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家里的姜软软,脸还是高肿,嘴角全是淤青,眼角的破皮还没长好。
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按理说,此刻她不该过分挑衅。
显得段位低,掉档。
但今天,她忍不住了。
因为太恨了。
燕禛是没对她怎么样,甚至来照顾过她一天。
但他奶奶歹毒啊!
这老不死的东西,怎么不赶紧去死呢?
竟然找十几个男人来打她耳光,这跟轮奸她有什么区别?
池妍懒得听姜软软的话,直接挂了电话。
继续做事,心情平静。
是谁说过,对敌人最大的报复,是沉默和无视。
虽说她连姜软软的敌人都算不上。
没错,是替身。
但从今以后,不是了。
她是池妍,只是池妍,是拥有自我意志的池妍。
姜软软又说了一通,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气得心肺都要裂开。
再打,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白俪扭着纤腰走进来,边给她换药,边轻声说:“我的软软别急,这次是妈妈失策了,没想到燕禛的奶奶,能为了池妍对你下手,真是不顾两家多年来的情谊呢。”
姜软软情绪渐渐平静,“妈,不怪你,是那狐狸精城府深。只要燕禛不动我就行,那代表着,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永远都比池妍这贱人高。”
“说的对,所以呢,咱们软软沉住气,来日方长,先好好养伤。”
翌日。
池妍坐顺风车返回燕家老宅。
顺风车开得慢,足足花了七个小时。
她身子骨弱,加上流产也没多久,坐长途车,实在太难受了。
吐了好一会,她才回到婚卧,找出燕禛的身份证户口本以及结婚证。
她的早就准备好了。
打电话给他,“燕禛,我们民政局见吧,趁着人家还没下班,去把手续办了。”
男人的电话很快打过来,声音阴沉到仿佛能滴出水,“你在哪?”
“我在你家里。”
“难道不是你的家?”
池妍微怔,“以前或许是,但从今往后不是了。”
以前,他没把她当妻子过。
只有奶奶他们把她当亲人。
男人沉默了会,说:“等着。”
挂断后不久,姜轻寒的电话打了进来。
池妍犹豫片刻,还是接了。
“姜公子。”
男人压抑地说:“你......还好吗?”
仿佛每个字都千斤重,透不过气来。
池妍想,他是姜软软的哥哥,同住一个屋檐,知道姜软软被打的事,并不稀奇。
所以,知道她车祸流产的事也不稀奇。
“我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姜轻寒声音愈发哑,“我都听说了,很......”担心你。
车祸加流产,哪一个女孩能承受得了?
还有外公外婆被气进医院。
最近她得多难熬?
只是,他现在才知道。
就算提前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他没有任何资格和身份,去干涉她这些事。
池妍莞尔,“真没事,别担心,倒是你上次的胃伤,好了吗?”
“好了,你也别担心。”
“嗯,我这边还有点事,你要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我......”顿了顿,男人郑重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只要你需要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谢谢。”
挂断电话。
池妍很清醒。
姜轻寒的话,不会让她多想。
她确实在泳池救过他,他对她的事上心,说得过去。
他对她不可能存在男女之情。
十五分钟后。
房门被推开了。
池妍刚回头。
男人的吻便压了过来。
“唔。”
嘤咛一声,给了他入侵的机会。
他真会见缝插针。
一进她的口腔,便发了狠搜刮着她的一切......
没有任何柔情的吻,有的只是索取和发泄。
推搡他,推不开。
反而被他反剪双手,身躯紧贴,那硬邦邦的质感和温度,烫得她双腿发软。
不知何时,被他横抱上了床。
他的身躯压下来。
开始细细密密柔柔软软吻着她......
但她是清醒的,别开脸之际,说:“燕禛,要离婚了,就不要对我这样。”
“你也说了,是要离婚,也就是说还没离婚,你还是我的合法女人,我想亲,有问题?”
池妍看着近在
咫尺的俊脸,只觉陌生。
“好,那你要亲就快点亲,亲完了我们去办手续。”
燕禛眼眸微眯,“你就那么想立刻去离婚?”
“是。”
他眼眸阴沉到仿若能滴出水,“那就等我亲够了再说。”
许久。
池妍的衣服被扒光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作乱。
那些不好的回忆涌上来,还是将她的心搅得痛。
“燕禛,我刚流产没多久,不能做的,如果你非要做,就轻点吧。”
没办手续前,她不能拒绝。
就当最后为他做的事吧。
这具破败的身子,他想要就要。
燕禛停下来,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紧紧将女孩搂在怀里,哑声说:“不做,别怕。”
房间里安静下来。
过了会,池妍说:“不做就起来穿衣服吧,我们赶过去还能办。”
“不穿,不去,不办。”
他毫不犹豫回答,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池妍无奈,想了想,说:“燕禛,你是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男人大手惩罚性捏着她心口,“我现在抱着你,你怎么跪?”
“你总有不抱我的时候。”
“你求我也没用,不离。”
池妍轻叹口气,“你在逼我,燕禛。”
“你也在逼我。”
“明天一早,你若还不去离婚,我便去你公司,跪在大厦外,举牌求离婚。
从此,全天下都知道,你和我结婚了,且我做了你前女友三年的替身。
加上我出车祸流产的事,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是渣男,到时候燕氏的股价必定大跌,你确定要这样吗?”
男人摸向女孩的腿间,哑声道:“那又如何?”
“现在我们安安静静离婚,对你来说,是最止损的办法。以后你是要娶姜小姐的,你不想顶着二婚的头衔吧?毕竟你是燕氏首席总裁,婚姻关系备受外界瞩目。”
燕禛轻轻笑了声,声音难掩讥诮,“是你想及时止损吧?偷偷离婚,别人还会以为你是未婚小姑娘,吊男人那不是很容易?”
池妍还是心寒了。
他的话太刺耳太难听。
吊男人?
是啊,在他眼里,她一直是水性杨花的坏女人。
睡前,男人起身去端来了晚餐。
池妍一口不想吃。
被他强行喂了些,才睡去。
他抱了她一夜,紧紧的。
她一直没睡着,他抵着她的那地方也一直硬邦邦的......
清晨。
池妍第一句话是,“燕禛,我们去离婚。”
他将她翻过来,轻轻亲了口,“我说了,不离。”
“我最后说一遍,别逼我跪在你面前,求你离婚。”
屋内光线昏暗。
燕禛清贵的脸明明灭灭,最后一点点阴沉,眼底的阴鸷仿佛着了火,汹涌氤氲出来......
许久,他沉声说:“好,既然你坚持,那就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