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婴境武宗,你是地婴境武宗。”
桃花林之中,王齐的身体足足倒飞出了数百丈远之后,这才停了下来,神色无比骇然地道。
在北冥大陆,金丹境强者被称之为武侯。
人婴境强者则被称之为武尊,像王齐,就是一名八星武宗。
而地婴境强者,则被称之为武宗。
他们的修为,虽然只是比武尊高了一个境界,可两者之间的实力却存在着天壤云泥之别。
可是,武宗即便是在丹剑宗也少之又少,就连丹剑宗的宗主剑明,也只是一名四星武宗而已。
所以,王齐根本就没有想过,眼前这名其貌不扬的老者居然是一名武宗。
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去贸然攻击陈伯。
因为,这简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什么?他居然是地婴境武宗?这怎么可能?”
杨萱娇躯猛然一颤,双目瞪地滚圆,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要知道,任何一个武宗,在北冥大陆都拥有着极高的地位,甚至已经有资格开宗立派了。
可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存在,居然对叶晨这只天罡境的蝼蚁言听计从。
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哼!现在,你们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愚蠢无知了吧!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向叶晨大人磕头谢罪。”
陈伯冷冷说道,语气无比强势霸道。
事实上,以他的实力,想要碾死王齐和杨萱,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有杀死他们,是想要将他们交给叶晨处置。
毕竟,今天他们得罪的人主要是叶晨。
如果无法平息叶晨的怒火,别说是他们了,就连整个王家也会跟着遭殃。
“该死!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虽然是地婴境武宗,可是我们王家强者如云,根本就不是你能够抗衡的!”
杨萱和王齐的脸色变得阴沉之极,对陈伯怒吼道。
他们的宝贝儿子,被叶晨废掉了丹田,还斩断了双臂。
可现在,陈伯却让他们向叶晨磕头谢罪了。
这简直就是在故意羞辱他们。
“哼!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们!要怪,就怪你们有眼无珠,就连叶晨大人都敢冒犯。”
陈伯冷笑道,眼中有可怕的寒芒迸射而出。
轰隆隆!
下一刻,一股恐怖滔天的法力,顿时从陈伯的体内涌动而出,凝聚成了两只紫金色的巨手,朝王齐和杨萱碾压而去。
如今的他,体内的燃血妖毒已经被叶晨彻底清除掉了,所以可以随意使用法力。
“天啊!好恐怖的法力!”
“他的修为,到底已经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丹剑宗的强者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骇然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他们之中,虽然也有人修为达到了人婴境。
可是在陈伯的力量面前,就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陈伯想要碾死他们,根本就不废吹灰之力。
“老匹夫,我爹是天水域杨家的家主,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杨萱的脸色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嘴中发出了愤怒之极的嘶吼声。
他们杨家,是天水域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底蕴比丹剑宗还要恐怖地多。
而她的父亲身为杨家家主,修为更是已经踏入了半步天婴境,就连丹剑宗的宗主,在他面前也不堪一击。
所以,如果陈伯真的敢动她的话,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爹是杨家家主又怎么样?今天谁来了也阻止不了我!”
陈伯冷冷说道,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轰!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紫金色的巨手,就将杨萱爆发出的力量轻易轰散开来。
她虽然也是一名人婴境强者,可在陈伯面前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丝反抗之力。
“不!老匹夫,你怎么敢?”
杨萱眼中满是浓浓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之色。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伯居然真的敢出手镇压她。
他难道就不怕他们杨家的报复吗?
“给我跪下!”
下一刻,杨萱的身体,就被那只紫金色的巨手死死捏住,就连体内的法力都被镇封住了。
紧接着,她就被带到了叶晨的面前,整个人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没有半点作用。
“夫人!老匹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快放了我夫人!”
就在这时,王齐也被另一只紫金巨手给镇压住了!
他的双目变得血红无比,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对陈伯怒吼连连。
他的夫人出身极为高贵,可以说是下嫁到他们王家的。
所以,一直以来,王齐都对杨
萱言听计从,百般呵护。
可现在,他却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杨萱跪在了叶晨这只蝼蚁面前。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也给我跪下!”
陈伯心念一动,一股恐怖的力量就直接将王齐的膝盖压弯开来。
噗通!
下一刻,王齐的身体也跪倒在了叶晨的面前。
他脸上的五官尽皆扭曲在了一起,看起来格外狰狞,眼中满是浓浓的屈辱之色。
他堂堂人婴境强者,天赋在丹剑宗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成长,他甚至有希望超越地婴境,成为一名天婴境武王。
可现在,他却被迫向一只天罡境的蝼蚁下跪。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这一刻,他甚至恨不得一死了之。
可惜,他就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爹,娘!怎么会这样?我招惹的到底是什么存在?”
此时,王远的身体就如同被九天神雷劈中似的,整个人都彻底崩溃了。
他原本以为,有他爹娘亲自出马,一定能够杀了叶晨,替他报仇雪恨。
可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他早知道,叶晨的背后有陈伯这种地婴境强者在保护着他,他绝对不敢去招惹叶晨。
可惜,他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这一刻,他也终于明白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道理。
他以前之所以能够为所欲为,是没有遇到狠人。
而现在,他终于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