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姜软软一袭火红色包臀裙,外面套了件纯白毛呢小外套,脚上蹬着十公分的高跟鞋。
妆容精致,红唇勾人。
她眼神自信,也难掩不屑,讽道:“真是好笑!到现在了,还敢觊觎燕禛,你算什么东西?他爱的是池妍,你是脑子进水了,看不明白?”
她也得到燕禛住院的消息了。
还知道燕禛住进了icu。
更是知道池妍为了救燕禛,现在生死未卜。
秦雅意来探望。
那她也来。
她瞅准时机,找机会把秦雅意掳了过来,只为报仇!
前段时间,因为她在医院打了秦雅意,武安非要追究到底,把她送进了派出所。
她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出来后,发誓要让秦雅意好看!
哪怕秦雅意是燕禛的救命恩人,她也顾不得了。
就算燕禛要找她算账,也无法阻止她想抽这贱人耳光的想法!
“池妍只是我的替身,燕禛不过是一时被她迷住了,我相信燕禛,他迟早会回到我身边。”
姜软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笑得厉害,“我以为我够愚蠢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执迷不悟的。”
她当年为了得到燕禛,无所不用其极。
可最后还是没斗过池妍。
这个秦雅意哪里来的自信,能扳倒池妍?
被讽刺的秦雅意不以为意,冷冷道:“姜软软,你不用笑,你也是替身,是我的替.......”
啪——
狠狠的一耳光,将她嘴角煽出了血。
姜软软目眦欲裂,“到我手里了,还敢嘴硬,说我是替身?再说一个字,我把你嘴撕烂,信不信?”
秦雅意双眸泛红,咬牙道:“姜软软,你今天敢暗算我,还敢打我,日后我必要你付出代价。”
“闭嘴吧!”
又是反手一耳光。
姜软软毫不手软,“就算以后你报复我,那又怎样?我背后有姜家,我爸总会为我收拾烂摊子。而你,现在只能任由我捏圆搓扁,懂?”
秦雅意不再逞口舌之争。
但今天这个仇她记下了!
她一定要姜软软付出血的代价!
啪——
啪——
啪——
姜软软为了泄愤,生生打了秦雅意几十个耳光。
其实,她更想找人轮奸了这贱女人。
但碍于这贱人小时候曾经救过燕禛的命,她还是不敢做得太过!
最后,她亲手扒了秦雅意的衣服,拍了几十张裸照,便吩咐手下道:“把人送回去给武安。”
秦雅意回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双眼涣散无神,双颊高肿,红彤彤的,嘴唇破皮出血,却强忍着眼泪,始终没落下。
武安一定是去寻她了。
所以不在这里。
她打电话过去,告诉他,她回来了。
很快,武安赶回来,看到自己的心上之人如此惨烈的模样,整个人崩溃了!
“雅意,怎么回事?是谁动了你?!”
秦雅意扑进他怀里,眼泪终于扑簌扑簌滚落,“安哥,是姜软软,是她打的我,整整打了几十个耳光,还拍了我的裸照......”
武安紧紧抱住女人瘦弱的身子,眼泪决堤,红着一双眸,咬牙道:“我猜到是她了,除她之外,没人会不管不顾,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你!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能力不足,没有及时赶到你身边!”
谁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有多痛。
打在她身,痛在他心。
他恨不得立刻将姜软软碎尸万段!
他守护了四年多的女人,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的女人,竟然被别人如此虐待!
秦雅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安哥,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我没能力让燕禛回到我身边,谁都敢欺负我了.......”
武安心如刀绞,一直摸着女人的长发,末了哑声说:“雅意,你就那么喜欢燕禛吗?非他不可吗?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最后四个字,终究是说不出口。
秦雅意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
但她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
就算戳,也是由他来戳。
坦白说,他也不错。
个头很高,身材好,虽然不像燕禛那样俊美贵气,但长相也算上乘,很耐看。
关键是对她好,一心一意,满眼只有她。
可那又怎样呢?
他终究只是个暗卫而已,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滔天的权势和富贵。
她秦雅意要的男人,一定是全华国最优秀的!
......
池妍足足等了三天。
才有了可以爬行的力气。
这三天里,大虎又给她叼了一次食物回来。
还是压缩饼干。
靠着饼干和半瓶水,她愣是挨了三天。
中途就上过一次小号,没有排大号。
上小号时她太为难了,只能稍微往旁边爬几米,解开裤子,尿进身下的土壤里。
震后有许多动物都死了。
对大虎
来说,寻找它要吃的肉食不难。
所以,它这几天伤势恢复不错。
池妍摸了摸大虎的头,又依依不舍摸了摸小虎的身子,轻声说:“我要走了,等我身体好了,再想办法回来寻你们,好吗?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她不能再留下来了。
腿若不及时得到救助,以后就真的只能截肢了。
池妍一点点往洞口外爬.......
她不敢快速,也无法快速,身体实在没力气。
且地面粗糙,各种砂砾和杂物,她爬慢点,不容易划破衣服。
可尽管万分小心,衣服还是划破了好几处。
腹部和腿部的肌肤被剐蹭,破皮出血在所难免。
疼吗?
还好。
她能忍受。
而那条受伤严重的腿,已经没了知觉。
她很怕,非常怕,没有知觉代表着神经完全坏死。
还不如剧痛呢。
外面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如果不放眼看山景,不去眺望山下的一切,只看这片天空,真是十足的美好!
云卷云舒,风景如画。
可世界终究是一片破败!
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坍塌的废墟,整个城市再也没了高楼大厦,大地像被巨人的脚掌狠狠踩成了无数碎片,满目疮痍。
但池妍内心满是希望。
她要回到那片废墟!
那是她和燕禛分别的地方。
那里一定有救援人员!
不管一路多么艰险,她都要爬到燕禛的身边。
告诉他,她还活着!
而两个小时前。
一辆医护车小心翼翼进了雁岭山。
道路早就堵塞,车子很快就不能通行了。
廖医生只能命医护把担架床抬下车。
一行人缓缓往山腰处而去.......
担架床上躺着的男人,正是燕禛!
他身着白蓝相间的病号服,双腿修长,脚上套着一双厚厚的白色棉袜。
和煦的日光打在他俊美的脸上。
但却没有为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
他菲薄的双唇苍白如纸,脸颊极为清瘦。
喉间依旧青紫一片,肿胀不已。
一双墨黑的凤眸黯淡无光,像失焦了,空洞对着天空。
而他的头发.......
廖医生不忍直视,将目光挪开。
他还是没拗过这个男人。
仅仅休养了三天,连床都不能下,就坚持着要来雁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