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家主程咬金的吩咐,程砚用一天的时间将自己拜访诸将需要买的东西都给买齐,只是程砚不知道的是,相较他准备的东西,家主程咬金给他准备的东西更多。
一连几天,家主程咬金带着程砚分别拜访了卫国公李靖,赵国公长孙无忌,赵郡王李孝恭,鄂国公尉迟恭,潞国公侯君集,英国公李绩,右武卫中郎将牛进达,霍国公柴绍等武将。当然,赵国公长孙无忌不是武将,但是在秦王府这么多年,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也算的上是老友,再加上程砚将太极拳教给了现在的长孙皇后,因此也算有了一些香火情。
只是程砚怎么也想不通历史还有演义上不是说程咬金和秦琼的关系不是最好的么?家主程咬金怎么没有带着他去拜访冀国公秦叔宝呢?直至程咬金要求程砚第二天带着自己的战马兵器,程砚才知道与家主程咬金关系好的冀国公秦叔宝才是程咬金真正想引荐给程砚的。
在冀国公府门前,程砚将自己的战马兵器放在府外,跟着家主程咬金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程砚才知道什么叫做通家之好。冀国公府上的下人们见到宿国公程咬金大摇大摆的进来,也都是没有一个感到意外的,因为这已经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秦二哥,多日未见,可想死兄弟了,哈哈……”
宿国公程咬金带着程砚还没走到前厅,就扯着大嗓门喊了起来。程砚知道,家主程咬金进入冀国公府虽然不用通报,但是还是要在进入前厅前就让冀国公秦叔宝知道他程咬金来了。
“来就来吧,你喊什么喊,快进来!”程咬金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了冀国公秦叔宝威严的说话声。
程咬金也不多话,带着程砚就走了进去:“二哥,进来可好?砚儿,快来拜见你秦伯父。”
程砚闻言赶紧叉手行礼:“小子程砚,见过冀国公。”
“不用多礼,称我伯父就好。”冀国公秦叔宝语气温和的说道。
“那小子就高攀了,见过秦伯父。”程砚打蛇随棍上,顺势叫起伯父来。
“嗯,小伙子不错。”冀国公秦叔宝说着用大手拍了拍程砚的肩膀。
程砚抬头看见这个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不可想象这竟然是驰骋沙场所向无敌的秦琼秦叔宝能有的脸色,想来应该和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多年征战,没有得到好的保养,再加上积年累月的消耗,此时的冀国公秦叔宝要开始因造血性贫血而疾病缠身了。
“多谢秦伯父夸奖。”
“二哥,我这侄儿武艺还算勉强能够入眼,今日若是闲暇,不如你对他考教一二?”程咬金适时地出言插话。
“哦?那走吧,咱们到校场去。”秦叔宝话落就当先朝着冀国公府的校场而去。
不得不说这武将家的校场当真是没有一个小的,这冀国公府上的校场和宿国公府上的校场那也是有的一拼的,校场边上不仅罗列着各种兵器,而且还有马房。想来是供秦家子弟在府中练习武艺骑射的所在。任何一个武将家族对家中子弟的培养都少不了这些兵马武艺。
纵观整个大唐历史,没有一个是纯粹的文臣,亦或者是纯粹的武将。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哪一个不是上马能安邦,下马能治国的存在。大唐的文化灿烂,武功也是光耀整个华夏历史。只是有些人就是太过“安乐”,在骄傲中渐渐迷失了自我,又对权利有着极大的欲望,才一次又一次的将华夏推到危险的边缘,正是应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
三人到达校场,程砚的兵器战马早已经有人给送了过来。看着程咬金的安排,冀国公秦叔宝早已经明白了自家兄弟的意思,当下吩咐管家将自己的儿子秦怀道给带过来,见一见他的程家哥哥。
