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人族长摇头道:“我们全部落跟你一起去,保护你。”
“为什么?”高婳不解问道。
她去虎族部落,也只是为了解救阿父的族人,顺便把伏虎在那里的鹰犬收拾掉。
顺便看看能不能问出寻找伏虎的地图。
大概率不能。
伏虎对他们下了禁言咒,即便是虎美,阿渊问到他的情况时,都是含糊其辞。
树人族长严肃道:“他们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跟那个雌性一样,都不是好人。”
他又加了一句,“那个雌性身上味道特别大。”
高婳眼眸一闪,树人能闻到遥控毒的味道?
虎美身上还留着遥控毒?
可是她身上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毒啊!
这时,一个树人走了过来,“族长,那个很臭的雌性割断了藤蔓,想要逃跑。”
“再给她捆起来。”树人族长说道。
高婳赶紧阻止道:“让她跑,看看她想做什么。”
或许这样就能知道中了遥控毒的兽人,为什么会听某一个人的话。
树人族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同意了。
高婳叫上正在做饭的池渊,跟着虎美看她想要做什么。
京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默了默,还是跟上了。
鹰扬见状也跟上了,他对于那个遥控毒还是挺好奇的。
马渝早就抱着虎达走上前去,多看一些虎美的坏,虎达心里才不会对她有丝毫怜悯。
他们一大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虎美。
没了兽力的虎美,并有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人,还以为自己的行动很隐秘,心中有些沾沾自喜。
小崽子就是小崽子,这个树人部落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活该被她控制。
她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高婳跪在她面前,对她俯首称臣的样子。
虎漳!放着我这么好看的雌性不要,你非要那个丑得不能入眼的雌性,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哈哈哈!
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小崽子还要跪在我身前求饶。
高婳在她身后,没能看见她脸上疯狂的表情,只能看见她鬼鬼祟祟的身影,朝着树人部落外偷偷走去。
正好这时有一个树人雄性带着一个木桶,似乎要去打水,虎美悄悄跟在了他身后。
这个雄性是池渊让树人族长安排的,他猜到了虎美想要干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帮她一把。
给她指明道路。
带路的树人将毕生的演技,都用在了这次带路上。
他强忍着回头的冲动,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装作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一个雌性跟着,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兽力的雌性。
他感觉她那沉重的脚步声,就跟在他耳边响起一样,很难忽略掉。
这个很臭的雌性竟然想不到吗?
虎美想不到,她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想象着虎漳回来救高婳,她把他也给控制了。
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高婳身上有虎漳的血脉,只要她问伏虎再拿一颗改变血脉的药丸,给她喂下去。
她可以当做容从未存在过,高婳是她的小崽子。
不久后,树人走到一条小溪旁,打完水回去了。
虎美看着他离开,才现出身形。
她眼前的小溪很小,只有浅浅的水,水流速度也不快。
她没去想这么一条小溪流怎么给整个树人部落供水,二话不说从胸前围着的兽皮里掏出一包粉末。
她把粉末倒在树叶上,用一点溪水化开,最后往里面吐了几口口水,混合起来便要往小溪里扔去。
在树叶脱手那一刻,整片树叶连同上面的毒药都被冰封起来,重重地落到地上。
虎美整个人都呆了呆,这是怎么回事?
她赶紧向四周看去,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一大群人。
她颓然坐到地上,一切美梦都破碎了。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她不管不顾骂道:“真像一群跟屁虫!虫子都比你们……”
她的声音骤然停下。
是马渝放下怀里的虎达,过去扇了她几巴掌,直接把她扇晕了。
高婳收回手上凝到一半的水球,怎么每次她想出手打脸,都有其他人代劳?
不过她没责怪马渝,反而说道:“婶婶,你就不能找点工具?直接用手扇她脸多脏啊!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毒素残留。”
马渝看着手心的脏污,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想被控制,要是她被虎美控制了,她宁愿去...不行!她还得好好照顾虎达,还要找到那个大骗子。
她颤颤巍巍问道:“那...怎么办?”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洗洗就好了,最好用珍珠粉多敷敷手。这样可以避免毒素侵入皮肤。”高婳说道。
马渝呐呐应了。
池渊把那些毒药层层封冻,才交给高婳,“婳婳,小心点,不要碰到里面的毒药。”
高婳黑着脸收下了,还冷冷睨了池渊一眼。
池渊讪讪地摸摸鼻子,他今晚绝对规规矩矩,不整什么新花样了。
高婳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绝对会啐他一口,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话她都听多少遍了?这次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升起些许微末的希望,婳婳这几天都在生池渊的气,今天看起来这气还没消。
是不是他们的感情出现问题了?他可能有机会了?
他是想补偿婳婳,可要是能更近距离地补偿她,他也不会拒绝。
高婳看着手里的冰块有点嫌弃,这里面还有虎美的口水,那是不是其他地方的遥控毒里也有伏虎的口水?
想到自己在伏虎的口水里泡过,高婳就恶心得不行。
这世界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兽人啊!
这跟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区别?
“婳婳,这冰块需要我帮你拿着吗?”京温润地笑了笑问道。
高婳奇怪地看着他,这人前几天不是看见她还往后退了几步,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吗?
怎么突然献起殷勤来了?
又吃错药了?
高婳伸手朝他额头探去,没发烧啊!
池渊脸色青黑,他知道婳婳这是在气他,警告他晚上别再那么过分。
京脸上激动得有些泛红。
婳婳摸他了,婳婳主动摸他了!
“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又吃错药了?”高婳致力于不给京一丝一毫希望。
气池渊归气池渊,可不能做出些渣女才会做的事情来。
她现在勉强算是个医生,给病人探热这种事,是允许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