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统制官于直急忙躬身道:
“回大人,消息昨天便派快马传了出去;
料想今日应该能送到太尉大人手上……”
高廉点点头道:
“那就好,没想到这些贼寇气势汹汹,直接就堵死了城门。
不过他们在本官眼里和土鸡瓦狗没什么区别。
传令下去,命士兵们守好城池;
本官先拖住他们几日,然后等堂哥派来兵马,里应外合剿灭这些贼寇……”
于直和温文宝赶紧一抱拳道:
“属下领命……”
一脸阴鸷的高廉又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本官那三百飞天神兵这下子派上用场了;
这次可得要用梁山贼寇的鲜血好好喂养他们一番……”
躬着身子于直和温文宝听了,吓得打了一个寒颤,都没敢抬头看高廉的神情。
这三百飞天神兵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恶鬼一般的存在……
“你们退下吧!
等斩杀了这些梁山贼寇,你们个个有封赏……”
于直几人再次一躬身,退了下去。
到了第二日,梁山军大营内响起阵阵的战鼓之声;
一队队的梁山军走出军营,来到城下。
一众梁山贼寇簇拥着宋江和吴用缓缓近前。
吴用举起鹅毛扇,搭起眼罩向城头看去。
见城头上的大旗下站满了守军,他自信满满的开口说道:
“哥哥,小小的高唐城应该没有这么多守军;
这些人想必是高廉从城内找来的青壮充数。
只要哥哥派出兄弟斩杀他们几员大将,定然能让他们军心涣散,不攻自破……”
宋江点点头道:
“贤弟言之有理,不知哪位兄弟愿去打头阵?”
一旁的李逵和花荣同时出列;
“哥哥,小弟愿往……”
宋江点点头道:
“那就有劳花荣贤弟去打头阵,铁牛打第二阵。
你们务必要斩杀对方几员将领,挫挫对方的威风……”
花荣猛的一抱拳道:
“小弟省的……”
他说完,猛的一踢坐下马,挺着银枪来到城下;
“城头上的狗官听着,你们残害忠良,倒行逆施;
今日我梁山好汉要替天行道,斩杀你们这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
若是你们知道悔改,那就速速打开城门,说不定还能保全一条狗命。
若是胆敢负隅顽抗,等打破城池,定然将你们碎尸万段……”
高廉探出身子,怒声喝道:
“你们这些杀不尽山贼野匪,老爷不去找你们也就算了;
如今你们竟然上赶着送死,那就休怪老爷无情了……”
高廉骂完,转头对于直吩咐道:
“于统制,你且下城将这个狗贼斩杀;
等本官准备一番,立即杀出城去和你汇合……”
于直一抱拳道:
“属下领命……”
他说完,对着身后一摆手,点起五百兵马杀出城去。
花荣挽了几个枪花,指着于直喝骂道:
“狗官,通名受死……”
于直冷哼一声道:
“狗贼,你记住了,杀你者于直是也……”
于直一边说着,手里钢枪猛的向花荣刺去。
“哼……”
花荣不屑的冷哼一声,身子微微一偏,单手握着银枪向外拨去。
于直一枪刺空,赶紧收回钢枪,再次变幻招式攻向花荣。
花荣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笑,游刃有余的和对方缠斗一起。
两人斗了十几招,花荣突然大喝一声:
“死……”
他手里银枪以一个非常刁钻的位置,刺向于直的腰眼。
“啊……”
于直惨叫一声落下马去。
见花荣只用了十几招,便斩杀对方一员大将,宋江等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随我杀,砍死这些鸟官兵……”
急不可耐的李逵一摆手里的两柄大斧,带人向跟着于直出城的官兵杀去。
城头上的高廉差点没有把鼻子气歪了;
自己的准备还没有到位,于直这个草包就死了;
平常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一上阵便被对方斩杀,真是浪得虚名……
现在也不是他发恨的时候,见李逵已经带人杀向城下的五百官兵;
急得高廉一口咬破舌尖,喷在手里的一块铜牌上。
随后他嘴里念念有词,手里的宝剑猛的向下一指。
一团团的黑烟从铜牌里面散发出来;
黑烟中夹杂着一头头的毒蛇猛兽,向着城下的李逵等人席卷而来……
“这……这是什么妖法?”
饶是李逵胆大包天,也吓得连连后退。
等黑烟笼罩住李逵,以及李逵身后的几百个梁山军的时候,黑烟里面传出一阵阵的惨叫
声……
“铁牛快退……”
花荣看着越来越近的黑烟,也不敢靠近半步,只能急得大喊大叫……
李逵的怒吼声从黑烟里面不断传出。
除了梁山军的惨叫声,还夹杂着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铁牛……铁牛……”
梁山军大阵中的宋江也伸着脖子大喊大叫。
翻滚不休的黑烟离开城池两三百步的时候,便开始淡薄起来。
料想是高廉的法力跟不上。
等黑烟散去,里面的梁山军除了李逵之外,已经没有了一个活口。
这些死去的梁山军,竟然大部分是被李逵砍杀。
剩余的也有不少是因为自相残杀而死……
城头上的高廉露出残忍的笑容,高声喝道:
“梁山狗贼,老爷的手段怎么样?
等老爷将你们全部斩杀之后,定然用你们的头颅在高唐城外筑起京观;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的手段……”
宋江一张黑脸阴沉的可怕,指着城头怒吼道:
“高廉狗贼,你尽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若是个男人,那就兵对兵,将对将的厮杀个痛快……”
高廉再次森然一笑道:
“好,今日老爷就让你败的心服口服……”
“温文宝,带人给我杀出去……”
剩下的另一个统制官温文宝猛的一抱拳,带着城内三千官兵冲出城去。
他们出城之后,并没冲向梁山军大阵,而是在城门口摆起了一座大阵。
宋江看这些官兵只是绕着圈子来回跑,有些疑惑的向吴用问道:
“贤弟,这些官兵搞得什么名堂?”
吴用依旧用鹅毛扇遮住脸,冷笑道:
“还能是什么?只是一座军阵罢了……”
宋江竖起拇指道:
“贤弟真是博学多才,不知可能破了这座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