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不要争,你们十二人与我一同来到此地,皆是缘分,在全球六十亿人口当中,我们互相认识就已经算是老天的安排了,不必为这点小事发生争执而扰乱了自己的本心。”姚清在众人还在争论的时候,缓缓地将此话说出。
而其他人听完他的话后,则立即停止了争论,而姚清见众人没有再继续说话之后便缓缓继续说道:“现在还早,估计那个东西要晚上才会出来,我只是你们的师兄,并不是你们的师父,不能传授你们太多东西,想合影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都可以,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可以一个一个的与我交流。”
其他人听完后纷纷点了点头(索性作者将十二个人分为十二个序列号,我也不太清楚记得他们的名字,为了使读者更好的区分这十二个人)
一号道长最先说道:“那行,姚师兄,那我先来吧,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
姚清笑着点了点头,打断了一号道长的话,将一号道长领到村口旁的一棵老树下,席地而坐,而其余十一人则盘膝坐在远处,两人刚面对面坐下之后,姚清则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并说道:“你说吧。”
一号道长润了润嗓子咽了两口口水缓缓说道:“姚师兄,我在青城山呆了整整十五年,一直都在人级内门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硬要说我自己的缺点,那可能就是,每次出去办事的时候,我都会带上很多很多的兵器和法器,因为我自己的修为不够,老是害怕自己出事,请问姚师兄,我到底怎么才能提升自己?”
姚清微微笑了笑:“兵者不祥,其实兵器他是不详之器,真正的圣人,有道之人,是会远离它,不接近他,君子居处以左为尊,用兵打仗以右为尊,它们是背道而驰的,但是我们修道之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得不启用兵器,左右乃是道的分支,一左一右乃是一阴一阳,刚柔并济则可事倍功半,若你以兵为主,以修为辅,则会阴阳失调,人则成为了兵器的工具,反过来被兵器所掌控,所以说平时需要多以提升自己修为,锻炼自己身体为主要目的,你下次再去处理灵异事情的时候,只需要带上不超过三件的法器去应对,以你们人级内门所处理的事情,断然也不会太危险,我相信你,只有在危难的时候,人的潜力才会被无限的放大,只要你激发出了自身的潜能,那么兵器则会为你所用,一件兵器与十件兵器,对于你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一号道长听完姚师兄的话后便陷入了沉思,默默的站起身,转身朝着身后的人群走去,而其他人见姚师兄对一号道长已经交待完毕之后,其中一人便迅速跑了过来,随后坐在姚师兄对面的地上。
二号道长坐下之后,一脸急切地对着姚清问道:“姚师兄,我才进入道观半年左右,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事情,感谢你给我这次机会,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我看师兄们都打通了任督二脉,我迟迟不能打通,老是感觉身下的气上来不了,不能向上游走,是因为我自身没有气吗?”
姚清摇了摇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每个人的气都是足够的,不会存在什么缺失与虚弱,而炁从哪里来?从天地之间来,只要天地之间还有炁,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则可以无限制的提取天地之间的灵气,只要你的方法正确,就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你会感觉自己的气不够?原因非常简单,不够自信,你只要想将天地之间的炁融汇到你身体中去,并且贯通你的经脉,那么你的炁自然就能流通,我思故我在。”
二号道长听完后,同样与一号道长的反应一致,口中喃喃念叨:“我思故我在......”接着,三号道长便从后方的人群中跑了过来。
三号道长刚坐到地上,便面露神秘之色,悄声的对着姚清说道:“姚师兄,为什么我们处理的很多灵异事情里面的一些人,他死了之后不愿意去投胎?反而变成了鬼?甚至不惜自己魂飞魄散也要去做某一件事情,他死了之后也应该知道,灵魂其实才是最终的本源,为什么他拼尽本源不要,也要做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呢?”
