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是没有了!
汪冰冰心里幽幽嘀咕。
至少在她的认知范围内,截止到目前为止,年轻人里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全才到张麟这种程度,妖孽到他这般地步。
诸如那些诺奖获得者。
利害归厉害,却是正常人类范围内的厉害,是持之以恒的结果,不像张麟这般给人降维打击的感觉。
张麟就是不知道汪冰冰的想法,不然知道后一定会语重心长的说:
冰冰啊,跟真正的土著天才相比,我这个穿越者就是个屁。
张麟绝对没有妄自菲薄的谦虚什么,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发自内心的这般认为。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被捧的如此之高,除了黑子在捧杀外,也有文娱圈会放大一切的特质在里面。
实际上跟默默无闻的那些英雄相比,他这个天才就是个不足道哉的屁。
远的不说,国外那些名动古今的大佬姑且不论,就说国内的大佬们。
在很多人看来,当今的顶级物理学家杨震宁,就是一个足矣跟牛顿媲美的超级大佬,古往今来该领域前五,当世第一的大佬,肯定是天才睿智无比的。
还有威龙设计总师,因为撒钡宁忙于春晚彩排,上一期代班主持《开讲啦!的时候,总师可是给张麟和在场观众一通降维打击般的输出。
在节目里,总师说初中毕业考试的时候,他六门课五门100,剩下一门99分,差一分就可以考满分。
这样在高一的时候,他就试着申请破格参加高考,没想到被批准了。
填报志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准备,清北一填,后面就随便写了几所学校。
然后成绩下来考的非常好,离北大清华和科大少年班的录取线也就差个一两分。
鉴于这种情况,当时有几所大学非常想录取总师。
但是由于他是色弱,只能学数学或者力学,这些大学不符合他报考的录取要求,所以招生老师们都非常的惋惜。
最后西工大不忍放弃,破格录取了总师这位天才。
就这样,总师的大学梦提前实现了。
而当时他只在高中上了一个多月的课,那时候他正好15岁。
作为这一世中所公认的天才,张麟当时都听傻了!
总师这履历,才是小说的爽文剧情吧!
而看看钱老的履历,那才更是魔幻到天际。
可以说,建国时的那批大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小说想不出的智力体现和神仙般的履历。
自己跟他们比,弱爆了的说!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选了保送北大,而未去上国防七子之一的西工大。
在国内,这七所院校才是唯一真神!
念及于此,当时张麟声音幽幽道:“6门课,5个100,1个99……嗯……大佬有点偏科啊!”
然后,逗笑全场后,总师说之所以扣了一分,是因为解答题第一题没写“解”。
张麟:〣(Δ)〣
所以,跟真正的天才比,哪怕是天才也会自闭的!
张麟不晓得汪冰冰的想法,自顾自说道:“从小到大我都过得很开心,因为爸妈从来没有担心过我的学习,而我也因为我的特殊能力交到了很多朋友。
我会跟他们讲各种各样的笑话,说千奇百怪的故事,跟他们说起曾经任何一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甚至可以告诉他们在某年某月某一天,他们穿什么衣服,在什么地方说了一句什么话。
而他们也会听得津津有味,瞪大眼睛如痴如醉般出神地望着我,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说完转头,发现汪冰冰正瞪大眼睛如痴如醉般出神的望着他。
当然,汪冰冰并非震惊。
而是心里再度咦了一声,好奇他怎么从没跟自己这般说过?
不由自主的,汪冰冰觉得这家伙可能在满嘴跑火车。
先是在李紅那里戏精上身,骗到了李紅她们,然后见自己怀疑,打蛇随棍上的现编起来。
毕竟跟撒钡宁撒老师称兄道弟,在老母鸡里也多次奉献小狐狸名场面,有此恶趣味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还别说,编的真是好啊!
张麟不停道:“也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开始羡慕他们,羡慕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东西。
我从来无法理解他们对于回忆的眷恋?
