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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雄性都是信不过的

高婳去取了试管、烧杯、玻璃棒,三种基础实验器具。

她去而复返,引起了正在打铁的池渊和狮行的注意。

可惜,他们注意到了她,她却只敷衍地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马不停蹄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池渊蓝眸垂下,看向自己赤裸的上半身,肌肉数量没少,肌肤也依然紧实。

怎么他的身体对婳婳没有吸引力了?

狮行的心情忽地好起来,即便他已经放弃了追求高婳,但看到池渊被冷落,还是很开心。

开心得午饭都能多吃几碗。

池渊冷冷地看他一眼,“婳婳是看着我打的招呼,没看你。”

狮行唇角的弧度霎时掉了下来,又缓缓地勾了上去,“婳不看我是正常的,你倒是要好好想想,是不是有其他雄性吸引她注意力了。”

池渊薄唇紧紧抿起,他才刚解决了一个,婳婳不会又招惹回来另一个吧?

高婳不知道她忙着去做护肤品和化妆品,引起了两人的猜测,她正努力搜寻着用得上的药物。

狮水好奇地过来围观,“师父,你在找什么药?用来治什么的?”

“用来做护肤品和化妆品的,跟医学关系不大。我昨天给你的那两本书,你背熟了吗?”高婳头也不回说道。

狮水嘴唇动了动,最后憋出一句:“师父,我背书去了。”

“嗯,去吧。”高婳淡定回了句。

男孩子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要那么八卦的好。

不然没女孩子喜欢的。

高婳看了看旁边的兔莎,“兔莎,书背完了吗?”

“师父,我背完了。”兔莎乖巧回道,两颊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高婳抬起头,眯了眯眼,看向狮水的眼神变了。

狮水顿时感觉如芒在背,落荒而逃。

高婳放下手中的东西,几步走上去,拧起他的耳朵。

“哎呀,疼!疼疼疼!师父,你轻点,你轻点!”

高婳充耳不闻,把他拖到休息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休息室里传来高婳的怒吼声,狮水的求饶声。

兔莎呆了呆,药房里的其他人也呆了呆。

鸢连忙打圆场,“来来来,我们继续磨珍珠粉。”

“哦…哦,好。”兔莎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应道。

休息室里。

高婳顺了顺气,压低声音,严肃问道:“你为什么会没背完?做什么去了?”

狮水双手抱头,眼神有点飘忽。

“只顾着看兔莎,没认真学习?”高婳冷声问道。

狮水连连摇头,有苦说不出。

师公让他去帮忙缝衣服,还要绣什么花,他绣得头昏眼花,晚上倒头就睡,哪还有时间背书。

可是这事师公严令不准他说出来。

高婳怀疑道:“不是吗?”

“不是,不是。我昨天没跟兔莎一起。”狮水眼神真诚道。

高婳点了点头,“好吧,我信你。你还未成年,心思还是多放在学习上。”

“我知道了,师父,你放心吧。”狮水委屈地揉揉发红的耳朵。

高婳拍拍他的肩膀,“不背完书不准出这个房间门。”

狮水松了口气,师父没继续问下去就好。

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高婳出了休息室的门,兔莎赶紧看过来,没见到狮水的身影,她有点忧心。

师父该不会惩罚他了吧?

高婳察觉到她的忧心,眼神闪了闪,似乎狮水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有些作用了。

不过她不会点出来,狮水还有两年才成年,还是要以学业为重,感情的事就这么晾着吧。

两天后。

外出接人的水涛,搭乘着阿瀚回来了。

鱼丽听到消息,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迎接他。

她走到海岸边的时候,看见他正扶着一个像是怀了小崽子的雌性,走向岸边。

水涛双手扶着雌性,一步一停慢慢走着,生怕雌性摔了。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他们才是一对的。

鱼丽的步子一下顿住了,心里有些果然如此之感。

雄性都是信不过的,嘴里说着多喜欢你,想跟你做伴侣。不过几天没见,又看上另一个了。

她转过身,又回头看了一眼。

水涛的目光还在雌性身上,没发现她。

她快步走了。

她还是快点回去收拾好东西,早点把位置让给别人吧。

不然,被别人赶着离开,那就不好看了。

幸好,高婳送了她一个小贝壳,她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她回到水涛的家,关上门,开始收拾属于自己的那点东西。

衣服、裤子、鞋袜、一些肉干、珍珠粉和海藻之类的日用品。

东西不多,但这是她来到海族部落,慢慢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每一样都宝贝得很,她一件都不舍得留下。

水涛把雌性稳稳扶到岸

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大吼道:“龟绍!你快来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龟绍在过来迎接他的路上,听到他的话,赶紧加快脚步,看看水涛把谁带回来了。

雌性冷淡地睨了水涛一眼,嫌弃般地退开几步,眼神期待地在人群中寻找。

龟绍跑到海岸边,透过人群看向站在中央的水涛和雌性。

他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看到的还是一样。

他拨开人群往里走。

兽人们看见是他,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来。

龟绍眼眶由白转红,眼里慢慢蓄满了泪。眼泪很快溢满了眼眶,汹涌着往下掉。

他一边走一边抹泪,眼睛却一眨不眨的。

他害怕一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一个梦。

一个他以前从不敢想的梦。

雌性也看着他,红了眼眶。

她笑着朝龟绍伸出手,声音破碎,泣不成声,“阿…兄,我…回…回来了。”

龟绍觉得自己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最柔软的海绵上,一切似乎都那么不真实。

他觉着自己有点挪不动步子,有点近乡情怯。

“阿兄,你…不认得我了吗?”雌性见龟绍迟迟不过来,又问了一遍。

龟绍掩面而泣,“我认得,我当然认得。我做梦都在想你,怎么会不认得!”

他上前几步,接住她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