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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不怕

“这要粮食吃完了,咱不就亏了,要是能劫上一批粮草,嘿嘿,不等于咱又收了一季?”

“就是,就是。你看咱们山庄,团勇拿的都是木杆子,连枪也没有,咱要是找准机会,干上一笔,弄点盔甲刀枪盾牌的,那咱团勇不就更厉害了?”

俩人越说,眼睛越亮,好像是已经看到了那巨大的收获,周行走到俩人跟前,弯腰看着两个人,道:“想的还挺美,那你们说说,咱劫了粮草辎重,要是官兵从前面调了几千大军过来,该怎么应付?”

周宝黄石互相看了一眼,黄石道:“咱做的隐秘点,只要不被他们咬住,谁会钻到这河沟里,找到咱们山庄。万一真的找到进来了,咱不是还有团勇嘛,正好可以练练手”

周行一巴掌拍在黄石的后脑勺上,喝道:“练你个头呀,一百多人,对上上千的大军,你不要命了,山庄这几百口子也不活啦。”

黄石也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有点丧气,道:“长官大哥,手轻点,打的怪疼得,那你是说,这事干不得?”

周行一脸的坏笑,道:“疼就对了,不打不知道教训,咱们这点人,可是赢得起输不起,不想得万全,那可不能轻举妄动。这事当然能干,而且要快干,马上干!”

黄石和周宝,一听说这个,马上从地上跳了起来,齐声道:“那真有上千的大军杀来了咋办?”

周行暗道,真有上千大军杀来,还能咋办,只能凉拌。只是这汉中方面败亡在即,估计前面正是打的紧的时候,就算是丢点粮草啥的,也不过是下次多排点人护送罢了,找是肯定顾不上的。一旦败了,就更没人找了。只是自己是知道汉中方面周继密马上就要完蛋了,可怎么给别人说呢?自己总不能说书上写着的吧?

周行一时想不起啥好说法,只好故作神秘,道:“放心就是,我早合计过了,只要我们不是直接闯到大军窝里,肯定招不来大军的。关键是咱们怎么说服那些甲长长老,他们要是阻拦咱的行动,虽然我是保主任,可也不能违背了长老会的意思吧。”

周宝嘿嘿一笑,道:“这事,就靠你啦,我们哥俩可是帮不上忙,谁让你是长官呢!”

说完撒腿就跑了回去洗漱更衣。周行看看黄石,瞪着眼道:“你咋不跟着跑?”

黄石憋着笑,规规矩矩的道:“长官,大哥,我就住这,我跑哪里去呀,大哥需要帮忙,兄弟绝对没二话,你说咋办就咋办,你想让我咋说就咋说”

周行推了黄石一把,笑骂道:“滚一边去,我让你咋说你咋说,我要知道咋说,还发愁干什么?”

罗隐斜跨在一头小毛驴上,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叹气。

从乾宁四年到勉县上任,他在主薄的位子上,已经呆了五年多了。看看自己胯下这头瘦毛驴,再看看自己缀了两块补丁的官服,罗隐又叹了口气。唉,二十多年了。那还是僖宗中和元年的事吧?如今都是光复二年秋了,可不是二十多年了。

罗隐原本住在同州城郊的一个农庄里,虽然家境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温饱有余的书香门第。他家自高祖辈起,人丁就不旺,几代单传,父祖辈的几代经营,家中也有良田三五十倾。罗隐自幼聪颖,博览好学,当时在同州,四下乡里,很少有不知道神童罗秀才。罗隐自己,未经世事风雨,也是踌躇满志,在他心里,根本就看不起那些只会推文敲字的酸书生。读书致用,像诸葛武侯那样,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出将入相,掌理天下,才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

因此上,罗隐虽然诗词歌赋样样拿手,但自己最以为傲的,还是诸子百家,秦法汉典,兵法战策,无所不通。罗隐一直想着,一书一剑,行走天下,有朝一日,自己声闻诸侯,名达朝廷,明主圣旨宠招,就可平步青云,以胸中才华,就可平定天下,成一代名相。

可惜呀,梦想虽好,现实又是那么的残酷。还没等自己大梦做醒,反贼就破了长安,贼兵四出,攻城略地,那同州也不是啥安乐乡,贼将朱温领兵四万,兵临城下。罗隐闻知长安宗庙失守,天子蒙尘西川,当即大哭了一场,撇了老父老母,孤身一人毅然西行,到成都去追随朝廷。

可那是啥样的朝廷呀,自己孤身千里效忠,居然根本就没人理,那些高官大将,不是粗鄙无文的武夫,就是只会清谈终日的世家子弟,像他这样默默无闻的寒门,别说是出将入相,就是想谋一个进身之阶,都是千难万难。罗隐投靠无门,又没了盘缠,只好流落市井,及一顿饱一顿的,以写字卖画为生。

直到三年以后,有一神策军头,要找个书启师爷,偶尔在街上过,看他字写得不错,就将他招入自己麾下,带到了长安城。这神策军头,大字都不识一个,哪里懂什么尊才重道的道理,看这罗隐如同厮仆一般,整日呼来喝去。罗隐不堪其辱,屡次要辞了离开,那军头却不肯放。这军头仗了太监义父的权势,又是手握兵权的人,话说的倒是明白:“咱家知道自己粗鄙,你老罗看不起咱家,可咱家也不是要坑你,我这身份,正儿八经的书生子弟,也没人来我这幕下,你就凑合凑合,反正也少不了你的吃穿