他们总会很怀旧地拿起一个多年前的明信片,围在一起回味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甚至看一部很久之前看过的电影。
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毕竟在我的脑海里,它们清晰到触手可及。
明信片的每一个字我都能默写下来,照片上发生的事情我一眼就知道是哪一天的哪个时刻。
而旧电影的每一个剧情每一句台词,我都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完整地放映一遍。”
说着看向认真聆
听的汪冰冰,声音悲怆的说道:“对我来说,这是一种痛苦的羡慕之情。
甚至,渐渐变成了一种嫉妒。
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因为我的脑海里仅仅只有回忆。
我开始变郁郁寡欢,也不再愿意与人接触。
大一的时候我有一段时间开始翘课,躲在宿舍里打一天游戏,或是在图书馆看一下午书,甚至只是坐在湖边发呆,什么也不去想。
因为这些,都是除了睡觉之外减少回忆的最有效的方式。
只要我不去创造回忆,那我就不会有回忆了吧?
我默默地想着,看着湛蓝的天空中云卷云舒,看着树叶从树上掉落到草地上再滚落到林荫小道上,看着年轻的人们匆匆的脚步,以及随着时光流逝的青春。”
轻点颔首,汪冰冰为这一段打满分。
瞅瞅这铺垫,三言两语就将一个忧郁才子的形象给立住了!
看了妻子一眼,张麟想了想,话音一转道:“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名叫如冰的姑娘。”
“如冰?”
汪冰冰歪头,下意识觉得不爽。
转念一想,若有所悟的示意他继续。
既然老婆让继续,那张麟只能继续编故事咯!
他倒要看看,汪冰冰能忍到几时?
心里嘀咕着,面上满是缅怀的说道:“那是2012年9月14日,她穿着一袭碎连衣裙走到我的身旁,问我是不是那个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人。
我笑着对她说:我并不是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什么都记得。
然后她就跟我聊了起来,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我发现她懂得的并不比我少,而且我仅仅只是记得发生过
什么而已,她却能对发生过的事情有着自己的看法。
你虽然什么都记得,可是‘记得’本身又有什么用呢?
发生过的事情终归是发生了,你又不能改变什么。
如果你不能有自己的东西,只是像个放映机一样放着那些东西,那它们终究一点意义也没有不是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那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时间,空中有五只飞鸟飞过,一对情侣从湖的另一端走到了这一端,远处还开过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道。
“如冰。”
“像冰一样的意思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
她笑了,她笑起来很好看,就像七年前路过我家楼底时,俯身在墙角看见的那支鸢尾。”
默默地,汪冰冰为这个小细节点赞。
细节决定成败,故事里一个个小细节的出现,真的让她有种聆听真事儿的感觉。
“我可以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吗?”
张麟模仿当时的语气,复又平静说道:“可以啊,我发给你?
不用了,你说一遍就够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她很羞涩地看了我一眼,但我却没有告诉她这其实并不是虚情假意的肉麻,而是一句真真切切的实话。”
汪冰冰:(⊙⊙)?
自己可以说,开始羡慕这个叫如冰的女人了吗?
这句话,太a了!
张麟不停说道:“我和如冰在一起总共不过1年零7个月18天,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日子。”
说着,视线斜吔看向汪冰冰。
见她不为所动,继续说道:“尽管我似乎没有资格这么说。
毕竟所有的日子,在我的脑海里都是如此的平等。
但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些日子的时候,我却又真切地感到它们是如此的特别。
我发现自己第一次开始从某段特定的回忆里感到一丝温暖和感动。
每次牵我的手,她都会问我这是我们第几次牵手了,我总能一次一次地把数字报给她听,从十到一百再到一千。
而我也会在她耳边告诉她,她一共说过几次爱我,每一次分别在哪一天,哪个时刻,哪个地点,她穿着怎样的衣服。”
凸(艹皿艹)(* ̄︿ ̄)
汪冰冰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开始有些蚌埠住了。
没有任何一个妻子,可以容忍丈夫在自己面前回忆往昔。
忍住笑意,张麟说道:“我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什么承诺,她也从来不要我给她承诺,因为她知道我都记得,而且一辈子也忘不了。”
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一口气。
见张麟望来,汪冰冰故作大气的挥手,咬紧牙关道:“你继续”
呃了一声,张麟说道:“当然,我们之间也会有闹矛盾的时候。
比如我翻她的旧账,说她在几时曾经无理取闹过,或者不承认她翻我的旧账,反驳她那天我其实应该是怎么怎么样的,这些都让她出离地愤怒。
尽管她知道我不是有意要记她的不好。
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