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不好了。”
江熙时和闻善打了半日,也没分出胜负,他回来刚准备睡会儿,就被双喜吵醒了。
“怎么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问道。
“宫姑娘她不见了。”双喜急匆匆地说道。
“她不见了,那你就和灵雨一起去找啊,她又没躲在我屋里。”江熙时无奈道。
双喜见主子似乎没听明白,慌忙解释道:“是宫姑娘带着灵雨一起不见了,这是她给您留的信。”
双喜的话音刚落,手里的信就被江熙时一把抽走了。
江熙时打开信,信上只是简单说有事先离开了,他的人情她以后会还,不会赖账。
“她什么时候走的?”江熙时皱眉问道。
“奴才见宫姑娘没有出来吃晚膳,想要去看看,才发现她已经不在房间了。”双喜也没看到她什么时候走的。
“走就走吧。”江熙时赌气地说,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什么人啊!
他也睡不着了,起身准备去吃点东西,刚走出房间,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江熙言和顾宝宝。
“大哥,大嫂。”江熙时闷闷地喊了一声。
“好巧啊,小叔。”江熙言没有说话,顾宝宝倒是笑着应了一声。
江熙时没有像往常一样同两人调侃,而是直接下了楼。
看出他有些不对劲,顾宝宝拦住了跟在后面的双喜:“你家主子他怎么了?”
见江熙时走远了,双喜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回世子妃,宫姑娘她不辞而别了。”
顾宝宝点头,看向江熙言,轻声说:“你去找他聊聊吧,我先回房间了。”
江熙言摸了摸顾宝宝的头,看着她关上了房门,才朝楼下走去。
“大哥,你怎么来了?”江熙时挑眉,江熙言独自坐到了他对面,身边并没有带着顾宝宝。
“陪你聊聊。”江熙言说着,拿起酒壶,将两人面前的杯子倒满。
说是陪他聊,可是两人都没有开口,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喝了好一会儿,江熙时盯着江熙言看了半天,才懒懒地说道:“大哥,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江熙言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继续喝着。
“你比以前爱笑了,也更有人情味了,这都是因为你娶了大嫂,说起来,这还是我的功劳。”江熙时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
江熙言轻应了一声,要不是他把圣旨填上了自己的名字,也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接下来,当然是去找那个女人了,她可是还欠着我人情呢,怎么能让她就这么一走了之。”江熙时愤愤地说。
“她现在还被杀手追杀呢,万一真的被杀了,那我找谁还人情啊!”
江熙言知道他已经醉了,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他自顾自地说着,声音也越来越低。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神秘兮兮低说:“我告诉你,我怀疑,那个宫映,她跟南宫家有关系。”
“还不算太傻。”江熙言轻笑一声起身离开,吩咐门口的双喜把人带回房间。
翌日——
江熙时醒来的时候,脑袋里边一片混沌,他坐起身缓了缓,意识才逐渐清明,看到桌边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来找你比武。”闻善淡淡地说。
江熙时起身来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下去才说道:“我还有事儿要忙,没心情跟你比。”
“没关系,那我等你有心情了再比。”闻善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
江熙时气结,在他对面坐下:“你真的是杀手?”
闻善点了点头:“是。”
“你是杀手,你不去杀人,天天来缠着我干嘛?”江熙时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个月的人已经杀够了,不能再杀了。”闻善平静地说,仿佛杀人是件很平常的小事一样。
“杀够了?那你一个月能杀多少人?”听他这么说,江熙时倒是觉得很稀奇
“十个。”
看他愿意回答,江熙时继续问道:“这是谁给你定的规矩啊?”
“我师父。”
“那你师父还给你定了什么规矩啊?”江熙时继续问道。
“师父说,只能杀大奸大恶之人,不许乱杀无辜。”闻善也不隐瞒,老实地回答。
江熙时听到这觉得不对了,连忙问道:“那宫映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为什么还要杀她?”
“师父还说,做人要知恩图报,言而有信,那人帮过我一次,我答应帮他杀了那个女人。”闻善是毫不隐瞒,问什么答什么。
江熙时无奈,合着他要杀宫映,完全是为了还别人的人情。
他想了想,离下个月还有十来日,万一被他先找到宫映,那就麻烦了,倒不如让他跟着自己,还能知
道他的行踪。
“我可以答应跟你比武,但是什么时候比我说了算,而且我若是赢了你,你得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
“好。”见他答应了,闻善走到窗边飞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江熙时摇了摇头,走到门边晃了晃昏睡的双喜。
双喜看到江熙时,连忙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
刚才他进来想叫醒江熙时,就见屋里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还没等他喊出声,就被那人给打晕了。
“我没事,起来收拾东西吧。”江熙时吩咐道。
“好嘞,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双喜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是去临州,找南宫家退婚。”江熙时随口回了一句。
双喜连忙问道:“那咱们不去找姑娘了么?”
听他提到宫映,江熙时没好气地说道:“她都不辞而别了,我还找她干什么,你家主子看着像是那种脸皮厚的人么?”
“不,您一点都不像。”双喜连忙摇头。
“那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江熙时呵斥道。
“是,奴才这就去收拾。”双喜连忙跑向床边,开始收拾江熙时的衣物。
他在心里暗暗嘀咕:也不是谁,昨日喝多了,一直在骂宫姑娘忘恩负义,还说要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