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婳被巫和龟珠之间的感情打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龟珠人真好,如果她是雄性,都想找一个这样的伴侣了,可以让他一辈子当个小男孩。
不过她一点都不羡慕他们,因为她有对她更好的池渊,她家池渊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她现在已经充分理解了,古人为什么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她现在都快一年没见到池渊了。
希望池渊在下一个三秋能回来,早知道她要一张小点的贝壳床,只要足够她跟池渊抱在一起睡就好了。
看见水灵这般努力却仍旧站不起来,高婳犹豫了一下,决定去帮她一把。
很是意外的,她得到了水灵的感谢。
高婳嘴唇动了动,劝道:“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都去见见狸叶最后一面吧,不要让自己的人生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
“我还有以后吗?”水灵满脸泪痕,眼神茫然。
高婳给她灌下一碗浓稠的鸡汤:“你还年轻,又不是七老八十,未来还很长,没必要为了一时的挫折低头。而且这件事情里,你们都是受害者,你、族长、狸叶、巫全都是受害者。
你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上一辈的仇恨不应该延续到你这里。
巫这样做只是一时气愤,而且他也同样无辜,他什么都没做,却永远失去了阿妹。
你阿母以前做错了事情,已经用性命去偿还,你阿父也将一辈子活在杀死你阿母的痛苦中。
这样一看,你怪谁都不合适。所以你能做的只有走好自己未来的路,同时提醒自己不再重蹈你阿母的覆辙。”
“我以前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水灵不解。
“谁年轻时没犯过一点错呢?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高婳一脸高深。
水灵其实并不是很懂高婳说的话,只能理解个大概的意思。不过高婳说得对,她还年轻,以后有大把时间去问高婳,她话里的意思。
现在她要先去见阿母最后一面,要是晚了,阿父已经把阿母放到大海里,随着海浪飘远,再也看不见,她会遗憾一辈子的。
看着水灵脚步匆匆的背影,高婳觉得自己可以转行做心灵导师了。以前的破实验员,谁爱做谁做去。
高婳心里一乐,说得好像她还能回去蓝星做实验员似的。
不过,即便能回去她也不会回去了,那里没有她的池渊,也没有她要找的父母。
回去了也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做着按部就班的事情,哪有在这里活得惊险刺激。
永别了,福利院里可爱的人们;永别了,在蓝星的朋友们,忽然消失无踪的高婳,愿你们健康常在,笑口常开。
高婳对着天上的两个太阳笑了笑,她要在这个原始兽世里闯出一片天来,为她未来的小崽子也能安稳无忧,笑口常开。
两个太阳的光线突然猛烈了些,像是在为高婳加油鼓劲。
下腹隐隐的坠痛感,把高婳拉回了现实,她大姨妈来敲门了!
她的月事带还没塞好海绵!新内裤洗了也还没干透!
高婳再看了眼即将交汇的两个太阳,现在已经中午了。池渊不在家,没人给她做早餐,早上出门就遇见个大瓜,她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
“咕咕咕~”
肚腹的抗议声响起,声音之大,让正在互诉衷情的巫和龟珠都停下来看向高婳。
齐声问道:“婳,你肚子饿了?”
高婳捂脸,“对,我早上没吃东西。”
“那快点去吃吧,食堂的饭应该好了。”龟珠温言道。
“好,我叫上狮水和虎达就去,那俩小崽子早上也没吃。”高婳回道。
高婳赶回家,麻利地垫好月事带,便出门找小崽子去了。
在部落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两个小崽子。
最后,高婳到食堂里碰运气去了。
走进昨天刚建好的食堂大门,便看见狮水带着虎达,正在狼吞虎咽,对面坐着笑出两个小酒窝的兔莎。
“兔莎姐姐,我吃了这么多东西,你的工分还够吗?要不等我姐姐来了,我让她还给你。”虎达满嘴塞满食物道。
“对对对,等我师父来了让她还给你。”狮水脸上都是羞涩,一手摸着光头,一手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塞食物。
兔莎眨眨红宝石般的眼睛,两颊上的酒窝更加明显了:“不用,这是我请你们吃的,算是昨天我二阿兄说错话,给你们的赔罪。你们不要怪他,他把我看得很重要,接近我的雄性都会被他骂的。”
说到后面,兔莎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兔莎那软萌可欺的样子,的确挺受雄性们喜欢的,高婳心想。她这种明艳霸气的长相,估计只有池渊会死心塌地喜欢。
特别是身体发生变化后,她的容貌轮廓更加深邃。桃花眼总是不自觉带上迷人的神采,鼻梁高高,鼻头圆润笔挺,红润小巧的嘴唇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这些都是池渊在兽皮床上说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师父,你来啦!过来一起吃饭吧!我们买了很多吃的,都是兔莎付的工
分。”狮水话里不自觉地炫耀着兔莎对他的好。
虎达难得的没有反驳他。
高婳看向兔莎,等着她表态。
她想较为全面地观察,徒弟喜欢的女孩子是个怎样的人。
想到这,高婳心里一顿,她今年也才二十二岁啊!怎么开始操着老妈子的心了?
兔莎抬眼,露出两个小酒窝,邀请道:“使者要跟我们一起吃吗?”
“我先去买饭,等会过来跟你们一起吃。”高婳笑笑道,走了两步,又返回来,“以后叫我婳或者高婳吧,部落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好…好。”兔莎有点受宠若惊。
使者对她笑了,还笑得很温柔。使者的眼睛像两颗黑珍珠似的,真好看。今天早上使者打狸叶的样子好帅啊!她也想跟使者学学,怎么可以连打人的样子都那么帅!
大阿兄跟二阿兄,每次都只用嘴跟别的兽人对骂,根本不敢动手。
因为只要一动手,他们就只有挨打的份。
高婳买了饭回来,在兔莎迷妹般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吃完了饭。
在兔舍门口告别了兔莎,高婳三人往家走去。
家门口赫然站着一个陌生的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