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州,南宫家。
“大夫,我爹他怎么样了?”南宫映月皱着眉问道。
那日她接到消息,说父亲忽然病倒了,就立刻赶了回来,发现父亲一直昏迷。
“回大小姐,家主他的脉象还是老样子。”大夫摇头说道。
南宫映月挥手示意他先出去吧,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南宫牧。
灵雨着急地说:“要是苏公子在这就好了,他的医术那么好,肯定有办法救老爷的。”
她们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没有打,也没有说去向,苏公子肯定不知道她们回临州了。
“你提他做什么。”南宫映月轻呵一声,他们只是朋友,不能事事都指望他,再说了,他帮自己的已经够多了。
“是。”见小姐不高兴了,灵雨连忙噤声,不敢再提了。
“让人继续出去找大夫。”南宫映月吩咐道。
方玄烨一家现在都在都城,这一来一回的,要小一个月的时间,也不能这么干等着。
这时管家敲门走了进来:“大小姐。”
“福伯,怎么了?”南宫映月见管家欲言又止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大小姐,大老爷和大公子他们来了。”管家低头说道。
“大伯?他来做什么?”南宫映月皱眉,大伯他一向和父亲不睦,肯定不会这么好心来看望父亲。
“看大老爷的样子,像是来找麻烦的。”管家刚才想把人先打发走,可是他们的态度很强硬。
“走吧,我过去见他们。”南宫映月说着,率先向外面走去。
两人来到前厅,就看到南宫宇正在喝茶,只是抬眼瞟了南宫映月一眼,就不再看她,南宫宇的身边还站着他的儿子南宫文俊。
南宫映月也不气恼,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客气地喊了一声:“大伯,您来了。”
“映月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出去游玩儿了么?”南宫宇阴阳怪气地说。
“映月只是奉父命出门了,如今父亲生病,自然要侍奉在他老人家身边。”南宫映月淡淡地说。
南宫宇冷哼一声:“算你还有些孝心。”
“大伯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么?”听出他语气不善,南宫映月直截了当地问道。
南宫宇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你父亲昏迷不醒,不如先找个人暂代家主的位置吧。”
“那大伯认为,谁合适呢?”南宫映月顺着他的话问道。
果然来者不善,当年父亲接管南宫家的时候,他就闹了一番,被父亲强硬地压了下去,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南宫文俊说道:“堂妹,依我看,二叔他生病了,家主之位自然应该由我父亲暂代。”
“大伯,您的意思呢?”南宫映月没有理会南宫文俊,而是看向一旁的南宫宇,眼神犀利。
“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年纪还小。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这把老骨头倒是也可以帮你。”南宫宇豪不谦虚地说。
南宫映月冷笑一声:“就不麻烦大伯了,家里的事儿我可以处理好。”
“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南宫宇瞪着南宫映月,没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干脆。
“我自小便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处理家中的事,恐怕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南宫映月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南宫映月,你不自量力。”南宫文俊指她骂道。
南宫映月一笑:“这就不劳堂哥操心了,跟你比起来,我自然是有自信的。”
她最看不上南宫文俊这种人,整日就知道寻欢作乐,一点真本事没有,就会嘴上逞能。
“好啊,翅膀硬了,敢在长辈面前当家做主了。”南宫宇嘲讽道。
“映月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大伯要是听不惯,还请多担待,毕竟我年纪还小,不懂事儿。”南宫映月用他刚才的话怼了回去。
“你,三日后就是每月一次的家宴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说服那些人。”南宫宇说着站起身,拂袖离开。
“多谢大伯提醒,我会好好准备的。”南宫映月在他身后,朗声说道。
看他们父子走了,灵雨怒骂道:“大老爷他们真是过分,趁着家主生病,就想要夺权。”
“他被我爹压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等到了机会,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按说南宫宇才是南宫家长子,可是当年老家主看他能力不济,才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次子南宫牧。
这么多年下来,南宫家早比之前强大了不知多少倍,而南宫宇父子的狼子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管家担忧地说:“小姐,那家宴我们怎么办?大老爷他们肯定会捣乱的。”
“正常准备吧,再把跟他走得近的人,列张单子给我。”南宫映月吩咐道。
南宫宇这些年也笼络了一部分人,家宴上肯定会找她麻烦,然后趁机夺权的,她必须提前做准备。
“好,老奴明白
了。”管家点头走了出去,心里暗暗着急。
南宫映月回到房间,坐到桌前出神,随手将桌角放着的木匣拿了过来,看到里边放着的玉佩,叹了口气。
当时父亲告诉她亲事的时候,她只顾着反对了,并没有问清对方是谁,如今她想要找回另一块玉佩都难了。
三日后——
南宫映月一身简洁利落的红衣,出现在南宫家的家宴上,身上透出的那股威仪,很难让人忽视。。
“各位叔伯长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爹他生病了,所以今日的家宴由我代他主持。”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道不屑的声音传来:“你一个小丫头,凭什么代替家主啊。”
“是啊。”接连又有几个人附和。
南宫映月看向了一眼南宫宇,见他勾起唇角,显然是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等着看她的笑话。
“就凭我是南宫牧唯一的女儿,南宫家未来的新家主。你们谁若是不服,大可以站出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坐在这。”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气势逼人,就连刚才说话的人,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