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所向披靡的白袍军,以及一往无前的虎豹骑;
太史慈的铁骑营可就捉襟见肘了。
现在的铁骑营有一万兵力;
论人数,没有一万五千人的白袍军多;
论战力,更没有同样是一万人虎豹骑勇猛。
即便有天大的困难,太史慈这位第一个追随刘正彦的猛将,也不会抱怨什么。
铁骑营的两位副统领,也就是林冲和栾廷玉,同样是最早跟随刘正彦的一批将领。
那时候的铁骑营,可是刘正彦的唯一一张王牌。
现在和其他崛起的兵营相比,已经落伍了不是一星半点。
三人带了铁骑营,一路风驰电掣,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宥州;
负责攻打宥州的是西夏的和南军司。
这路军司在西夏十二军司中,实力是比较靠后的一路军司。
可饶是如此,和南军也有三万多人;
他们在统领将军木长风的率领下,一路向宥州城逼近……
木长风是西夏上一辈的老将;
也就是李乾顺父亲那一代的老将军。
此人有六十多岁,几十年来一直坐镇和南军司。
他们前行的目的地,就是宥州的主城:盐边城。
这个宥州乃是西夏的定难五州之一。
当初的西夏的老祖宗,也就是刚刚归附唐朝的党项族,被唐朝的陛下封为定难军。
定难军辖下有五个州的管理权,后来他们凭借这五州之地,慢慢成立了西夏。
也就是说,这个宥州乃是西夏的龙兴之地……
盐边城作为宥州的主城,这百余年来不断修葺,是西夏境内不可多得的雄城之一。
太史慈带着一万铁骑营,以及刚刚调拨给他的两万步军,现在全部缩在城内。
谨慎老成的木长风命人在盐边城十里外的地方停下,并仔细的扎下大营。
中军大帐内,木长风把几个副将都叫了过来。
他沉声问道:
“大营可曾扎的稳妥?四周的防御做的怎么样了?”
一个跟随木长风最久的副将躬身说道:
“回将军,大营已经安扎妥当,大营外面四周挖掘了一丈多宽的壕沟。
虽没有多深,不过阻挡那些宋人的偷袭是绰绰有余了。
另外我们的粮草也安置在了后营,由末将亲自带人把守。”
木长风抚须点头道:
“不错,我们对上这些卑鄙的宋人,就得要小心谨慎才行。”
另一个年轻的副将听了,不由得紧紧皱起眉头。
他上前一礼道:
“将军,晋王不是说让我们速战速决,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这四州之地么?
我们这么和他们对峙下去,何时才能夺取宥州?”
木长风大有深意的看了那年轻副将一眼;
语气有些不虞的说道:
“以老夫和宋人打交道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些宋人最适合防守城池。
如今他们龟缩在城内,我们还是不要贪功冒进的好。
万一折损在城下,我们不但无功,反而有罪了……
再说了,晋王只是说夺下四州,并没有说用什么办法夺下来。
老夫想用钝刀子割肉的办法,慢慢把宥州取到手便是。”
那副将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依旧强硬的说道:
“将军,万一其他三路大军有了功劳,岂不是显得我们和南军无能?”
木长风耷拉着眼皮,隐藏下了眼里的凶光;
他依旧淡淡说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样吧,大军今日且先好生休息,明日一早你带五千人马,到城下探探虚实。
若是城内空虚,这首功就非你莫属。
若是城内防守严密,我们再从长计议不迟……”
那年轻副将听了,心里一喜,急忙一礼道:
“那末将就下去准备了……”
木长风微微一摆手道:
“下去吧!”
等年轻副将走后,跟随他时间最长的副将一脸担忧的小声问道:
“将军,真要把攻城的首功给他么?”
木长风阴冷一笑;
“你们呐!都太小看这些宋人了。
我西夏立朝近两百年,何曾被宋人打压成这样?
这次他们摧枯拉朽的夺下我们四州之地,还灭了我们的四处军司。
怎么?
你认为咱们的和南军司比被灭的四处军司厉害?
哼……
记住一句话,小瞧别人的代价就是丢人现眼。
小瞧敌对势力,那就是付出性命的代价……”
副将听了一缩脑袋,凑近木长风小声问道:
“这么说的话,他岂不是?”
“哼,他自己想要立功,老夫岂能阻拦……
好了,都下去歇息吧!
另外守好大营,免得被城内的宋人偷袭。”
木长风
不耐烦向几个副将一摆手,冷冷的说了一句,起身向后营走去。
剩余的几个副将赶紧一礼,退了下去。
……………
第二日一早,立功心切的年轻副将果然点起了五千兵马;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带人来到城下,挺枪指着城头高声喝骂道:
“城内的宋狗给我听着,爷爷乃是和南军司副将扎破力;
你们这些卑鄙的宋狗占我城池,杀我百姓。
今日爷爷就是为他们来报仇雪恨了。
若是有卵蛋的话,就出城和爷爷一战。
否则等爷爷打破城池,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们挫骨扬灰……”
城头上太史慈几人冷冷的看着城下骂阵的扎破力;
栾廷玉重重一拍城头,寒声说道:
“好个狂妄的西夏狗贼,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想来送死,那栾某就下去将他斩杀,用他的狗头来祭我们铁骑营的大旗……”
太史慈抬头看向远处的西夏军大营,有些疑惑的说道:
“按理来说,这个狗贼前来邀战,后面应该有人压阵才对。
他怎么一支孤军就跑来了?莫非西夏狗贼有诈不成?”
栾廷玉放眼四处看了看,笑着说道:
“太史统领太过谨慎了;
城外连个掩体都没有,难道西夏狗贼还能从天上飞来不成?
斩杀这个狗贼不过片刻功夫罢了。
即便有西夏军冲来,栾某也有时间退回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