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去医院,我让你去医院。”
许卫丰一边骂一边往陶欣玉身上踹。
“还敢来拿老子的钱,我让你拿,我让你拿,还拿不拿的?”
陶欣玉蜷缩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拉着许卫丰的裤脚,眼里满是泪水。
“卫丰,那是你儿子,我求求你,给我点钱吧。”
“操,那不是老子的儿子,那就是个怪物。”
听到这一句话的许卫丰像是被人踩到了痛脚,用力一脚将陶欣玉踹开,转身就往房间里冲。
“老子今天就弄死他,这个小怪物。”
房间里很快就传出孩子的哭声。
“不要,不要,”陶欣玉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冲进卧室。
只见许卫丰整个人跪在床上,双手正在用力地掐了孩子的脖子。
“呜哇啊……”
孩子小脸憋得通红,张着嘴巴哇哇大哭。
“许-卫-丰。”
陶欣玉大喊着冲上前去拼命想要将许卫丰拉开。
可许卫丰就是要铁了心将孩子弄死,不仅加了力道,更是一把将陶欣玉甩开。
陶欣玉再次冲上去,“你放手,放手,你个畜牲,你个杀人犯。”
“杀人犯?”
许卫丰缓缓回头,咧开嘴一笑。
“我是杀人犯那你是什么?当初不是你让我不要去喊人的吗?怎么,你忘了?要不要我提醒你?”
“不,不,我没有,我没有。”
陶欣玉眼神惊恐,不断往后退,脚下一绊摔倒在了地上。
“啊……”手上一痛,她低头一看,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一把水果刀,将她的手割伤了。
陶欣玉看着地上的刀,又看了一眼许卫丰,突然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朝着许卫丰就冲了过去。
“噗嗤”一声。
整个刀都没入了进去。
许卫丰手下一顿,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腰际。
陶欣玉也愣住了,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双手,打了个哆嗦。
“陶-欣-玉,老子弄死你。”
许卫丰话音刚落,只听又是噗嗤一声。
刀子被扒出来又插了进去。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陶欣玉机械地动着,逐渐红了双眼。
床上的孩子已经没了哭声。
许卫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没了气息。
他的身上被戳了无数刀。
看着满地的鲜血,陶欣玉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宝贝,妈妈给你报仇了,筱雅,我来陪你了。”
刀子狠狠划在了手腕上。
……
凤酒挂断电话以后叹息了一声,果然该死的人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筱雅坐在一边抱着薯片吃得咔嚓咔嚓响。
“死了就死了呗,只是可怜那个孩子,许卫丰还真是下得了手。”
墨司御抱着电脑坐到凤酒旁边,状似无意地问道。
“酒酒,这个江大哥是谁?做什么的?”
“你说江津东啊?”
原来他叫江津东,墨司御默默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改明儿要让人去查查,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应该是属于什么特种兵之类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凤酒并没有什么想要隐瞒墨司御的想法,要不是他问起来,她也想不起来说。
长话短说跟墨司御讲了讲自己和江津东那几人认识的过程。
墨司御听完撇撇嘴。
哼,这人最好不要窥探他的宝贝,不然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刚转过头就对上了凤酒戏谑的眼神。
“咳,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墨司御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
凤酒突然凑近他,眸光流转,“哥哥这是吃醋了吗?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咳,我没有,怎么可能?”
“是吗?呵……”凤酒轻笑一声,一个湿润的吻突然落在了他的下颚。
轰!
墨司御感觉一股电流直冲头顶,半个身子都酥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呢喃着。
“九儿。”
缓缓低头,就在要亲上的瞬间,凤酒突然往后一仰。
“哎呀,我要睡觉了,好困啊!”
抱着抱枕从沙发上跳起来三两步就跑上了楼。
听着房间门被关上的声音,墨司御抵着唇低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整个身子都歪倒在了沙发上。
一旁的筱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薯片都不敢吃了,坐在一边瑟瑟发抖。
呜呜,小酒,
救命啊,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儿啊啊啊啊!!!!
墨司御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过去,眸光一凝。
“滚。”
那声音冷得,像无数把冰刀戳在她的身上。
筱雅哆嗦了一下,嗖一下就跑了。
空中的尘埃晃动了一下,随后又慢慢恢复平静。
墨司御若无其事的坐起身,目光看向凤酒所在的卧室,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果然只要有小酒在,连空气都是甜的。
第二天一早,墨司御早早起床给凤酒准备早餐。
以前在凤国皇宫,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来到这里以后,似乎受到了这边的渲染。
在这里,男女平等,女人不用卑躬屈膝,男人也可以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洗手作羹汤。
“叮咚,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以为是洪正国来了,墨司御身上系着围裙,手里握着锅铲就去开门。
“surprise,哈哈,女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门外的张阳怀里抱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一脸错愕的看着墨司御。
门内的墨司御手里握着锅铲,看着他怀里的玫瑰花,微微眯了眯眼睛。
“张阳,让你等等我,你怎么走这么快?”
张怡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墨司御。
“嗨,还记得我吗?昨天在动物园。”
“记得,进来坐吧。”
两人跟着墨司御走了进去。
张阳环顾一圈,“哥哥,我女神呢?”
这声哥哥叫得墨司御很不得劲儿,“她还在睡觉,昨天晚上有些累到了。”
“哦,那我等她起床。”
张阳似乎根本没听明白墨司御话里的含义,抱着玫瑰花坐到了沙发上。
张怡尴尬地朝墨司御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看着墨司御进了厨房,张怡戳了戳弟弟张阳的胳膊。
“哎,你去哪里弄的玫瑰花?你怎么送玫瑰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