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少年郎也被她的论调给迷糊住了。
他不解的开口,“不医治的话,岂不是一直好不了?”
美妇人一口气梗在喉咙,“那是你的长生,你的机缘!”
“你个没福气不得开化的东西。”
说罢,带着一群浩浩荡荡的奴仆们就离开,看上去气得不轻。
温偃月觉得,她应该还病得不轻。
“二公子。”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是方才一直在哭诉的小姑娘。
二公子让了让她,她瘦瘦小小看着就营养不良,晃晃悠悠的把手中的铜盆端进屋子。
期间还是不小心的撞到了二公子的左手。
二公子轻微的吃痛。
温偃月注意到这个细节,她不动声色的开口,“二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姑娘拧干帕子递给温偃月,温偃月接过后擦了擦脸。
二公子盯着温偃月头上的簪子,眼神闪烁。
温偃月又照了照镜子,这才注意到,她的头上还是那把贪狼与天同二星的星图簪子。
可以啊,这都能跟来。
温偃月在内心赞叹。
仿佛是感应到了温偃月的赞叹,温偃月看着头上的簪子幅度很大的抖了抖。
不过他一直盯着她的簪子看,难道
“你先下去吧。”温偃月装作主人的模样对小姑娘说。
小姑娘很委屈的瘪了瘪嘴,“姑娘,夫人不让你和二公子独处,说是会带坏你。”
温偃月眨巴着眼睛,轻轻,“哦。”
小姑娘放心的舒口气。
“你过来一下,你头上好像有东西。”温偃月将小姑娘骗过来后,奋力一个刀手!
没劈晕。
小姑娘吃痛的捂住脖子,一脸震惊和不解地看着温偃月。
温偃月的手握了握拳,这具身体也太弱了吧,怎么连劈个脖子都劈不晕?!
温偃月尴尬的笑笑,准备说两句客气话敷衍一下。
结果那二公子轻柔的走到小姑娘的身后,猝不及防的,补了一刀手。
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出自她温偃月门下。
她温偃月就教给过别如水和姬嘉辰,奈何别如水不肯学,所以只有姬嘉辰学了。
那么很明显了,这个二公子就是
温偃月,“师兄?”
姬嘉辰轻轻点头。
“怎么回事?”温偃月很不适应这具身体的羸弱,她觉得自己似乎光是坐在这里,都很难受。
“应该是这座城的一处旧影。”姬嘉辰把被他劈晕倒了的小姑娘抱上床,安顿好。
“旧影?”
“嗯,我来之前是做过很多调查。”
姬嘉辰坐在温偃月的对面,“虽然稷下学宫的记载里,没有天同星君成功出来过,但是我注意到有一位天同星君的记载有所不同。”
温偃月觉得自己差一把瓜子儿。
“说说。”
姬嘉辰看着温偃月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是,就算面容再怎么变换,这行为举止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按照他所写,他一生应是未曾踏足嘉岚城,最后是在星曜宫里坐化。但是他不止一次的写道,他推测,”
姬嘉辰说到这里时,一顿,温偃月看他。
“只是推测。”
“他推测,或许城内是红尘界内许多城池的旧影。”
“好比在红尘界里有一座甲城,那么嘉岚城里就有一座甲城的旧影。”
温偃月提出疑问,“随便什么城都会有旧影吗?”
“不,他推测,城中的怨气越重越容易成为嘉岚城中的旧影。”
温偃月好奇,“他是谁?他是凭什么推测出来的?”
“不知道。”姬嘉辰坐在凳子上,迎上温偃月好奇的双眼,摇了摇头。
温偃月想到方才那个美貌夫人的模样,摇摇晃晃地,口中的话也是反常。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古怪。”瞥见姬嘉辰的额头伤口隐隐有流血的迹象,温偃月靠近帮他重新包扎伤口。
“我们先四处看看。”等到头上重新覆盖好一圈又一圈的伤口后,姬嘉辰提议先四处看看。
出了屋内,走上小路,在彻底走出这座院落之前,温偃月回首抬头,长生院。
长生?
方才那个美貌夫人好似口中也念过什么长生?
这件事寻常人家中,需得如此处处提醒吗?
走到走廊上,也不见什么家仆,明明方才的时候,一堆的家仆跟在身后,乌泱泱的,温偃月那个小院子差点都塞不下。
“那是药铺吗?”
一转弯,药香十足的罐子在沸腾,走进院子,看着装潢,像极了温偃月之前拿金创药的地方。
寻常人家直接在家里面开药铺吗?
真是奇怪。
摸出一直放在怀里面的金创药瓶,那瓶子身上厚厚的擦也擦不干净的灰尘还牢牢的粘在上面。
“我们进去找点药。”不想让姬嘉辰顶着个一直冒血的脑袋
四处看,再说了,他手臂的伤好似还没有好,放在那小姑娘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手臂,他神色就不对。
医术温偃月却是不怎么精通,毕竟没有怎么好好学过。
但是粗浅的还是懂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