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此时的声音颇大,类似泼妇,已经完全没有了京城贵女的形象。
霍雷上前,表明侯爷来了。
这回,门乖乖的开了。
裴氏猛的踹开门,风风火火的她进去就想给吕南星一巴掌,吕南星就站在院子正中,稳稳的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是你对不对?”
“廖夫人请说清楚,我可不替人背锅。”
“侯爷,就是她,她将颜府的两个表妹骗出去,设计她们毁了名声!”
“说话要有证据,廖夫人,难怪你会是廖大人的妻子,两人都喜欢污蔑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你……!”
“而且,你说说看,我是如何毁了她们的名声的?”
“回颜府根本就不是走的东城门,她二人为何会在东城门外被发现?若不是你故意为之,为何会在东城门外?”
“我可是被软禁了,怎么会知道,凌大将军,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凌羽之!”裴氏看向凌展。
她发誓若今日凌展还帮着这妖女,她就不客气了。
“颜家姐妹并不是回颜府,而是逃跑。”凌展淡淡道。
“不可能!你胡说!”
“光是走东城门,你就怀疑我,不太合理,还有什么让你觉得,是我做的?”
吕南星悠悠问出口,懒懒的盯着裴氏。
裴氏当然说不出口,她能说她是因为看到了那个男人在表妹的马车上,而那个男人就是她安排给吕南星的吗?
“廖夫人,你不说,我就猜了。”
“听说你的两位表妹被人污了名声,有没有这个可能,本来被污名声的,其实是我。”
“但那个被你们安排的男人却出现在了你表妹的车上。”
“要不然你是怎么想到我的?”
阿北也是个传递消息的好手。
裴氏无比震惊,这些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竟然将自己和随便一个男人扯在一起。
“果然是你。”裴氏说道。
“果然是你。”吕南星道,“侯爷,你明白了吧?”
凌梦:“什么意思啊?明白什么?”
“廖夫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裴氏的脸一白:“凌羽之,你不要以为子赢不在身边,就能欺负我。”
“你都敢来我府上欺我的人,是廖子赢给你的底气?”
“没有的事,是她胡说,你也信,你已经被这个妖女迷得七荤八素了。”
“芳芳!”这一句是凌老夫人喝出的。
凌梦看不出怎么回事,她可是看出来了,不管她多不待见吕南星,此人如今在侯府,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裴芳芳如此设计。
她的手伸得太长了。
“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但这么做万万不该。”
凌展的未婚妻是裴芳芳的表妹,凌老夫人觉得裴芳芳是因此不待见吕南星,而对付吕南星。
“老夫人,我没有,我从小在您身边长大,我是什么人您最清楚。”
“好了,你先回去吧。”
“不,我要这贱女人给我两个表妹一个交代。”
凌老夫人皱眉头。
裴芳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脑子?她这是在救她。
“两个罪人要什么交代?倒是你,廖夫人,你该给本侯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
“交代什么还要本侯说得那么明白吗?还是说你想听,那么本侯不介意说。”
他想到廖胜迟傻傻的被颜家人“扣”在颜府,本就忍不住对这小两口口诛笔伐了。好在是他,若是萧澜,一开始她的脸皮就要被撕下来铺在青石板上摩擦。
“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说。”
“来人,带上来。”
他本不想如此。
裴氏给吕南星安排的男人被霍雷扔在了地上,嘴巴被塞着,此时凌展让人将口中的破布拿出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你说说,谁排你来此做什么?”
“就是——马车上那两位小姐的丫鬟,我没看到她的样子,但我能听出她的声音。”
“她让你来做什么?”
“说这屋里有天仙送给我,我还能拿银子,就来了。不信,大人,银子还在我的身上。”
霍雷从对方身上拿出了一锭银子。
裴芳芳面无血色。
“你是怎么进的侯府?”凌展再问。
“我是昨日就跟着侯府送菜的进府了。”
“昨日颜家姐妹应该还没到府上,所以除了颜家姐妹,还有其他人主导了。”
肯定不会是凌老夫人或者凌梦,所有人,包括凌老夫人和凌梦都看向了裴氏。这几日是她负责张罗凌老夫人的宴会。
“芳芳,你怎么能?”
凌老夫人是偏向裴芳芳的,即使是她刚刚知道对
方设计了她儿子的妾室,但也决不容许她将侯府弄得乌烟瘴气,让一个外男藏在侯府一个晚上。
要知道侯府还有其他女眷,有她,还有她的女儿,一旦有什么意外……
“不,不,我没有……”裴芳芳抖着嘴唇,无措间看到了吕南星,“是她,只有她会和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勾结。”
吕南星上前就是一个拳头呼到裴氏脸上:“我这是替侯爷教训你,你居然说他是不三不四的男人?”
凌展的眉头狠狠一跳。
又是一巴掌:“这替侯爷帮我教训你,侯爷看在你是廖副将的妻子的份上,定然是下不了手的,我勉为其难让他不为难了。”
凌展:我谢谢你啊!
“你这个贱女人!”
裴氏也想给吕安心一个巴掌,但吕南星太擅长将巴掌手挡开了。
而且,凌展将吕南星护在了身后。
凌老夫人深深皱眉。
“老夫人,他是在东城门外的马车上被发现的,不是侯府!”
“你为何会在马车上?”
“不知道,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就在那马车上了。”
“这还不明显吗?这就是吕南星那个小贱蹄子的计谋,你们都被骗了,人是她弄进来的,就是目标就是我的表妹。”
“这银子是出自颜府。”
霍雷道。
“好了,都散了吧,听说迟哥儿也出了事,你就不去看看他?”
凌老夫人给裴芳芳解围了。
吕南星自嘲一笑,不同的人犯错,待遇真不一样啊,她早就料到,即使东窗事发,也罚不到她,刚刚的两巴掌,是她仅能做的为自己讨回的公道。
卑微啊。
“不甘?”凌展问。
“不敢。”吕南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