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宫女太监都对视了一眼,心想自家殿下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动静这般大。
“宁王和宁王妃可起身了”房事嬷嬷带着人走到房门前,朝着紧闭的房门,询问着旁边的宫女。
“回嬷嬷,殿下他们不久前才睡下”因为听了一整夜动静,耳根都红了的宫女说着声音渐小。
被皇后派遣来的房事嬷嬷当即是内心一喜,日头都这般大,想着自家殿下这般勇猛,想着来年也许就能生个小子。
随即也没多说,就规矩的站在一旁,看着房门里等待着。
宁砚听到外面悉悉嗖嗖的声音,沉重的眼皮缓慢的睁开,突入的光线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想抬起手遮一下,发现手臂动不了。往下一看,沈清棠的小脑袋枕在了他的手臂上,趴在他的胸口。
大概是昨日折腾的厉害些,以至于一向不曾赖床的她,到现在还沉沉睡着。
看着怀里的沈清棠,脸颊都有未褪下的红晕,眼角都带着泪痕,他忽然有些心疼。
毕竟是第一次,他有些不知节制了。沈清棠对于他的贪得无厌也是一味的纵容,才有昨天那般情况。
大概是宁砚的动作,惊醒了在熟睡的沈清棠。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直盯着他,眼里满是爱意的宁砚。
翻身动了一下,“嘶”沈清棠疼得轻声发出了声音。
察觉到身下的异常难受,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热火朝天的情景,顿时脸上羞涩的往被子里躲了躲。
“醒了,是很疼吗”察觉到对方的不适,宁砚关切的问道。
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沈清棠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按规矩今天要向父皇母后请安,若是实在难受就不去了”宁砚想着,对方不适,带着些关切说道。
沈清棠看着窗外的光线,大概正午了,想到自己作为儿媳第一天睡到这个时候,顿时面色一僵,忍着下身撕裂的疼痛起了身。
宁砚朝外面唤了一声,房事嬷嬷等待了许久,心想可算起了,急切地走了进来,往床上看去,看着床上的血迹,满意的笑了笑。
将帕子收进盒子,并道了声祝贺的话,说着今天按规矩要去请安,让宁砚不要忘了。
坐在梳妆桌前的沈清棠,在房事嬷嬷拿着那条明显带着痕迹的帕子时,她脸红到耳根。
宁砚则是大大咧咧的配合侍女穿戴,新婚第一天两人都是穿的红色衣裳,这般亮的颜色,走在一起的两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般,让路上的宫女太监都频频回头。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宁砚走进坤宁宫,看着面无表情喝着茶的两人,厚脸皮的行礼。
顾云看了看窗外,本来早起等着喝儿媳的改口茶,结果一等都正午了,想着沈清棠脸皮薄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嘴角抽搐了下。
按规矩,沈清棠和宁砚一起跪了下来,敬着茶。
“多谢母后”喝完茶顾云让人将准备的翡翠如意那些都赏赐给了沈清棠,沈清棠面带笑意的改了口。
宁文书的改口费也是不少,都是些名贵的上供的东西。
这般的赏赐,让沈清棠都明确的感受到了,皇上对自己这个儿子的偏爱。
请过安的两人就回了宫。
“殿下,小厨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是否用膳”旁边的总管低头行礼,恭敬地询问着。
宁砚点了点头,让他们把饭菜直接传到殿里来。
心疼沈清棠的宁砚,直接将沈清棠安排坐在了榻上,自己则是坐在他旁边,让她靠着自己。
不时的夹些菜给对方,沈清棠对于宁砚的行为则是觉得不合礼数,但无奈对方并不在意,也就随着他了。
一顿饭下来,基本都是宁砚不停地照顾沈清棠吃饭,时不时询问是否合胃口。
沈清棠对此,感觉到幸福无比。
当宁砚喊自己“清棠”的时候,她内心是甜蜜的。
以前多少次,都幻想着能陪在对方身边,如今不仅可以陪着对方,还与他成了亲,成为了他真正意义的妻子。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过了去。
宁砚也因为实在不能推辞,最终不得不天天上朝。
已经一起相处了一段时间的沈清棠,不再是那般羞涩。
“殿下,等您下朝我们一起用膳”沈清棠将对方的腰带系上,整了整宁砚的衣裳,看着他说道。
“好,现在还太早,你再休息休息”宁砚看着穿着里衣,披散着发的沈清棠,温柔的回答道。
这个场景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他上朝后,沈清棠就不让宫女服侍他,每每都随他一起,如世俗妻子般为他穿衣束发。
宁砚的内心很甜蜜,沈清棠的温柔无时无刻不在触动他的内心。
按惯例低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宁砚就起身朝外走去。
额头还留着温热的沈清棠,则是在原地笑了笑。
宁砚如往常的站在朝堂上,听着鼓噪无聊的各地
上报的公事,无聊的发着呆。
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了立储这件事,一时间朝堂争先恐后的推崇着自己所属党派的皇子。
宁砚看了自开始一言不发,面色平静。
“朕正有此意,今日便将这件事定下来”宁文书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的太监总管挥了挥手。
当旁边的明黄的圣旨映入了堂下的大臣眼里,他们内心都满怀期待,不知陛下属意哪位。
“宣”宁文书吩咐道。
宁砚抬头一看,自己的父皇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一咯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比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棉宗社无疆之忧。嫡子砚,日表英才,天资粹美,文武双全。于宁朝十年三月十五日,授太子印,立为皇太子。正据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太监尖锐的声音念出了这份旨意。
堂下的各位党派的大臣,都是脸色一变,想着劝说皇上再思忖思忖,只是强势的宁文书,以手段将他们的话语都打消了下去。
太子印一授,他就是太子了。拿着太子印的宁砚,这般责任如此重,不知他能不能担的起。
回到宫的宁砚,带着平常心的跟沈清棠吃完了饭。
一队队的宫人端着东西走了进来,沈清棠走近,宫女就高兴的给她报喜。
宁砚看着满眼疑问的沈清棠,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
这般大的惊喜,让沈清棠觉得开心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殿下,你是否不开心”看着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的沈清棠,没再纠结这个太子身份,只是关切的询问。
“没有,只是觉得戴王冠承其重,以后必定不会轻生”宁砚看着远方,想了想说道。
沈清棠则是表示,无论如何,她都会陪着他。
宁砚看着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一步步的走着,作为太子时不时要学习奏折,学着处理朝政。
沈清棠也在宁砚一日日的灌溉下,有了身孕。
平时宁砚处理奏折,她就在一旁看书,偶尔看着自家殿下发呆。
有时候宁砚练字,她就一旁研墨。
偶尔两人一起在东宫里散着步,谈着孩子是怎么样的,会不会是圆圆的,小小的,但不管如何都是可爱的。
在这样的期待中,孩子在一个如往日平常的日子里,出生了。
那时天色刚亮,太阳急着出来上班。一切都是好的兆头。
宁砚为他取名为煦,意味温暖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