不一会,秦怀道就被管家带到了校场。看着这个年仅5岁的孩子,先是对着冀国公秦叔宝行礼问安,然后对着宿国公程咬金行子侄礼,最后和程砚相互行了礼才安静的回道冀国公秦叔宝的身边站着,程砚大为惊奇。
都说贵族的培养往往需要三代,以往程砚是不相信这句话的。但是现在见到年仅5岁的秦怀道能够一丝不苟前后有度的完成这些对于程砚来说都有些复杂的礼节,程砚相信了。在对孩子的培养方面,有的时候真正的贵族不需要去装腔作势,更不需要对着别人颐始气止,最为平常的一站一坐气度修养自然而然的就会体现出来。
“好了,你们兄弟以后交往还有的是机会,现在砚儿就演练下你的武艺吧。”
程砚闻言也不再多说,当下拿起自己的霸王枪翻身骑上旋风,在马上演练了一番家主程咬金教给他的《破虏槊发》,而后将霸王枪挂在鸟翅环上,抽出自己的双锏,在马上演练了一番自己独创的锏法,之后又将家主程咬金送给他的三石弓擎在手上,对着远处的箭靶一连射了十箭。将弓收起后,又拿着自己的双锏翻身下马,在步下又演练了一番自己的锏法。
看的秦怀道不时拍手叫好,家主程咬金和冀国公秦叔宝也不时捋下胡须,对程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武艺,两个长辈都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当程砚在马上将自己短的那
支钢锏甩手射在远处箭靶之上的时候,看的程咬金目瞪口呆,秦叔宝眼冒金光。
“请秦伯父指点。”一番演练后,程砚脸不红气不喘,将双锏负于身后,对着冀国公秦叔宝说道。
“砚儿的槊法想来是得自咬金吧,练得不错。那突厥特勒死在你的霸王枪之下,也算是他的荣幸了。只是这锏法怎么看着跟我秦家的锏法有着几分相似呢?砚儿可否为我解惑?”
“禀秦伯父,小侄从未学过锏法,只是小侄自幼便气力大于同辈,加上我听说伯父在沙场上也是用双锏作为副兵,小侄也是神往,就根据自己的思考瞎练。好在小侄也算力大,这双锏练习的还算有些模样。至于跟秦伯父的秦家锏法相似,这个小侄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程砚的锏法也是跟着他前世的师傅用心学过的,只是一千多年的经历,这双锏的技击之术早已经被各大名家给总结出了各自的特点,正巧程砚所学的锏法相传有秦家锏法的一部分传承在里面。当然,这是程砚所不能说的。
“哈哈,你这小子,倒也是个用锏的好材料。如今我久病缠身,也是上不得马了,不然一定要和你切磋切磋。”
“二哥也觉得这小子的锏法可以?”程咬金闻言,适时地插话过来。
“嗯,这小子的锏法,步战上可圈可点,只是这马战就有些儿戏了。想来在步战上下的功夫要比这马战要大。既然砚儿的锏法与我秦家锏法有些相似,我就将我秦家锏法送与砚儿吧,也算是我这做伯父的给砚儿的见面礼。”
“二哥不可,今日我让砚儿带着兵器前来,的确有让二哥教导砚儿的意思,但是秦家锏法乃是秦家不传之密,怎可轻易传与这个小子。”
“哈哈,咬金不必如此,我秦家锏法虽是秘传,但你没发现,这小子连我看家的撒手锏都能用的出来,你说我这秦家锏法对他又有什么神秘可言?我将秦家锏法传授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然他在这双锏上少走些弯路罢了。”
“既如此,那就多谢二哥了!砚儿还不快谢谢你秦伯父。”
“多谢秦伯父!”程砚当即大礼谢过。
“好了,起来吧,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冀国公秦叔宝抚着胡须,微笑着说道。
在冀国公府用了午饭,宿国公程咬金和冀国公秦叔宝在一起聊了聊各自家中晚辈的情况,又各自说起自己在沙场的一些往事,听得秦怀道和程砚热血沸腾,恨不能以身相代。
饭后,冀国公秦叔宝珍而重之的将一本新抄录的《秦家锏法》教给程砚,程砚又再次谢过才郑重的接过来。相约每月到冀国公府一趟,更好的学习这《秦家锏法》。对于程砚的乔迁宴,冀国公秦叔宝也答应会带着秦怀道亲自参加。最后才在家主程咬金的带领下,离开了冀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