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山:“你说什么你?”
“哈哈哈……小友说的对,我可能真的得考虑换一个小厮了。”
顽山暴跳。
“赵老如果不那么快离开的话,能不能……”
“小友但说无妨。”吕南星问那话的时候,他就看出对方有想法。
“能不能偶尔热闹热闹,给我的几个弟弟讲讲课,不需要每日,就一个月讲个几次,我几个弟弟都想参加科考。”
“你想得美,你想得美,你知道我家老太爷有多少人想要拜入其门下吗?你居然让老太爷给你弟弟讲课?”
“我看小友你也挺年轻的,自己就没打算考科举?”
吕南星尴尬一笑,她可是个女子,怎么考?
“我就算了,我能当个大夫就好。”
“老太爷这是答应了?”吕南星这才反应过来。
“我家老太爷啥时候答应了?你可知道我家老太爷从前可是状元郎……”
吕南星挑眉。
【那我认得的状元郎可真多啊!】
“嗯?小友是不是还见过其他状元郎?”
“怎么可能,老太爷,这里是宝鹅县,不是京城。”小厮不满又鄙夷。
“人家没说没去过京城。”赵老再次思考换掉小厮的可能。
“老太爷,我真没去过京城。”
“那就是见过萧澜那小子了。”
吕南星惊呼:“赵老不愧是状元,这都能猜到吗?”
“哈哈哈……最近将西北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小子,后生可畏啊!”想想当年他是多么的平平无奇。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时不时给你家弟弟讲讲课吧,呵呵,就当是治疗费吧,你看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小辈本就是如此想法。”
“老太爷,你这么就答应了?”顽山不敢置信。
自从老太爷致世,有太多人想要拜入门下,甚至许多书院递来橄榄枝,想要老太爷去当山长,即使不当山长,也可以当一个月只讲一次课的先生,但他都没同意。
如今说要给几个娃当先生,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怎么?老夫答应还需你同意?”
“不是,他们是秀才没?”
至少得是秀才,才配得上老太爷的课呀。
“没,还没考过,若是老太爷能教导,说不定今年就能下场了呢。”
“你……”
顽山几乎破功。
“那便多谢老太爷了,老太爷,我明儿带我师父去给您好好看看身子,我师父的医术绝对比我好上太多。”
“早就该如此!”顽山叉着腰。
孟老在山上打着喷嚏。
“奇了怪了,我并没有觉得很冷啊,怎么会打喷嚏呢?”
厚柏:怕不是被人说了坏话,烦忧。平时对人不留情面,被骂了吧?
“厚柏,有话你就直说,我又听不到你的心声。”
“师父,我认为您是能听到的,否则为何会如此说?”
厚柏挨了个脑瓜崩。
翌日,孟老被吕南星带到了赵府。
孟老岂是谁想请,就能请的?祖师爷都发话了,且还是第一次发话邀请他上门去给谁看诊,他是不能不去的呀。
赵府是真的很低调。比起颜府的占地广阔,赵府的院子着实不大,还老旧。当然,因大多数族人迁徙走了,留在这里的人也不多,自然住不了那么大的空间,只是建筑和庭院布置也很朴素就是了。
吕南星领着孟老进入赵老太爷的院子的时候,后者正在院子里散步。赵老太爷是个坐不住的人。
“我说小友的医术怎的这么好,原来是孟大夫的徒弟,没想到竟然能在宝鹅遇到孟大夫。”
“你错了,她不是我的徒弟,而是我的祖师爷。”
吕南星恨不得去捂孟老的嘴。
孟老教她越多,她就越觉得对方学识渊博,祖师爷什么的,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无奈孟老还总是喜欢开这个玩笑。
“原来你俩认得啊!”
“嗯,我俩还挺熟的。”
“他的身体,我太懂了。”
之前吕南星给赵老太爷把脉,说是之前用的药太猛了,太毒了,而孟老一看就知道是谁开的药。
“你让徐独一看过?”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找不到你……”
“知道了,那也是不能强求的。”
“还不是多亏了你的祖师爷,否则我这条老命……”
“你还别说,这点气运你还是有的。”
【原来徐神医的名声那么差。】
“那倒不是,徐神医毕竟是神医,也就几个有见识的人知道他的医术不行。”
这是孟老对吕南星心声的回答。
吕南星:师父似乎能听到她在想什么。
真厉害呢。
“您和徐
神医……”
“您是祖师爷,应该多少知道一些,他当年已经被师父扫地出门了,学得一知半解的,就敢给人治病,好在只给那些贵人看诊。”
原来如此啊,吕南星倒是有些震惊。
“听说你要给我家那几个小子教学?”
“祖师爷您使劲薅,这家伙还得调理不少时日。”
孟老这边游刃有余,而常胜侯老夫人就没那么舒适了。
自从徐大夫到了府城,老夫人只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让他看诊,一开始效果很好,可是最近似乎效果不佳了。
但徐大夫说他要赶回老家过年,前不久已经离开了肃宁府,老夫人只能依靠府医。
府医常常被抱怨和鄙视,但他其实已经是肃宁府能找到的最好的大夫了。
裴芳芳来看老夫人,说道:“我听子赢说,这天下有两大圣手,一是徐神医,还有一位是孟神医,我已经派人去找寻孟神医了,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拉着裴芳芳的手:“还是你有孝心,这些事让凌展去办,哼,也不知道他到底办不办的,反正总是没有下文。”
凌展这日休沐,知道老夫人身子不适,就过来看她,正好碰上了裴芳芳。
“不用找了,徒劳无功罢了。”
“侯爷身意思?难不成孟老他……”
不在了?
“你想多了。”凌展意味深长道,“但又想得不够多。”
吕南星离开有一段日子了,裴芳芳一直都没见过侯爷,廖胜迟工作上见到,据说侯爷几乎不说话,不仅是不和他说,和所有人都不说,大概今日是在老夫人面前的缘故,还是会说话的。
裴芳芳不屑: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罢了,能有多放不下,她可不信。
“什么想得不够多?”
“孟老没死,且我已经找过他了,他不会来肃宁府。而且,现在也离开肃宁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