用度。处的好了有朝一日,咱家也给义父说说,放你一个官做,你要是自己跑了,可也别怪咱家粗鲁,丢了小命,那也是自找的。”

罗隐当时,差不多死的心都有,只是心中总有不甘,想想这长安,虽然是京师,可早就是乱无法度之处,真要是不明不白的被这武夫害了,那才是冤死不偿命呢。千忍万忍的,居然忍了八九年。到后来,那军头的义父被乱军所杀,军头没了仗势,平日蛮横稍有收敛,罗隐才在一个相熟的师爷援手下,离开了那军头。那位师爷的幕主,正是当红的神策军头周继昭。待那师爷确实不错,人也仗义,听师爷说罗隐有些才华,虽说不当回事,看师爷的面子,还真给疏通点门路,将罗隐委任了这勉县主薄。

罗隐如今,自觉满腹才华,却沦落到这地步,已是羞于见人。自己孤身一人,到这勉县任上一干就是五年。五年了,县令都换了三个,可罗隐的主薄,那还是当的稳当,一是上上下下,也没人把这主薄的位置当回事,没啥人想到这穷县来做个九品小官。二来罗隐的才华才真不是吹的,县里的那点事,稍稍动点手,就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任的县令,还真不愿意离开这么位熟手。

秋风吹过,凉意袭人,罗隐拉了拉缀着补丁的官服,看着身前身后的百姓,心里更不是滋味,这几年主薄当下来,面显得百姓,未必认识县令,可没人不认识他这个好喝酒,一喝就醉,常常酒气熏天的主薄,勉县的百姓好呀,这官府说征粮就征粮,说出丁就出丁。也没见那个百姓说过一个不字。可这百姓也太苦了吧,前几年,虽说挨饿受冻的,也还过得去,可这仗打的,从去年到现在,先是说皇驾到了凤翔,大军缺粮,县里的官仓赋税,一股脑的调运关中。后来又是蜀军来袭,又是连征两次粮草,运到三泉大营。粮草运去了,连运量的丁壮,都给留了下来充军作战。这好不容易秋收刚完,百姓还没来得及吃上一顿饱饭,这督运粮草的兵将就到了县里。小小一个勉县,不过三千户而已,今年已经被拉走了一万多石的粮食了,这如今车装牛驼的,再要运到军营,怕就是百姓家连明年的种子粮都没有了。要是还打下去,百姓没人管,明年这勉县怕不是要饿死万人都不止呀。

罗隐想着,心里是一阵一阵的酸楚。这个官是不能当了,枉自百姓看自己都是清天一样的大老爷,可是在那些兵将眼里,自己和这些百姓一样,还不都是可以予取予夺的奴才。当时那个军将怎么说的:“看你带着个帽子,还真把自己当个官样,老子告诉你,没有老子们在前面打死打活,这地方早他娘的被王建那王八羔子给抢了。百姓没粮了,我还告诉你,他们死活我不管。今天要不开始往大营运量。断了大军的军粮,老子就把你给生割了晾干,给弟兄们做肉干吃。”

是呀,这事他们干的出来,这大街上,挂着六具示众的尸体。这些百姓,就是因为偷偷留下点种子,被他们发现以后斩首示众的。畜生呀,这帮畜生,在他们眼里,百姓命贱如狗呀!

罗隐这队人,八十多大小车辆,上百头的牲口,驼运的是勉县运往三泉的粮草辎重。因为还要继续搜刮,这带队的校尉留下了三百人驻扎勉县,仅带着五十人押送,反正前面都是群山峻岭,大军驻在马盘寨,蜀军是过不来的。五十人,管押这几百老弱百姓,那还是出绰有余的。

看着骑着毛驴走在队伍中的罗隐,这校尉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一个酸秀才嘛,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也好,等到了军营,把这老家伙,也给他编到军里去,咱不杀他,好像咱不能容人似地,就让蜀军那帮兔崽子们去砍他的脑袋好了,看他那样子,怎么上了战场,也是个白给的货色。

校尉打定了主意,再看这罗隐,怎么看都是一个短命夭折的样子,心里一阵的鄙夷,这都啥年月了,还整天百姓百姓的。军粮不征,百姓是能活了,三万大军咋过呀?总不能饿着肚子抡刀动枪吧?真是不通世务的穷秀才,还九品官呢,穿衣服都带补丁,活该就是个穷命。

看看日头到了头顶,赶了这半天的路,那校尉也是又饿又渴,还在,转过这个山头,那边有个河,可以歇息歇息。校尉正要催促队伍。勐然间前面林里一阵响动,这校尉虽然岁数不大,也是战场厮杀几年的汉子,反应却快,早听出是弓箭离弦的声音。一个滚身,已经从马上翻了下来。身子刚刚落地,军士群里,几声惨叫传了出来:“哎呀,哎呀。”

那校尉急忙一滚,借势站了起来,自己将身子隐在马后,大声喝道:“不许乱叫,抄家伙,敌袭。”

那些军士,除了被射到的几个,都窜了过来,手持长枪大刀,将校尉围了起来。前面的树林,除了这几只箭,并没人出来。仔细看时,树林中草木晃动,可以看到几个身影,正在远去。

校尉挥挥手,众军士簇拥着,向前几步,看那几个被射倒军士,三个是射中了前胸腹部,两个是直接射在面部。人倒没死,在哪里大声的*。看伤口流出黑血,校尉皱皱眉,细细的看那羽箭,不是军中制式,像是猎户用的毒箭。这几个军士,眼见进气多,出气少,是活不成了。

校尉被人摆了一道,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