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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迎接

陈锡思来想去,都觉得老逼登说的话不无道理,眼下即将抵达固州,他得做好万全准备,提前应付有可能到来的威胁。

他想了想说:“咳……咳……那什么,本王昨夜勘察固州地图,想找出天理余孽的藏身之所,一时不察已经天亮,忘了睡觉。”

高扬脸上露出敬佩之色:“不愧是我锐国栋梁,王爷忙碌之余还得记得休息,听说固州里有几家青楼非常有名,那里的窑姐胸大屁股翘,不如今晚就让属下做东咱们去放松一下。”

“我去。”陈锡心想:“高扬这个禽兽,满脑子就是这点事情,我这种纯情男神怎么能跟他同流合污呢?”

想着,他正色道:“那我要点个屁股翘的。”

高扬伸出大拇指:“王爷英明。”

两个猥琐男人互望一眼,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不多时,军队集结完毕,陈锡登上马车开始向着固州进发。

约莫今天晌午后可抵达固州地界,陈锡昨夜没能睡好。此时马车内芙蓉帐暖,宋幼霖和李昔年两人艳绝无双,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檀香,陈锡靠在李昔年身上沉沉睡了个觉。

李昔年爱怜的抚摸着陈锡的头发,娇俏的小脸上露出浓浓笑意。

宋幼霖看着二人那发自内心由无数岁月形成的亲昵关系,忍不住道:“李姑娘,你从未想过与他成亲么?”

李昔年这些日子跟宋幼霖形影不离,关系比以往亲密许多,她俏脸一红,轻轻说:“宋姐姐,他与我身份悬殊,我就算想要嫁给他,也无法成为第一个进门的呀。”

宋幼霖点头,当今社会极重礼数,陈锡贵为王爷,皇家绝对无法容忍他娶一个丫鬟为妻,纵然这人有些离经叛道的举止,也没办法违逆皇上的意思,只怕李昔年将来想要入皇家的门,也只能做一名侧室。

李昔年并没有自怨自艾,相反看的比较透彻。她虽然经常吃些飞醋,却从未动过想当陈锡正妻的念头,她看着宋幼霖轻笑一声道:“宋姐姐,你才是皇上指明的婚配,将来你们成婚之后,他也许才能把我娶进门。”

宋幼霖冰山一样的表情微微松动,看了正在流哈喇子的陈锡一眼,嘴唇微微嗫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昔年见宋幼霖不答,并没有太多意外。她这些日子日夜陪护宋幼霖,对这名女子的性格有了更多的了解,她也旁敲侧击问过宋幼霖的态度,而宋幼霖往往只用沉默来回应。

“李昔年……”就在这时,忽然陈锡呓语一句。

李昔年“啊”了一声,还当自己吵醒了陈锡,一看才发现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正靠着她的大腿沉睡。

李昔年温柔笑笑,摸了摸陈锡的脸。

“你什么时候才能发育起来……”李昔年怀中的人梦语:“至少有个大屁股……”

李昔年顿时俏脸寒霜,狠狠在陈锡脸上掐了一下。

陈锡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问:“谁打我?”

李昔年哼了一声,推开陈锡说道:“你靠着车壁睡去,睡觉还流口水实在是难看死了。”

陈锡嘿嘿一笑,跟没事人一样抹掉嘴角的口水,见宋幼霖脸上含笑,心想:“这冰山大美人笑起来倒是真好看,只可惜平时总板着脸。”

宋幼霖见陈锡看向自己,马上收敛了那一丝笑意。

他二人自从上次下岭郡炮击府邸一事后,其实并未有过太多交流,李昔年有意从中阻挡自然有这方面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宋幼霖和陈锡都在有意无意之间跟对方保持距离。

陈锡见宋幼霖收起笑容,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困倦至极,不多会儿就又靠着车壁睡去。

军队行的甚快,到晌午时已经远远能瞧见固州地界,高扬当下便拿主意免去午饭,让大军加速行进,先抵达固州再说。

约莫又走一个小时,大军终于抵达固州地界。

远远看去只见一名男子率领着三四十名官员打扮模样的人正在等候。

陈锡被李昔年推醒,得知已经到了。

他赶忙整理仪容,等大军停稳后走下马车。

为首那名男子年纪不大,跟陈锡差不了几岁,他春风满面的迎了过来抱拳道:“六王爷,陈行之等您好久了。”

陈锡笑着点头,拉住那男子的手:“原来是诚王爷之子,想不到你会亲自来接我。”

陈行之笑了笑道:“父王得知王爷将来来到我们固州,心中非常重视,早就派人守在这里。前两天我接到报告,得知您已经抵达固州边界,就匆匆赶来迎接六王爷,生怕怠慢了六王爷。”

陈锡亲切的拉住陈行之的手笑道:“小王爷说的哪里话?诚王与我父皇乃同胞手足,你既然是诚王之子,那也就是我的兄弟手足,咱们自家人说话,不用那么客气。”

陈行之点头:“早就听说兄长才华横溢,在京城中为人津津乐道,想不到今日一见才发现兄长竟然还是个宽厚仁慈之人,与兄长一比,行之甚是惭愧,在这固州多年竟无半点长进。”

陈锡哈哈一笑,拉着陈行之的手亲昵道:“贤弟不要说这些话,诚王是远近闻名的贤王,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想来贤弟也绝不会差。”

他二人一阵商业互吹,看得李昔年直翻白眼。

她对老神在在的司徒四壁道:“老头子,你说他们两个明明恨不得杀了对方,怎么还要偏偏装出一副手足情深的样子?这么活着累不累?”

司徒四壁看了李昔年一眼,很没有风度的说:“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

李昔年哼了一声,早就习惯了这老头的粗鲁无礼。

只听陈行之笑道:“兄长千里之行,想来已经累了,我已经在不远处的锦绣城设宴,给兄长接风洗尘。”

陈锡点头,他四下张望问:“贤弟,怎么没见诚王皇叔?”

陈行之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几分萧索道:“自从天理教匪患兴起后,父王便总在自责,他时常跟我说是自己治理无能,这才导致天理教越来越猖獗,最近这段时日父王已经住在寺中,想要为固州百姓祈福,让他们远离天理教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