严丝合缝,关上就是密室的原因!
只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这房间的铁门虽然同样的厚重,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年久失修的缘故,明显在这右下角,出现了足以被气体钻入的缝隙!
草……那这样一来,这房间的密室防御,不就被破解了?
我赶紧用望气仔仔细细地瞧了一眼,直到我确定这持续钻入我们房间的黄橙雾气,没有明显的特殊元素。我一边护着胡二和江忘生退后,一边就撕下了自己衣服的衣摆一角。
我当然得补上这铁门的缝隙,不然这黄橙的雾气,必定会充斥我们所在的这整个房间。
虽然此时这黄橙的雾气,在我的望气中,没有什么异样的特殊元素,但既然这雾气是当初小鬼子们警戒的东西,那么肯定会有某种不小的危险。
所幸,在我询问江忘生有没有带水时,他从他的大布袋中,翻出了一个装着药酒的小瓶子。
我把他的药酒倒在了我撕下的衣摆一角,将衣摆一角完全浸湿,然后绑在了脸上遮住了口鼻。
然后,面对着房门处逐渐开始变浓的黄橙迷雾,我在深吸了一口气后,也跨步便靠了过去。
钻入这黄橙迷雾的瞬间,所幸,我并没有感觉到像之前钻入尖牙鬼对付我们的毒雾的炙热,反而还有些凉飕飕的,让我止不住地打了个摆子。
我再上前一步,靠至门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这铁门右下角钻进这黄橙雾气的位置。
果然,那块正有一道细微的裂缝。
我赶紧又撕下了衣服另一边的下摆,塞向了这细微的裂缝。
只是一会儿的捣鼓,我便将这裂缝塞了个严实。
可就在我转身几步回到房间深处的胡二和江忘生身边时,胡二和江忘生却盯着我一脸的疑惑。
“小子,你做了什么?”胡二紧皱着眉问我。
“我把缝隙堵上了。”我说着,也指向了铁门。
可也就是这么一指,我不由得就呆住了。
因为我只瞧见,此时这房间的铁门右下方,依旧不停地钻入黄橙的迷雾,根本就没有被我堵住……
什么情况?我明明堵住了那缝隙了啊!
我当然想不通,也顺手就扯下了胡二衣服的衣摆,再次跨了过去。
随着我靠近至铁门前,我却又清晰地瞧见,这铁门右下方那缝隙,明明是被我的衣摆堵住了的啊……
也只是瞬间,我便意识到这铁门右下角,或许还有其他的缝隙。
我赶紧一番寻找,也果然,这铁门右下角跟下方,确实还有一道细微的缝隙,也确实还在不停地钻入黄橙迷雾。
我蹲下身用胡二的衣摆布条,将这又一个细微缝隙堵了个严实。
可就在我起身再次回到房间深处时,我却发现胡二和江忘生还是盯着我满脸的疑惑。
草……还有缝隙?
我也没靠向他俩,转身瞧向了房间铁门。
也果然,在我堵上那俩细微缝隙后,竟然还有黄橙迷雾钻进我们这房间!
我也没多想,再次由自身的衣服上撕下布条,也再次就踏回了铁门前。
可这一次,只是一眼,我便不由得愣住了。
因为这一次,并不是这铁门右下角,还有其他的细微缝隙。而是这铁门右下角,我刚才堵住第一个细微缝隙的衣摆布条,竟然……不见了……
我心中不安地瞧向了下方的地面,却并没有瞧见我那衣摆布条……
草…
…
我心中暗骂着,却也让自己冷静,再次就向这第一个细微缝隙,塞去了手中的衣摆布条。
而这一次,我才把这布条的一角,塞进这铁门的细微缝隙中,随着“撕拉”一声,这被我塞进铁门的布条,竟直接就被一股劲力,拉向了这铁门缝隙之外!
草!此时这铁门外,正站着什么东西!
是的!也就是那东西拉走了我这堵着铁门缝隙的布条!
我心中发毛,也直接就抽出了衣袖中的黑刀。
我当然想开门杀出去,看看这堵在门外的是个什么东西。
可理智告诉我,这东西能被当时的小鬼子们这么的警惕,肯定不是什么善类。
要知道,当时的小鬼子们虽然不通阴阳之事儿,但都是有枪炮手雷的。
当时的小鬼子们,既然修建了这厚重的铁门以防御门外那东西,那么说明,那东西至少是不怕枪炮手雷的……
随着这样的推测,我当然强忍住了开门的冲动,也就盯着这铁门,一步步地往回退。
直到我退回了胡二和江忘生的身边时,胡二和江忘生当然也问起了我铁门是怎么回事儿。
我如实的回答了两人,两人也直勾勾地盯死了铁门。
虽然我不知道铁门外守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但我能够确定的是,这铁门已经被胡二别上了门栓,那东西除非破坏铁门,不然是没法进来的。
而这黄橙的迷蒙雾气,也并没有什么毒素,就只是雾气而已。所以我刚才在靠近铁门时,于这黄橙雾气中待了那么久,却屁事儿没有。
外面堵门的东西没法进来,这些涌入房间的黄橙雾气又没有毒素,那我们还怕个逑?
就这样警惕着,反正外面那东西敢试图破门的话,我们就动手!
拿定主意,我也让胡二和江忘生效仿我一样撕下衣摆布条浸湿,继而遮住自己的口鼻。
虽然我认为这黄橙雾气没有毒素,但警惕点终究是没有错的。
然而,就在俩人照做着,遮住了自己的口鼻时,我们这房间的铁门,突地就诈起了“哐”的一声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