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听了问话,万般无奈的长叹一声道:
“还能怎样?只能带着兄弟们回去驻地呗。
这次的援手大恩,容姚某日后再报……”
刘正彦沉吟片刻,皱眉郑重开口问道:
“姚兄,你们这次为何突然翻越横山?
根据刘某所知,姚大帅并非冲动之人……”
“唉……”
姚平仲握紧拳头,一脸怒容的再次叹气:
“还不是因为童贯狗贼的羞辱欺凌,才使得父亲怒发冲冠、失去理智;
当初父亲三人被童贯叫去……”
姚平仲咬牙切齿的把童贯摔奏折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对童贯大骂不止……
刘正彦眼珠子微微一转,开口说道:
“姚兄,他童贯虽说能节制西北几军,他应该没有胆量如此羞辱几家主帅吧?
我们都把怒气撒在了这个阉贼头上,为何不想想他背后的那人?
若不是有那人指使,他敢如此欺凌西北几家?”
姚平仲听了这话,神情一震,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正彦说的背后那人,就是当今官家了……
难道说官家想要除去西北几家?
怪不得当初父亲出兵的时候,一直自言自语的说让陛下看看他的忠心,说要死给陛下看看……
越想越惊的姚平仲,身子踉跄后退几步,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刘正彦继续开口说道:
“姚兄,说句不怕你难受的话;
如今大帅陨落,你们姚家军折损严重,这时候回去了,肯定会被童贯一口吞掉。
到时候童贯真就达到他的目标,彻底掌控西北几家了。”
姚平仲只是恨的咬牙切齿,不知如何抉择。
刘正彦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姚兄若是有心,不如像刘某一般,带兵自立如何?”
“什么?你现在是自立?”
姚平仲的眼睛再次睁大,不亚于刚刚知道陛下迫害他们几家的事情。
“呵呵……
姚兄以为呢?你不会以为刘某发展出来的这些实力,是童贯一手栽培吧?”
“是了,是了……
童贯想迫害我们几家还来不来,怎会扶持你?
姚某知道你我实力差距很大,只是没想到大到了无边无际的程度……”
看着姚平仲依旧无精打采的样子,刘正彦继续说道:
“姚兄可要想好了,是恢复姚家军雄风,还是被童贯吞的一口不剩?”
姚平仲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哪有刘将军这般能力?
现在手里不过才一万多兵马,即便是把姚家军剩余的兵马带来,也就是两万左右。
到时候还不够和西夏人厮杀一次的;
还白白送了兄弟们的性命……”
他说到这里,仿佛想起什么,身子猛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郑重对着刘正彦拜倒在地:
“刘将军,若是将军不嫌我们姚家军无用,姚某愿带所有姚家军投靠……”
他出身将门世家,脑子自然不笨。
若是回去驻地,他姚家军肯定被童贯吞掉,为了彻底消除姚家军的印记,他十有八九会被童贯暗杀。
至于留在西夏自立,那是想都别想。
父亲亲自带着两万兵马前来,都折戟沉沙,他又何德何能,敢留在虎狼环绕的西夏?
所以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投靠刘正彦了……
刘正彦赶紧起身上前几步,扶起姚平仲道:
“姚兄这不是见外了么?快快起来!”
姚平仲神色凝重的说道:
“刘将军,你我虽兄弟情义,不过却是上下有别。
姚平仲拜见刘将军……”
“好……”
刘正彦扶起姚平仲,接着开口说道:
“你我二人都有深切的杀父之仇;
童贯、西夏、乃至那位远在朝堂的官家,都是我们的仇家。
日后这些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才行……
既然姚兄诚心投靠,那就请姚兄屈居一员统领吧!”
姚平仲现在有丧父之痛,再加上他从小便从西北长大,对朝廷还真没有多少忠心可言。
他再次一拜,然后长吐一口气,转身对旁边的四大家将喝道:
“从今之后,天下再无姚家军,唯有刘将军帐下一支劲旅……”
四家将齐齐一躬身道:
“我等拜见刘将军……”
与此同时,系统也给了姚平仲和四家将的数据;
“姚平仲;
武力值:87;
统帅值:82;
智商值:80;
政治值:75……”
姚平仲的数值和刘正彦刚刚离开刘家军的时候基本相当。
他的武力值比刘正彦高了两分,智商值低了几分。
四家将的武力值都在85左右,其他数值都是70左右,武力乃
是妥妥的二流武将。
刘正彦对四家将虚手一扶道:
“诸位免礼,日后我们戮力同心,尽早为姚大帅报仇雪恨……”
四人一脸感激的站起身来,站到众人身后。
姚平仲又担忧的说道:
“将军,属下不担心其他,只担心留在大营的其他一万多的兄弟。
若是童贯知道属下投靠了你,定然第一时间对他们下手。
他们可都是跟随父亲许久的老兵啊!”
刘正彦淡淡一笑道:
“那还不简单,你只要派出一员家将回去即可。
回去就说你们姚家军深陷西夏,急需带人前来营救。
这样就能把剩余兵马带来了……
到时候即便是童贯知道又能如何?”
姚平仲使劲点点头道:
“唯有如此了!”
他转过身去,再次吩咐道:
“刘正雄,陈正义;
你二人速速骑上快马,回去大营把兄弟们带来。
切记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就连种家和折家也不得透露半分消息。
他们即便是派人前去打探,也不要告诉他们父亲战死的消息。
只需要把剩余兵马平安带来便可……”
两个副将猛的一抱拳,转身大步走了下去。
刘正彦见姚平仲想的周到,不由得暗暗点头;
他随即又自傲一笑道:
“且不说童贯知不知道我已经自立,即便是知道又能如何?
这次我正好还要去找他,给他要钱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