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温润地笑着,等到兽人们都跑开,才缓缓说道:“我名京,是高婳的命定伴侣。”
高婳:“???”
什么东西?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出现这么多奇葩?
池渊蓝眸一眯,手心里凝聚的冰箭,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高婳脑海中响起警报声。
白鲸精灵:“警告!警告!主人,请您阻止兽力九级兽人战斗!”
高婳下意识抓住池渊的手臂。
池渊愕然看向高婳,眼慢慢慢慢都是不可置信,旋即他的眼神变得黯淡。
高婳咽了咽口水,池渊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负心汉。可是…可是她是无辜的啊!
她立即甩锅,悄声说道:“是白鲸精灵让我阻止你的!”
“白鲸精灵又是谁?跟那个京有什么关系?”池渊声音冷淡问道。
高婳桃花眼眨了眨,求生欲极强说道:“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听完狡辩,不,解释。”
高婳差点闪了舌头,平时还是不能看太多段子,这下把自己都坑了。
池渊强忍着怒气,等着高婳给他“解释”。
他忽的蓝眸一闪,垂下了眸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勉强说道:“只要是婳婳说的,我就相信。”
“我不认识那个什么京不京的。”高婳疯狂摇头,手放在珊瑚珠子上,不断地转着,“这个就是白鲸精灵!你知道它的。”
京嘴角噙着温润的笑意,火上浇油道:“婳婳以前的确不认识我,可现在她认识了。还舍不得让你打我!”
高婳冷厉地看他一眼,扬声说道:“我们说悄悄话你插什么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给我闭嘴!”
京心里有些悻悻,面上却依旧笑得温和,只是看向池渊的眼神幽深如墨。
“婳婳没告诉过我,它是白鲸精灵。但我相信婳婳,不认识这个什么京。是我的错,做的不够好,婳婳不相信我,所以才会连这些小事都没有告诉我。”
池渊垂下的蓝眸里,沁出了寒冰,可说出的话仍旧是高婳熟悉的茶里茶气。
这不知道从哪来的兽人,竟敢如此大言不惭,一开口就是婳婳的命定之人。
那他就让他见识一下,谁才是婳婳真正的命定之人。
池渊不认为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兽人,说的话能信。
他只相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
“不不不。”高婳否认三连,伏低做小说道:“我在小事上总是比较迷糊,你是知道的。绝不是不相信你!你做得够好了!”
京脸上温润的笑差点维持不住,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高婳一边稳住池渊,一边在心里疯狂谴责白鲸精灵,“白鲸精灵,你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立马在这里跳下去!”
白鲸精灵:“主人,这个祭坛只有两米高,您跳下去什么事都不会有。”
“胡说,说不定我的发冠会掉!”高婳在心里吼了一句,“你别扯开话题!赶紧给我说原因!”
白鲸精灵:“主人,战斗双方皆为兽力九级的兽人,打起来时,会风云变幻,排山倒海,地动山摇。
不单在这个海岛上的兽人会被波及,居住在万里海外的其他兽人也会被波及,伤及的无辜兽人太多,会影响池渊以后的兽力升级。”
“这么严重?”高婳秀眉扬了扬,又怀疑道:“该不会是你诓我的吧?”
白鲸精灵:“主人,我用我的人格向您保证,我说的句句属实。”
“你一个人工智能,何来的人格?”高婳不屑道。
白鲸精灵:“……”
跟白鲸精灵找完茬,高婳心情好了点,转头给池渊解释了不能开打的原因。
那讨好卖乖,撒娇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
连鸢都看得有些眼疼,池更是别过脸去,不愿再看。
要是什么时候鸢也这般对他,那他做梦都得笑醒。
不过要是有强大的情敌出现,鸢才会这样,还是算了吧。
那个京,他看着也挺眼疼的。
可是池渊都不敢轻易出手,他就更不能做什么了。
只能安安静静地当一个旁观者。
其他兽人则纷纷在心里揣测,高婳会怎么选,是仍旧只要池渊一个,还是两个都收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二人容貌不相上下,实力也不相上下,高婳应该也能看上。
京身穿一身白色长袍,留着如风般的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眉下是明眸善睐的凤眼,身材颀长,端的是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与一身红衣的池渊相比,一个如火一个如水,真真正正是一个水火不容。
正如两人此时的眼神交锋,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池渊冷声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今天是我跟婳婳的婚礼,你不该出现的。”
“就是因为今天是你们的婚礼,我才要出现。”京温润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气。
“我等了婳婳二十几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拐走了婳婳,还占据了她
的心!我才是她的命定伴侣!
我从她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她了!婳婳最该爱的人是我!”
说到最后他脸上的温润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偏执和疯狂。
高婳害怕得躲到池渊身后,“你这个疯子!我还在我阿母肚子里的时候,你就看上我了?你该不会是个恋童癖吧?”
京眼神瞬间收敛起来,温润地对着高婳笑道:“婳婳在想什么呢,我当时才三岁,怎么算也不会是恋童癖吧?”
高婳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一个三岁的小崽子,看上了一个未出生的小婴儿,这要怎么说?
好像怎么说都不对。
池渊则抓住了重点,“你见过婳婳阿父阿母?他们现在在哪里?”
京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漫步走上前,“你想知道?可我只想告诉婳婳。婳婳,你想知道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要什么条件你才肯说?”高婳在池渊身后,露出半个头来,不耐烦道。
京温润笑笑:“婳婳还是跟以前一样,性子这么急。”
高婳感受到池渊身上散发的冷意,开口催促道:“你不要叫我婳婳!快点说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