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楚王,范全丞相从京城回来了;
他正在大殿外求见……”
“哦,范全回来了?
速速让他进殿……”
王庆听到范全回来的消息,急切的命令道。
这个范全不止是淮西的丞相,还是王庆的姑表哥。
也就是说,整个淮西的人都背叛他王庆,唯有这个范全不会。
随着王庆的命令,失魂落魄的范全进了大殿。
“臣范全拜见楚王;
臣无能,未能让朝廷派出援军……”
范全深深的跪在地上,声音中透露着无限的悲伤。
王庆心头一紧,急忙开口问道:
“朝廷怎么说?为何不闻不问?
他们就不怕本王反戈一击么?”
范全艰难的摇摇头,一脸失望说道:
“臣别说见到朝廷的人了,就连蔡京老狗也没有见到。
他们这是把我们给晾了起来啊!”
“混账,混账……”
王庆拍的桌子啪啪作响,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本王所有的兵马都派出去了,朝廷竟然给我们来了这一手。
他们是想再把本王逼反么?”
范全急忙再次磕了一个头,开口劝道:
“楚王息怒,不知杜将军他们的战事如何了?
若是杜将军他们的战事不利,不如赶紧退兵。
我们大不了让出几座军州,以来收缩兵力。”
王庆的脸庞扭曲着,咬着牙根说道:
“杜壆这个废物早就战败了;
十万大军剩下不到一半,如今段二和段五又带着兵马前去和西北军厮杀了……”
“哎呀,楚王糊涂啊!”
范全捶胸顿足的说道:
“既然杜壆他们都战败了,楚王何苦还要再派出段氏兄弟?
这不是飞蛾扑火么?”
王庆只是干咬着牙,他看了看大殿内的群臣,总不能把想弄死段氏兄弟的事情说出来。
越想越怒的王庆不耐烦的一摆手道:
“除范丞相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群臣纷纷一躬身,退了下去。
等大殿内只剩下了范全的时候,王庆离开王位,快步走到范全面前;
他低声说道:
“本王之所以让段氏兄弟带兵前去,主要是他兄弟二人要图谋不轨……”
随即把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范全听了也是怒骂不已,都到这个时候了,段氏兄弟还有心内斗?
这淮西还有救么?
王庆左右看看,又低声问道:
“范丞相,若是段二这两个狗东西再战败,你说我们下一步如何行事?”
范全叹息连连,最后一咬牙道:
“楚王,若是真事不可为,我们就带着剩余兵马逃到江南吧!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几万兵马。
以方腊的光明磊落,定然不会为难我们。”
王庆跟着唉声叹息,他们现在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了。
………………
安德州城外,一处广袤的战场上;
一支雄壮的兵马带着滔天杀机,如同狩猎的猛虎一般,嗜杀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大营。
他们身着破破烂烂、五花八门的服装,手持武器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异常锋芒;
这支大军前方旌旗飘扬,一杆“冉”字大旗下,是一员气势磅礴的主将。
那主将同样紧紧的盯着不远处大营,他身姿挺拔,神情坚毅;
坐下骑着高大威猛的朱龙宝马;
这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他们助威。
这支雄壮的骑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参加接下来的饕餮盛宴……
几百步外的营地一片寂静,似乎被这股气势所震慑。
就连大营内的旗帜都有气无力的垂着。
这大营内自然就是一路急行军赶来的段二兄弟了。
他们兄弟二人一路志得意满,以为拿下西北军,还不是老太太楷鼻涕——手拿把掐?
结果他们刚刚安好大营,对方就率先杀了过来。
段二和段五兄弟二人在大营内向外看去。
对方的雄壮,以及直冲云霄的杀机,是他兄弟二人这辈子见过的最精良兵马。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段五眼里的惊恐根本掩饰不住,声音颤抖着问了一
句。
“还能怎样?
这些狗贼都打上门来了,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段二咬紧牙关,带着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视一眼众将。
最后目光落在先锋大将的刘以敬头上;
“刘将军,你乃是这次大军的先锋大将,这首战就交给你了;
记住,只许胜不许败,你要斩杀对方几员将领,以来壮我淮西军威……”
刘以敬也没有推辞,挺起一旁的长枪,带着两千人马冲出大营。
他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来到西北军前方,长枪向前一指,高声喝道:
“我乃楚王帐下先锋大将刘以敬,你们谁来受死?”
上次的厮杀,武松一个将领都没有擒到,也就相当于寸功未立。
他抢先一抱拳道:
“冉将军,末将不才,愿意前去斩杀此人……”
冉闵淡淡一点头道:
“武二兄弟小心,对战之时切莫大意。”
武松再次一拱手道:
“末将省的……”
他说完,挺起双刀快步来到战场;
“呔,那贼将,某乃是靖王帐下武松,特来会会你,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你若是不怕死,速速放马过来……”
刘以敬眼色冰冷,一句话都不多说,手里长枪猛的向武松刺去。
武松轻笑一声,身子一个跳跃,手里的双刀同时砍向他的枪头。
他站在地上,力道自然要大了一些,这一刀将刘以敬的长枪磕偏。
不等对方有反应,武松身子一矮,双刀向他的马腿划去……
“卑鄙……”
刘以敬怒喝一声,猛的一拎马缰。
他坐下马人立而起,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武松的双刀。
武松一刀划空,他也不着急,身子再次一个跳跃,来到刘以敬身侧,狠狠的攻了过去。
面对灵活无比的武松,刘以敬还要护住座下战马。
两人斗了二十几招,他便手忙脚乱起来。
武松再次一刀劈出,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只见他身子猛的一个旋转,一只脚高高踢向刘以敬的战马。
受惊的战马嘶鸣一声,再次人立而起。
不等对方安抚战马,武松突然跃起,手里的钢刀如同剪刀一般,在刘以敬脖子上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