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声音传到屋里,萧冷玉听后便让雪梦过去。
雪梦走过来,她握起鞭子甩甩。
“啪啪”声响起,吓得李书源往后头退。
“我……我只是想见她!”李书源惦记嫁妆,他假意讨好。
这话落在雪梦耳边,她把鞭子举高。
那鞭子甩甩,李书源双手抱住脑袋,他杵在那里不吭声。
“别打我!”李书源表情一沉,他便往外头走。
雪梦见李书源走远,她走到里头禀报萧冷玉。
她听后摆手,就让雪梦退下。
雪梦转身往外头走。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萧冷玉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她记得上一世时常挨打。
成亲前一夜,宁欢颜同萧云奚走到屋里,下人将六十四抬红木箱送来,又把家具送到库房。
是以,宁欢颜就怕萧冷玉受委屈,才给她备上丰厚嫁妆。
萧云奚握起萧冷玉手背拍拍,就同她说起杜冰雁。
那是个满眼皆是夫君女子,她突然暴毙,也让萧云奚怀疑是谁动手。
“爹只要活着,就会查出生母死因!”萧云奚说完,就把杜冰雁画像送来。
她接过画像瞅,想很久没想明白,这样个女子怎么会被夫君冷落。
思及此,萧冷玉告诉自个儿,她重新活过来后,就要查清杜冰雁死因。
她爹娘之死,也会揭开迷雾。
“气死我了!”李书源回屋后,他趴在床上,就让侍卫御风给他上药。
御风握起药膏涂。
凉药涂完,李书源觉得自个儿亏,府中嫁妆都送到镇安侯府。
他这日子有什么指望。
门“咯吱”一声响,萧敏华走进来,她脸色一沉。
李书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若不是丫鬟禀报萧敏华,她怎会知道李书源又去找萧冷玉。
她感觉自个儿生个不争气孩儿。
“母亲再给你说亲!”萧敏华不想李书源吊死在一棵树上,她才这样说。
他听后面上没什么表情,想起同周轩华在一起日子,又怎么会对旁人动心。
“娘,你等我把嫁妆弄回!”李书源想着只要萧冷玉回心转意,他便能弄回银钱。
闻言,萧敏华也惦记嫁妆,她怎能拱手送人。
她哪怕是抢,也要将嫁妆弄回。
随即,萧敏华让李书源早点歇息,她转身就往外头走。
李书源追来,他把手伸来:“娘,我想要银钱买书!”
“好!”萧敏华握起银票送来,她连连摇头。
她担心李书源拿银子去斗蛐蛐。
李书源接过银票回屋。
她虽有怨气,奈何她就这么个孩儿,有委屈只能往肚里吞。
翌日。
阳光照在街边,地上放个绒毯,几个人握起银钱扔到匣子里头。
李书源走过来,他将银钱丢下。
那只白胖蛐蛐同个瘦蛐蛐扭打在一起。
很多人呼喊,李书源便把银钱扔到白胖蛐蛐面前。
银钱落下去后,瘦蛐蛐骑在胖蛐蛐身上,胖蛐蛐很快嗝屁。
“我的银子!”李书源伤心无比,他已没有银钱下注。
边上掌柜握起银钱送来。
他接过银钱,便押在瘦蛐蛐身上,谁知它刚扑过去,便两腿一蹬闭眼。
李书源拔腿往前走。
掌柜的握笔送来,道:“写上欠条,我去你府上拿!”
“行!”李书源写下欠条离开。
街边有几个铺子,那几个掌柜同萧敏华有交情,李书源走进去便同他们借钱。
他写下欠条,落款是萧敏华。
那几个掌柜将银钱送来,李书源便走到摊子前,他将银钱押在瘦蛐蛐身上。
瘦蛐蛐披荆斩棘,它杀过几只蛐蛐,最后也嗝屁。
李书源毁的肠子青了,他便溜之大吉。
那掌柜见他离开,便把借条放手中拽紧,反正萧府就在街对面,还怕没人还钱?
思及此,掌柜的连连冷笑。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漆红大门开个小缝,李书源推开门走进来,他修长手指搭在木花格上,就板着个冰块脸。
他冷眸四处打量,想着输那么多银钱,若是被人找来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李书源决定翌日出门躲躲,等风头过后再回来。
他将衣裳收拾好,装盘缠进去,正准备离开,就面上一怔。
萧敏华穿过廊庑走来,很快便消失在院里。
李书源担心萧敏华知道,便强装镇定。
“春桃,今日是什么日子!”萧冷玉掐指一算,她记得上一世李书源欠很多银钱,有债主找上门。
闻言,春桃掰起手指头数,就娇媚一笑:“回小姐,今日是八月二十九!”
她记得八月三十那日,府中很多债主上门,那些人握起欠条送到萧敏华手中。
他们去找李书源,谁
知他早已逃之夭夭。
“走,我们去锁门!”萧冷玉带上二人往外头走。
三人走到李书源屋子,萧冷玉握起大锁将木门锁上,又把木窗封上。
一切准备妥当,三人便离开。
入夜,李书源想推开门,那扇门紧闭,他在屋里叫唤,御风走来想打开门。
御风打不开。
二人折腾一阵,御风握起铁棍将锁劈开。
他走到里头扑到李书源面前。
“我要躲避些时日!”李书源握起盘缠往外头走,他同御风刚走出去,绿莺便迎面过来。
他吓得往后头退,想着先躲在屋里再说。
天空吐出鱼肚白,几个掌柜冲进来,纷纷握个欠条在院里叫唤。
嘀咕声很大,院里下人都知李书源欠银钱,他们便把掌柜带到萧敏华面前。
掌柜的将借条送来,就退到后头。
绿莺接过欠条送到萧敏华手中。
萧敏华握起欠条,她气得脸色铁青,就撕碎扔地上。
宣纸纷纷洒洒落下来,债主们纷纷走来找萧敏华要钱。
她连连摆手,就让丫鬟绿莺去拿银钱。
绿莺转身。
很快,绿莺手捧个匣子走来,便把银钱送来。
那几个掌柜接下银钱往外头走。
等他们走远,萧敏华走到李书源面前,她就怒眸一瞪:“娘让你别去斗蛐蛐,你死性不改!”
“娘,这不能怪我,我原以为会赢!”李书源躲到后头,他心中闪过邪念。
他细细谋划,若是同萧冷玉生米煮成熟饭,嫁妆便无人能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