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家本能的推搡着张夫人,他已经快四十岁了,一辈子没成过婚,一辈子没亲近过女人,没想到头一回亲近女人,竟是被强迫的,“这位夫人,请不要乱来,快放开我。”
张夫人哪里肯放开花大家,甚至不理会他的话,直接又下嘴去亲。
花大家往后一躲,结果碰到桌子倒在地上,张夫人顺势就压了下去,然后边亲边脱自己的衣裳。
玉夫人赶紧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把张夫人和花大家分开。”
随侍在戏台周围的仆妇们一拥而上,这才将二人扯开。
花大家逃似的奔往后台,张夫人虽被人控制着却仍想向花大家所去的方向使劲奔。
“张夫人,大庭广众之下,你这番作为成何体统?”玉夫人作势薄恼,“莫不是不满意我寅国公府的招待,有意想让我今日的春宴办不下去么?”
张夫人被人扶下台来,玉夫人的话像是没听见似的,钻着穿就挣脱开仆妇的控制往一旁的男人身上扑过去,吓得众人纷纷退步,随即议论开来。
“这张夫人发什么疯?怎的行为如此放荡。”
“都一把年纪了,真不知丑,居然去强吻花大家,也不是黄国公知道了会不会抽她?”
“唉,你们发现没有,她今日这举动怎么跟黄国公府春宴上三房儿媳妇苏怜的反应好像?”
“是哦,还真像唉,当日那苏怜可不就是看到男人就往人身上扑?”
“黄国公府的人中邪了?”
……
议论声阵阵,张夫人就像没听见似的,还盯着往男人身上扑的张夫人,这个扑不着就去扑另一个,自己身上的衣裳被自己扯开衣襟,露出半个胸脯出来,等到差不多时候,张夫人才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张夫人请下去,请大夫,请大夫。”
仆妇们动作快,几下就将张夫人给请了下去。耳朵全是在场众人的议论声,嗡嗡嗡嗡的响,就像有几千只蜜蜂在玉夫人耳边闹囔。
“诸位,诸位。”玉夫人提声压压场,“真是不好意思,扫了诸位的兴致,花大家受到惊讶,这折子戏恐怕一时半会儿是登不了场了,不若大家先生赏景用茶,等到花大家缓得差不多了,再请大家入座听戏。”
“玉夫人,你这是着急要去看张夫人么?”有人问。
玉夫人说:“张夫人在我府上失态,我自然难逃其责,是得过去看看,大夫一来该诊脉诊脉,该用药用药,若是好不了回黄国公府,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玉夫人表现得很是苦恼。
“阿娘,不若您在这里陪诸位夫人,张夫人那里我去看着,一旦有情况再来报您如何?”岳云眉适时贤惠的插嘴。
玉夫人看似为难的想了想,“行,我还在这里陪诸位夫人看景用茶,你赶紧去看看,有什么话立即来报。”
岳云眉曲膝后迅速离开。
众人开始就今日发生之事与当日黄国公府发生之事作比较,真是越说越像,最后沦落到说只有黄国公府的人才会中的邪上去了。
杨氏和徐老夫人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
没过多久众人又得到另一个消息,说是李楠在西北角的八角亭下也是跟中了邪似的见着男人就向其身上扑,不但举止失德,行为失常,还说了些十分露骨的话,惹人哄笑谈论简直停不下来。
午膳前两刻钟,岳云眉匆匆赶到园子里,众人见她来了,心知肯定是张夫人那里有了消息,纷纷摒神静气围了上来,岳云眉十分为难的看向玉夫人,回道:“阿娘,大夫说张夫人和李楠都是中了媚药。”
“媚药?”张夫人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我们府里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怎么会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哪儿来的?”
岳云眉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玉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却突然出声,“回禀夫人,先前奴婢在宛苑捉到一个下药的女子,因着今日在场都是显贵人家亲眷,奴婢不敢大意,便立即着人将人捆了。仔细一审才发现那下药的女子乃是今日到府里助兴的楚情阁的女伎。”
“她下药?她给谁下药?”玉夫人问得急切。
婆子说:“那女伎交待说她是跟世子爷一起到的宛苑,是世子爷请她去的。奴婢后来找到世子确认此事,才知晓是世子爷在听这女伎奏琴时,她的琴弦断了扫倒了茶盏,湿了世子爷的衣裳。今日府里人多事忙,宛苑无人当差,便想让这女伎去服侍更衣,偏偏世子爷突然想起国公爷交待的事还没办就暂且离开,嘱咐她稍等片刻就回来。没想到那女伎生了坏心思,竟敢在世子爷要饮用的茶里下药,正巧被奴婢撞了个正着。”
“你说宛苑?”玉夫人思索了一会儿说,“啊呀,适才张夫人母女说这里闹得很,想找个清静的地方走走,我便让她去了西北角的园子逛逛,还说让他们走累了去宛苑里歇歇,莫不是……,我问你,你捆了那女伎,那女伎给世子爷下了药的茶水你没挪走么?”
婆子摇头,“没有,奴婢正是怕出事,听了女伎的辩词就立
即去向世子爷求证,然后就往这园子里来向夫人您禀报此事,可奴婢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发生了张夫人上台调戏花大家的事,然后大家又围着夫人您说话,奴婢实在找不到机会插嘴,这才耽搁下来。”
“这么说来张夫人母女是去了宛苑,吃了下了药的茶水才会行为失态?”岳云眉的亲阿娘冯夫人适时插嘴。
玉夫人却摇了摇头,问岳云眉,“大夫说可有解药?”
岳云眉摇摇头,十分为难的开口:“大夫说这种伎院里有的东西应该是有解药的,但想立即治愈就得靠解药,大夫若是用药肯定得拖好几个时辰。”
玉夫人立即对婆子说,“去把那女伎提来,我倒要看看她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居然敢在我寅国公府滋这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