姚清听完三号道长的话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说道:“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而鬼魂也是如此,魂之不返,则以其天德不能平其冤,拼其魂灭,大致的意思就是民众之所以轻生不畏惧死亡,是因为统治者只顾自己生活奢靡,百姓才会铤而走险冒死反抗,而鬼魂也是如此,鬼魂之所以不选择去往黄泉,是因为整个天地人间没有任何一种事物能为他做主,正所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它则拼着魂飞魄散的风险,也要求得在天地之间的一丝公平。”
三号道长听完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站起身,而是久久的坐在地上,眼神中由一开始的迷茫逐渐变得清晰,紧接着竟然留下了两滴泪痕,口中冒出一个字:“唉。”接着便像是脱力一般站起了身朝着后方走去,紧接着,四号道长便走上了前。
四号道长则是才入道门两天的一名普通人,完全没有脱离世俗,所问的问题则是:“姚师兄,我不知道前面几位师
兄他们到底问的是什么,我其实也不知道我该问什么,但是其他的师兄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我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以前在读书的时候老是听别人说起,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赌场失意情场得意,而事实好像也是这么发生的,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姚清哈哈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头说道:“人之所恶,为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其实很简单,所有人都不喜欢孤独,孤寡,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自古以来,王公都称呼自己为孤,或者寡,为什么呢?因为所有的事物都会因为一件事情的减损而使另一件事情得到增益,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二气相交而均匀调和,使万物得以独立存在,我给你举个例子,就像是你在坐一个跷跷板一样,一边下去,另一边一定会上,正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四号道长听到这里,哈哈一笑说着:“我就知道,其实我就是这么想的。”而姚清看着他那浮躁的模样,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就在四号道长站起身的同时,身后的五号道长也迅速地跑了过来。
五号道长坐下身之后,一脸期待的对着姚清问道:“姚师兄,前段时间有一个外国人到我们道馆里,他不停的在诋毁我们中国,他是个日本人,他一直在说,他们国家有多少忠臣,多么的爱国,说我们天朝全是汉奸,稍微给点钱都能驱使,我当时很愤怒的将他乱棍打出,现在回想起,其实最好的武器就是言语,如果下次我再遇到,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姚清听完五号道长的话,抿了抿嘴,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指了指头顶的树,伸手捡起地上一片树叶对他说道:“树叶为什么会掉下来?因为他在生长,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他所说的忠臣,只有在国家陷入混乱的时候才会出现,没有比较怎么会有忠臣与奸臣呢?国家欣欣向荣,向前发展的时候,所有民众与当权者全部万众一心,何来忠臣现世?所以,知识越发达,学问越普及,人心就会越诡诈,而国家大事也是如此。”
五号道长听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接着便起身对着姚清做了一个礼,接着便转身朝着后方走去,而过了很久,居然没有下一人再次前来,姚清朝着人群的方向望去,发现一人似乎极不情愿,在众位道长的推让之下才将他推到了姚清的身前。
六号道长坐下后迟迟没有说话,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过了许久,六号道长才缓缓地说出:“姚师兄,我感觉我太没用了。”
姚清还是保持着微笑的状态,柔声对着六号道长问道:“怎么了?”
六号道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我们殿,很多后来的师弟都比我强,我一直是修行的推卦算卦,我觉得一点都没有用,没有任何战斗力,而且推算的卦象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准确,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用,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姚清听完六号道长的话,伸出右手指了指村口不远处的一所房子说道:“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你看,远处的那个房子,开凿门窗建造房屋,那些门,窗,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了门窗四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无用之用,无所不用,没有什么东西,没有什么人,是完全无用的,在现在的科学范畴来说,也存在着能量守恒定律,所有的东西,都是存在于天地之间,怎么会没用呢?天生我材必有用,我相信你。”
而六号道长听完姚清的话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神情振奋,还是犹如刚刚一样颓废,接着他继续问道:“无用之用,无所不用,当然,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不过是用处的大与小罢了,难道我这一生就只能当一颗螺丝钉了吗?”
姚清摇了摇头:“人人都是螺丝钉,在时代的巨轮之下,不过是一粒尘沙,再过两百年,你也好,我也好,乃至坐在那后面的众位师弟以及掌门,都很可能被遗忘,我们肉身的终点都是避免不了死亡的,你看我,我虽然知道,我自己的能力和情况,但是我的肉身也只能存在五十年而已,大家的终点都是一样,到达的目的地都是坟墓,而中间所做的事情则是证明自己的价值,不过我们所有人所做的任何事情,可能到最后都没有任何价值,所以说,价值的定义也是虚构的,不过是人们从理性的角度对它添加了一个名字而已,有用与没用也是如此,不过是人们对它的一个定义而已,你定义自己有没有用,完全不需要别人的评价,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而六号道长听到这里,迷茫的双眼中便爆射出了一丝金光,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居然兴奋地喊了出来:“对呀!他妈的!我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说完,便起身蹦蹦跳跳的朝着后方的人群跑去。
姚清满脸笑意的盯着六号道长跑去的方向点了点头,而其他道长见六号道长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居然也被他的情绪所感染,纷纷露出了笑意,而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他戴着蓝牙耳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