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吴笛离开后,陈爱国老院长深深地凝视着黄民浩,眼中充满感慨。
他微微摇了摇头,感叹道:“能来到这里,你很幸运。”
黄民浩静静地聆听着老院长的话语,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确,每次遇到危机时,都能够遇到你们这样的好人,也许我真的很幸运。”
他的思绪飘到了过去,想起了上次外出寻找物资时,遭遇丧尸,本以为必死无疑,却被救。
那种绝望与希望交织的情感,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而现在,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已经绝望,却遇见了疑似非常强大的好心人。这样的幸运,让他感到既惊讶又感激。
“不,你是遇到了小笛,所以很幸运,而我们这些人,不过只是被庇护者罢了。”陈爱国语重心长地说道,向对方揭示了真相。
他深知吴笛的能力和决心,知道吴笛必然会将人救回来,而且这些人肯定会在他的庇护下,成为时光小区的一员。
有些事情,当吴笛在场的时候,不方便说,所以吴笛不在的时候,陈爱国就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将这些事情告诉对方。
陈爱国坚信,只要有吴笛在,人类的文明、道德和底线都将得以延续,而只要这些价值观还在,人类就还有希望。
吴笛,就是他们所有人心中的那盏明灯,指引着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黄民浩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眼前这位老人讲述的故事,那些话让他深感震撼。
他越发意识到,刚刚那个看似平凡的男人其实非常强大,并且始终保持着善良的本心。
这让他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深深的敬意。
“这里,和末日前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吧。”黄民浩感慨万分。
在末日的混乱与危险中,居然还存在这样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绝对安全的地方,这让他感到无比惊奇。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
“这全都是吴笛的功劳,也正是多亏了他,我才能和妻儿团聚。”一旁,跟着老婆孩子来看热闹的林警官也感叹道。
“真的很幸运,我这辈子运气第一次这么好,能遇见笛哥。”于怡也连忙开口道,她是跟着安洁来的。
“吴笛叔叔的确很好,如果他不天天想着送试卷给我,就更好了。”下了课的小汪棐心中默默想着,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试卷真的太多了,他真的写不完呀。
…
…
吴笛一路狂奔,他一路狂奔,双脚几乎离开地面,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二十分钟后,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桥康路,川海台球室。”
看着不远处的招牌,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路,成功找到了黄民浩之前所说的庇护所。
耳边传来阵阵低吼声,吴笛抬起头来,看到了一些丧尸站在街边蹒跚游荡着。
这些曾经是人类的生物,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剩下了对血肉的渴望。
它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裸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腐烂的伤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朝着丧尸看了一眼,现在他懒得理会这些行尸走肉,径直向着街角的台球室走去。
只是他不主动招惹这些丧尸,但这些丧尸却很不给面子,闻着活人的气味便嘶吼着,狰狞的扑了上来。
吴笛无奈,只好快速解决掉这些丧尸。
台球室位于繁华街区的一座建筑物的二楼,一楼则是一家顾客络绎不绝的超市。
平日里,超市总是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而台球室则相对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球杆撞击声和球进袋的清脆响声。
可惜,末日后,一切都消失了。
此刻超市的大门紧锁着,二楼的窗户却大敞着,微风吹进室内,带来一丝清凉。
吴笛毫不犹豫地一跃而起,矫健的身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来到了二楼。
他的出现让台球室里的人们都大吃一惊,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他们的眼神仿佛在问: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面对众人的惊讶和疑问,吴笛丝毫没有慌乱,他礼貌地开口询问:“你们好,我想问一下,许静女士和黄小云小朋友在吗?”
他从黄民浩那里得知了这对母女的姓名。
吴笛继续说道:“对了,还有张新皓、李亮和高增涵这三位先生,以及他们的家人,请问他们都在吗?”
他的语气真诚而迫切,仿佛在寻找失散的亲人。
“你想做什么?”台球室众人中,周亚瑞回过神来,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我受黄民浩所托,来接他的亲人和伙伴离开这里。”吴笛坦率地回答道,他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接着说:“你们就是那伙坏人吧?我和你们说,虽然现在是末日,没有了法律和秩序,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可以做的。”
周亚瑞皱起了眉头,似乎对吴笛的话感到不满。他瞪着吴笛,冷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手画脚?”
吴笛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要干涉你们的事情,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和平解决问题。我也知道,末日嘛,特殊时期,特殊情况,有些事不做也不现实。”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像是我,末日后也经常零元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就算想买东西也没地卖呀。”
吴笛的语气再次变得坚定,他严肃地说:“但是像是伤害他人,囚禁他人,危害他人性命这种事却是绝不能允许的,这是身而为人的底线。”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场的众人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们看着吴笛,似乎对他的话感到震惊和不解。
周亚瑞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无语地看着吴笛。
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青年,是不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