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吐出鱼肚白,皇帝醒来后,他走到木架边,把手往两边伸。
木架上挂个明黄色龙袍。
楚蝶衣握起龙袍放手中,她帮皇帝穿好袍子,又把玉带放在他腰间。
“你让人通知晋王,让他们参加朕的生辰宴!”皇帝脸色一沉,他把带子系好。
“是!”楚蝶衣把皇帝送到廊下,他带李全海往外头走。
待皇帝走远,楚蝶衣在屋里习舞。
香菱站边上,她捧个托盘过来,托盘里头摆放桂花糕。
她握个桂花糕放手中,又扔到托盘里头。
随即,香菱拿个银针扎,她扎完见银针没变色,这才把桂花糕送来。
楚蝶衣接过桂花糕,她让香菱把皇帝说的那些话带到。
闻言,香菱浅行一礼:“回主子,奴婢这就去!”
话落,香菱转身往外头走。
待香菱走远,楚蝶衣抓紧练习。
不多久,香菱走到萧冷玉面前,她说起皇帝生辰一事。
萧冷玉这才知道,皇帝翌日过生辰,到时朝中文武百官会来朝贺,或许盛浩源也会混进去。
香菱退到外头。
她绞个白帕子在屋里来回走,不太记得带麟粉藏在哪。
盛浩琰走过来,他同她说起在外头遇见香菱一事,也知皇帝生辰快要到。
她好似心不在焉,想到盛浩源会放火烧大殿,就握起他水袖扯:“夫君,父皇会有危险!”
话落,萧冷玉就把前世那些事告诉盛浩琰,他好似不太相信。
他让冷炎去备贺礼。
冷炎一筹莫展,这是皇帝生辰,若是没送好……
后头的,冷炎不敢多想。
条案上立着个水釉蓝碟瓶,盛浩琰抬手指过去:“时间紧迫,就送它!”
“殿下,这会不会太寒酸?”冷炎走过去,他把水釉蓝碟瓶抱来。
他同冷炎嘀咕两句,就同萧冷玉离开。
待二人走远,冷炎就把水釉蓝碟瓶装好。
入夜,京郊宅子泛起迷雾,盛浩琰走进来,他四处打量,才发觉这里早已没人。
灶台上灰尘厚重,萧冷玉绞个帕子捂住嘴,她在厨房找很久,没找到土豆。
二人转身在街边找。
“殿下,这是馒头!”北辰握个馒头送到盛浩源手中,他用水袖擦干净。
馒头落下来,盛浩源大口吃,他这几日躲在破庙,饿的头晕眼花。
他吃完,就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外头暴雨不断。
雨越下越大,盛浩源坐在地上,他双手抱住大腿,身子颤抖厉害,面上一怔。
远处有官兵走来,他扔下馒头,就同北辰跳到房梁上。
冷风吹到破庙,蜘蛛网扑来,几个官兵搜寻片刻,他们没找到盛浩源往外头走。
二人跳下来,躲在供桌里头。
等那些官兵走远,盛浩源又冷又饿,他吃冷馒头肚子疼,拉个不停。
臭味飘来,北辰捂住嘴,他那日在花满楼喝花酒回来被皇帝通缉,早已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饿!”盛浩源抬手摸肚子,他这几日吃馒头,快支撑不住。
他是皇子,从前过着锦衣玉食日子。
这种日子,盛浩源怎么受得了。
远处传来香味,北辰拽起盛浩源往外头走,二人又冷又饿,杵在那里瑟瑟发抖。
摊子边上有个老头,他握个羊肉串放手中,感觉太辣扔到地上。
二人冲过去,把羊肉串吞下,还是没吃饱。
远处有个摊子摆满货物,那人握起磷粉叫卖。
清脆声音传到盛浩源耳边,他走到摊子后头,把磷粉握手中。
翌日,天还没亮,盛浩源走到宫门口,他同北辰躲听见马蹄声。
那声音由远而近飘来,两个小太监推马车往前,里头摆满宫宴所用吃食,北辰走过去,他握拳拍打。
两个小太监倒地。
二人换下蓝色袍子,又把帽子戴好,便把麟粉藏在土豆里头,他们推起马车往前走。
廊下宫女走来,她们抬眸望二人。
他们把帽子拉下来,怕被人瞧见。
阳光照的太极殿透亮,宫人挂好花灯,又把红绸缠绕在枝头,廊下红灯笼被风吹得飘起。
二人拽好麟粉,抬手推马车,便卯足力往莲池冲。
马车跌落在水中,引得宫女太监围观,他们被马车掉入莲池吸引,以为二人死在里头。
盛浩源拽起北辰飞到屋脊上,二人踩瓦片往前走,走到太极典。
偌大宫殿没人过来,北辰跳下去,他把麟粉丢到房梁花灯里头,又墙边绑个细绳。
他拽起绳子,同盛浩源坐在屋脊上。
二人瞅着时机成熟,再放火烧太极殿,到时皇帝一死,盛浩源便杀死皇子,再坐上皇位。
华灯初上,太极殿灯火通明,房梁上花灯还未点燃,今日是皇帝生辰,到时会由皇子点燃。
漆红大门开个小缝,皇帝走进来,他一出
现太极殿充满冷峻威严气氛,王者之气在屋内环绕。
他站在廊下,好似在等谁。
廊庑下,苏荷走过来,她身着紫色宫袍,袍子上用金线绣凤凰,可见皇家尊贵和荣耀。
她衣裳是上等丝绸,柔软丝滑,映照出尊贵面容。
“皇额娘,你走慢些!”云挽裳站边上,她捻了捻明黄色宫袍,便扶住苏荷。
苏荷扭头望云挽裳,她连连摇头。
彼时云挽裳才不过二十岁,她手握红宝石镶玉金扇,扇面上流苏被风吹得飘起,宛若鎏金瀑布。
她好似天上明月,五官俊美绝伦,一头乌发透亮,流露出几分娇媚和俏皮。
“哀家听人说,皇上纳个青楼女子!”苏荷气得脸色铁青,她在太庙这么久没回来,皇帝怎么这样。
云挽裳神色平静,她记得皇帝从前宠爱姜桃花,更是远离她。
她陪苏荷去太庙,听见宫女说姜桃花打入冷宫,这才回来。
然而,云挽裳没想到,皇帝宠爱楚蝶衣,时常专宠她一人,很少到旁的嫔妃宫中。
她虽不悦,不敢在皇帝面前造次。
很快,二人走到皇帝跟前。
皇帝微微叩首,他就望着苏荷:“儿臣参见皇额娘!”
“你还记得皇额娘,朝中大臣进谏,都说你纳个花魁!”苏荷脸色变黑又变绿,她就怒眸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