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程家庄生活的无比自在,所以在程砚三兄弟的心中,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程砚的假期已经到了尾声。没有办法,程砚只能带着还在恋恋不舍的两个弟弟离开程家庄,回到他的兰陵开国县侯府。
是的,现在的程砚已经是兰陵开国县侯了。就在十天前,门下省就已经下召,兰陵县子先锋军副将程砚,在出征突厥的战役中,攻恶阳岭,袭定襄城,虏隋王杨政道,前隋皇后萧氏,得传国玉玺,献于陛下,突击突厥铁山大营,擒杀前朝义成公主,因功封兰陵开国县侯,食邑五百户,实封二百户。入左武卫,为中郎将。
事实上,如果程砚的年纪再大一些的话,程砚的爵位一定不仅仅只是一个侯爵。毕竟传国玉玺的象征意义是非凡的。当然,事实上,程砚现在的侯爵已经让很大一部分人羡慕嫉妒恨了。可是没有办法,若是将程砚的爵位一压再压的话,也会在军中产生不好的影响。这也是程砚的爵位在出征突厥的大军已经解散了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门下省才将封赏的旨意传到到程砚的手中。
程砚在程家庄中,带着两个弟弟习武、读书、种田的时候,一个个政治势力也在程砚不知道的情况下,因为他的事情相互倾轧着。最后还是在宿国公程咬金“撒泼打滚”的情况下,才生生的止住了一部分人对程砚的捧杀。
当然,这里面也有着作为大唐主宰唐皇李世民对于程砚的欣赏与保护在里面。只是程砚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就算宿国公程咬金和冀国公秦叔宝在朝堂上一再“打压”程砚,到最后,也不得不接受程砚被封侯的事实。就这样,程砚的兰陵子爵府的牌匾被换成了兰陵开国县侯府的牌匾。
因为程砚先前所在的先锋军已经解散,也随着封侯圣旨到来,程砚成为了左武卫的中郎将。
因此随着假期的结束,程砚还是要到左武卫军中报到。好在,左武卫大将军是冀国公秦叔宝,和宿国公程咬金的关系可以说的上是托妻献子。冀国公秦叔宝对程砚更是有授艺之恩,或许说程砚能够进入左武卫,就是冀国公秦叔宝在程砚身上所做的政治投资。
玄武门之后,左武卫大将军冀国公秦叔宝已经长时间的因病告假。程砚作为新任的左武卫中郎将,也将是左武卫大军的实际掌控者之一。当然,这里面有对程砚的保护,更多的则是对程砚的一种考验。
毕竟左武卫有他的大将军,无论左武卫有什么事情,作为左武卫大将军的冀国公秦叔宝总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但是冀国公秦叔宝又因为身体原因,常年不在军中,除了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程砚作为左武卫军中职位最高的那个,那么平时的训练,装备,人员,战马,后勤补给等等问题,都是程砚需要考虑的。
程砚回到兰陵侯府的第三天,就带着两个弟弟登了冀国公府的大门。因为之前两家就已经有了许多的往来,三兄弟只是在门前略一停留,就在冀国公府管家的接引下,见到了还在休养中的冀国公秦叔宝。
“小侄程砚,见过伯父。”见到冀国公秦叔宝,程砚三兄弟赶紧叉手行礼。
“免了,墨儿和镇儿也是很久没来我这了,前两天怀道还在念叨你们两个,这边没有你们什么事情,你们跟着管家去找怀道吧。”
“诺。”程墨和程镇知道冀国公秦叔宝跟自己的大哥有事情要商议,所以两兄弟干脆的应诺一声,就跟着冀国公府的管家转身离开。
“砚儿,你随我去书房。”冀国公秦叔宝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正厅,向着冀国公府的外书房走去。
冀国公秦叔宝带着程砚来到他的外书房,也没有说话,只是将一本册子交到了程砚的手上。
程砚拿着手中的册子,看到是冀国公秦叔宝作为左武卫大将军这些年来在左武卫大军中的手札,记录着左武卫大军前后经历的大战,在大战中左武卫大军承担的各项任务以及在此期间的行军方案和作战部署方式。
拿到这本冀国公秦叔宝的手札,大大加快了程砚融入左武卫大军的速度,因此,程砚只是略一浏览,就明白了冀国公秦叔宝的良苦用心,当下感激的对着冀国公秦叔宝行礼道:“多谢伯父!”
“此次之所以将你调入左武卫,一来,左武卫这些年来的确没有什么出色的战绩,就算是各个武卫比武,成绩也是不上不下,没有了往日的辉煌,我希望你的加入,能够让左武卫大军重拾往日的风采。二来,你毕竟还年轻,有些事情未必会想的那么全面。牛进达虽是武功平平,但好在老成持重。你入左武卫之后,一定要好好配合牛进达,将咱们左武卫再次带领成首屈一指的强军。”
“小侄记下了,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嗯,此次你在北征突厥的过程中的凸出表现,也都看在大家的眼里。这对你来说有好有坏!凡事切记要三思而后行,在军中一些拿不定注意的事情,多向牛进达请教。毕竟都是在战场上厮杀了几十年的人了,我相信他对大局的把控能力,也希望你能够相信并服从他。”
“诺!”
“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积蓄
能量,以求厚积薄发。毕竟你还年轻,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好好在军中打磨武艺,习练兵法。只有沉得下心,才能有更好的未来。这一点你虽然做的很好,可是我还是要再交代你一遍。”
“诺,小侄听伯父的。”
“你是个好孩子,之前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听咬金说了,你的处理方式很好。但是要记住过犹不及,若是那些人还要一再挑衅,你也不必再三忍让。有的时候适当的鲁莽一下,才更加符合你的年龄和身份。只是要记住,打的胜的架,一定要打,不胜不败的架,少打一些也无妨,至于一定败的架,那就想办法找到胜的方式再去打。”
程砚听到冀国公秦叔宝的话,不自觉的嘴角产生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说道:“多谢伯父教导,小侄记下了,打架的时候一定以取胜而告终,不会堕了左武卫的威风。”
听到程砚的回话,冀国公秦叔宝知道程砚已经明白了自己话的意思,让程砚带着自己给他的手札出去,而他自己则在外书房的软榻上,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