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筠惊骇道:“你做了埋伏?”
陈锡笑吟吟:“要不是为了钓你这条大鱼,我怎么会孤身犯险呢?我这就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苏筱筠很快就冷静下来,她嬉笑道:“六王爷,不可否认你很聪明,像你这种又聪明又有才华的男人,真是很难不让人动心呢。只不过你这区区数人拦截,是否低估了我天理教的决心呢?”
话音方落,更多小船从落雁湖四面八方冲了出来,远远望去,就像无数条海鱼一样。
“豁。”陈锡惊奇:“想不到本王这么值钱,你们真是下了血本啊。”
苏筱筠笑嘻嘻的说:“六王爷,你便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保证天理教不会亏待你的,我一定会禀明教主,赐你当护法长老。将来说不准你我情投意合,我还能嫁给你做妻子呢。”
陈锡哈哈大笑:“李三狗,我他娘的都要让人劫走当压寨丈夫了,你还不现身?”
蓦地,只听“轰隆”一声,海面上豁然炸起一串水花,三艘小船登时化为齑粉,人也跟着一起蒸发了。
接着,一阵低沉的号声在远方响起,紧接着海面似乎都颤抖起来。
“忘了告诉你了。”陈锡淡淡的说:“这落雁湖啊,真的有一座湖心岛,只是历来被我皇家征用,寻常平民根本无法靠近,你们想靠水路劫人也不事先做调查?”
苏筱筠面色阴鹜,握紧秀拳一言不发。
只见远处一座万斤巨船扬起风帆,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对准湖上一阵狂轰乱炸,登时就将事先埋伏好的天理教教众炸的粉身碎骨。
一名穿着锦袍,打扮无比骚包的男子立在船头,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道:“锡哥神机妙算,本小爷指挥得当,这群天理教的妖人一个都别想逃!”
“如何?”陈锡笑吟吟的看着苏筱筠:“圣女花魁小姐还要捉拿我当压寨丈夫吗?”
苏筱筠脸色阴晴不定,忽然咯咯一笑:“王爷真是好手段,只可惜你太过自信,那战船再厉害也快不过我手中的剑,我现在就将你杀了,我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说着,她手中软件一扭,已经向着陈锡的咽喉刺来。
陈锡负手,笑道:“这招我也算到了。”
忽然,一人从水中跃出,指尖捏住软剑猛地一弹,苏筱筠顿时身形后仰,差点没站住身子。
“吴大有!”苏筱筠瞳孔微缩:“这不可能!你明明在岸上!”
陈锡笑道:“谁说我之前身边跟着的是吴大有了?”
苏筱筠已经想清楚关键:“也就说一开始你身边跟着的人不过是个寻常护卫,而这吴大有早已经潜伏在湖里了?”
陈锡点头:“不愧是圣女,一点就透!”
苏筱筠冷哼:“你就不怕我直接出手杀死你?”
陈锡笑而不语。
苏筱筠激动的说:“不可能!就算是湖中的千年老鳖,也不可能一直潜伏在水底,除非他……”
她说到这,忽然住口。
陈锡笑:“不错,他其实一直潜伏在船头,只可惜我提前站住,你一直当我划船,所以并未在意。”
苏筱筠彻底哑口无言,她看了看沉默寡言的吴大有,又看了看陈锡,再见一艘艘小船被轰鸣的巨轮碾碎,她忽然咯咯一笑:“六王爷,你好厉害的手段,小女子这次认栽了。等我下次抓到你,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她猛地跳入湖中,火红色的身影很快就在水中消失。
吴大有也不说话,紧随着跳了进去。
陈锡负手而立,站在船头欣赏着眼前一幕,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随着暮色降临,巨大的战船终于靠岸。
陈锡坐在凉亭里,见李三狗兴冲冲跑了过来:“锡哥!锡哥!天理教的妖人被咱们杀了七八成,还有两三成逃跑的我已经命官兵去追,料想他们逃不掉的。”
陈锡点头:“抓住后便送往刑部,不可怠慢。”
李三狗笑嘻嘻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锡哥,起先你说那花魁有问题我还不相信,这次亲眼见到才知道你真是料事如神。”
他四下张望:“那花魁呢?”
陈锡淡然说:“吴大有去追了。”
李三狗啧啧两声:“锡哥,你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要是换了我见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只怕早就脱裤子上了。对了,你捉到她后打算怎么处置?”
陈锡道:“天理教连年在贫困处作乱,这苏筱筠是天理教圣女,肯定知道许多天理教的密辛,捉住她我要将她交给父皇,让父皇亲自审问。”
此时,战船上又走出来一人。
陈锡一见,顿时脸垮了下来。
只见那人军人装束,却难掩绝世风姿,她不施粉黛,却让寰宇再无颜色,正是泰安王之女,锐国唯一的女将军宋幼霖。
宋幼霖迈着大步走了过来,陈锡没好气说:“她怎么在这?”
李三狗一脸委屈:“锡哥,我家虽然是首辅,但也没有养兵的
权利啊,这京城能借到兵的除了三皇子就是宋家,你莫不是想让我去找三皇子借兵吧!”
陈锡听后,也觉得有理。
宋幼霖俏脸面无表情,走到陈锡面前道:“你这次做得很好,为我锐国立功了。”
陈锡见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道:“什么你啊我啊,你爹可是在朝堂上亲口承认我们的婚事了,你见我要叫夫君听清楚没有?”
宋幼霖哼了一声,却没有动怒,她淡淡说:“我们这次清剿天理妖孽,少说斩杀数百人,你是想让我以你的名义上报还是以李家的名义上报?”
陈锡想了想说:“便以李家的名义吧。”
李三狗叫道:“锡哥,这可不行!我怎么能抢你的功劳?咱们做小弟的,哪有夺大哥风头的?”
陈锡狠狠在李三狗头上敲了一下:“你能不能动动脑子,老子现在身上的是非还不够多吗?太子和三皇子只怕做梦都想我死,我再立一功,只怕他们就坐不住了。”
李三狗委屈的揉着头顶,宋幼霖眼中悄然隐没一丝笑意,但又很快收起:“也好,那我便如此禀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