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搬去锦王府,我不同意。”瑞贤王一听说瑞贤王妃要去锦王府,立刻严词拒绝。
堂堂的瑞贤王妃,跟着孙女去锦王府住,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揣测。
瑞贤王妃冷笑道:“我想去就去,就不劳你操心了。”
“你……”
见两人要吵起来,江熙言连忙开口:“祖父,宝宝担心祖母的身体,想接祖母回去住段日子,还请祖父成全她的一片孝心。”
“那好吧。”江熙言都已经开口了,他也不好再阻拦,便同意了。
“多谢祖父。”
江熙言说着,蹲到瑞贤王妃的身前,准备背着她出去,瑞贤王妃忙拒绝道:“这可使不得。”
“祖母,我背您吧,我有的是力气。”江熙言没有起身,继续劝说道。
“是啊,祖母,就让他背您吧。”顾宝宝也在一旁劝说着,心里很感激江熙言,如此的细心周到。
瑞贤王妃无奈,只好由着顾宝宝搀扶着,趴在了江熙言的背上,让他背着自己出去。
江熙言清楚的感觉到,背上的人好轻,不像是一个成人的分量,她平日里穿着宽松,只是为了不让顾宝宝发现罢了。
躲在树后的袁燕灵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不愧是她仰慕的人,是这么温柔,这么的善解人意,
“怎么,还是对世子念念不忘?”
“你怎么在这?”袁燕灵被吓了一跳,防备的看向忽然出现在她身旁的顾如云。
顾如云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说道:“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那是顾宝宝的夫君,轮不到你的。”
“你给我闭嘴。”袁燕灵恼羞成怒地说。
“既然想要,那就想办法去争取,光在背后惦记有什么用?”顾如云轻笑了一声。
“办法,我能有什么……”袁燕灵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不再继续说了。
顾如云打量着袁燕灵,慢条斯理地说:“你和顾宝宝的年纪差不多,论样貌你也不输她,只是她运气比你好些罢了。”
袁燕灵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是因为顾宝宝是瑞贤王的孙女,还是什么昭宁县主,江熙言才看不上她呢。
“我看那世子的性子冷淡,整日与顾宝宝朝夕相处,才会有些感情,要是换了旁人啊,也是一样的。”
“你说的是真的?”袁燕灵惊喜的问。
“自然,我骗你有什么好处。”顾如云在心里冷笑,这个蠢货。
看顾如云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说谎,袁燕灵连忙问道:“那我要怎么靠近他啊?”
江熙言对她冷冰冰的,上次还要废了她的眼睛,说心里话,她还是有些害怕他的。
“这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顾如云的目的达到了,嫣然一笑,转身离开了。
都城驿馆——
朵米亚正躺在软榻上,看着最近收集来的一些关于宁尚的书,丫鬟走了进来。
“公主,翼王府的二公子来了,说要见您。”
“江南越?”朵米亚挑眉问道。
“是。”丫鬟点头。
“他一个人来的?”来的倒是够快的。
“不是,身边还跟着一位小姐。”丫鬟没见过她,并不知道是谁。
朵米亚坐起身,慢条斯理地说:“防备心倒是很重,请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江南越和夏栖乐一同走了进来,朵米亚已经坐到了桌边。
“二公子,栖乐郡主,请坐。”见到两人,朵米亚笑着招呼道。
两人也不客气,直接坐下了,江南越开口道:“朵米亚公主,请你同皇祖父说明情况,取消你与大哥的赐婚。”
“我为什么要取消。”朵米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一般。
江南越压着怒火说道:“大哥他早已成婚,而且和大嫂的感情很好,公主又何必委屈自己做侧妃呢。”
“我不觉得委屈啊!”朵米亚表现的倒是很轻松。
江南越没想刚到,朵米亚真是油盐不进,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嫁进他们家了。
“公主,我们同为女子,难道你就不想嫁给一个真心喜欢之人么?”夏栖乐问道。
“栖乐郡主或许可以,从和亲的那一日起,我就不再是我了,而是朔北到宁尚的和亲公主。”朵米亚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
“在宁尚,你依然是你,你是可以选择的。”夏栖乐说道。
朵米亚沉默了,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谢谢郡主的好意,你说的我都懂,但你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夏栖乐看着此时的朵米亚,忽然有些同情她了。
“怎么来不及,那么多人,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大哥呢?”江南越觉得,她就是故意的。
“那我去跟皇上说,我不嫁给你大哥了,我嫁给你,你愿意么?”面对她的指责,
朵米亚一点也不恼怒,而是笑看着她,
“我……”江南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就愣住了。
朵米亚了然一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看吧,你不是也不愿意娶我么,我哪有那么多的选择?”
江南越沉默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说道:“好,你去跟皇祖父说,不嫁给我大哥,我同意娶你。”
他娶了朵米亚,起码大哥和大嫂一家,还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会被她影响。
朵米亚咯咯的笑了起来,才开口说道:“你想娶,可惜我并不想嫁。”
“你耍我。”江南越一时心急,居然被她给耍了。
“两位请回吧,还是不要在我这多费心思了。”朵米亚直接下了逐客令,俨然是不想再跟他们谈下去了。
江南越还想再劝她,却被夏栖乐拉走了,她看的出,朵米亚心里满是算计。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江南越气愤地说。
“看来她是铁了心,就是要嫁给南寻大哥了。”夏栖乐看得出,朵米亚并不是意气用事。
“算了,我先回去看看,父亲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江南越垂头丧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