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家宝宝今日恐怕有水光之灾,你们要看紧一点。”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犹自点头,看着凤酒远去的背影,暗自嘀咕:“现在的娃儿,小小年纪就会骗人了,还水光之灾,灾个屁,我家宝宝好得很呐,是不是呀?宝贝。”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姐姐,姐姐,”小孩啥都不知道,还看着凤酒的背影叫得欢。
“妈,你们怎么跑这儿了?马上就要过安检了。”
一个年轻女人跑了过来,一脸焦急。
“还不是这孩子,跑得太快了,我追都追不上。”
女人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我就说今年不回去了吧,你看看这人多得,等回来又得这么挤一次。”
当奶奶的叹了口气,“就是说气话,这家啊,回一趟少一趟,哪天等你爷爷一不在了,你看还有谁回去。”
两人念叨着走远,显然对于刚才凤酒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凤酒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她看到了就一提,看不到也不会去刻意寻找,毕竟,她也不是吃这碗饭的。
下飞机以后,她直接回了大院。
今年风家还是第一次全部人都集齐了,满满坐了两大桌。
风老爷子高兴,把他珍藏的八二年茅台都给贡献出来了。
风沧远忍不住唠叨,“爸,你少喝一点。”
风老爷子脸一板,“去去去,扫兴。”招呼一旁的凤酒,“来,小酒,你给大家倒酒,你们小的就一口啊。”
风凌霄忍不住打趣道:“爷爷啊,你这也忒小气了,你这又要让我们喝,又不让我们喝够,一口够谁的?”
风凌霄说完,其他几个小的也跟着应和,“是啊,是啊,爷爷,多倒一点呗。”
“去去去,”风老爷子瞪了他们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包里偷偷藏着红的,喝你们的红的去,让你们喝一口我的,那还是看在小酒在的面子上,否则屁都没有。”
风奶奶笑得捂住,“净说什么大实话,伤了孩子们的心。”
“啊呀,奶奶你也跟爷爷一样小气。”
风老爷子哼哼两声,“想当初我们打仗的时候,那是一口酒分着喝,冰天雪地里,这口酒含在嘴里,救命嘞。”
说起以前的事儿,老爷子脸上充满了回忆。
众人安静地听着,他们年轻,没有经历过那些,但心里是敬佩的,没有革命先烈的牺牲,也就不会有他们的现在。
凤酒特别能体会那种感觉,在战场上厮杀的时候,想的就是愿以后没有战争,老百姓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她端起酒杯,“爷爷,我先敬您一口,愿您长命百岁,愿您守护的国家越来越好。”
“哈哈,好好,长命百岁不敢想,愿国家越来越好,愿大家越来越好。”
所有人端起酒杯。
“愿国家越来越好,愿大家越来越好。”
相较于风家这边的热闹,同样正在聚餐的墨家,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中秋这一晚,墨家所有人都在老宅聚餐,家里还剩三个年纪最大的老人坐在上首。
墨司御低头吃着碗里的菜,显得有些没胃口,其实他是在想,后天就是两人的订婚宴,也不知道还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坐在上首的二爷放下手中的筷子。
“司御呀,你那个未婚妻是哪家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听说要订婚了?”
墨司御微微抬头,“小门小户出身,不值一提。”
墨司御不是没想过告诉他们一些凤酒的家庭情况,想想反正后天他们看到也会知道,再说,最烦有些人打着他的旗号,干点什么其他事儿。
二爷显然有些不满他的回答,脸色有些不好。
“这做当家主母的,没点本事儿还是要慎重,别以后给你拖后腿,趁着还没订婚,我看订婚宴就取消了吧,我给你相看了几家的千金,出身都不错,明天你去挑挑。”
老人话落以后,整个饭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旁边几张桌子上坐着几个小孩子,一下就被妈妈捂住了嘴巴,不敢让发出声音。
墨乾安和墨乾鸿对视一眼,二叔今天是发什么疯,平时他可是不管这些事儿的。
况且,墨司御的事儿轮得到他们来管吗?
梅书琴眼里闪过一丝不快。
这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处处压她,现在老了,还想管她儿子的事儿,他也配?
正欲说话,旁边的墨乾桦一把按住了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墨司御心里很是不痛快,谁拦着他娶小酒,都该死。
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随后站起了身,眸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二爷三爷四爷年纪大了,早该颐养天年,我以家族之主宣布,以后的所有家族聚事,你们三位就不用参加了,没事溜溜鸟,逗逗蛐蛐,听听戏,要是精力充沛,还可以再养个小的,我想大家都是没有意
见的。”
三爷和四爷一脸懵逼。
不是,关他们什么事儿啊?他们什么话都没说啊。
还有养什么小的,瞧瞧这话,也不让人害臊。
二爷气得一下摔了筷子。
“墨司御,你还有没有尊卑之分?我是长辈,你说话礼貌一点,还有,什么叫养小的,这里还有你这么多长辈呢。”
墨司御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嘴里补刀:“你要庆幸你现在年纪大了,离死不远了,否则你现在就不会还在这里坐着,我再重申一遍,以后的家庭聚会,你就不必参加了,要是你硬要来,我会给你准备好上好的楠木棺材,送你上路。”
他眼神在饭厅里环视一圈,“各位长辈有意见?有意见也可以和二爷一起回家,我想多的是人愿意接手你们的工作。”
周围众人紧紧闭着嘴巴,急忙摇头表态,谁敢说话。
墨司御见没人吭声,冷哼一声,“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随着他一走,客厅里谁都不敢再动筷。
二爷气得吹胡子,想晕倒吧,正主都走了,不晕吧,感觉所有人都看他笑话。
他看向墨乾桦,“老三,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