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狐狸放在洗手台上,接着手也不洗的来到了沙发的位置,开始在自己放着的背包里面翻找起工具。
没过一会儿,便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了一把水果刀,对着偏头看向自己的严建军笑了笑:“嘿嘿,我去也。”
拿着刀的二师兄缓步回到的厕所里,开始给放在洗手台上的狐狸剥皮。
不知道苏放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剥皮的速度和手法简直称得上是相当专业。
只见它先将水果刀对着狐狸的后方腿部,脚掌上部的位置轻轻竖着一拉,沿着狐狸的内侧长短毛相交的位置开始缓缓拉动,一直拉到肛门的前段,再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条腿的皮给拉成两半。这一步动作二师兄给我解释道,叫做:《开档。》
然后再用水果刀,放在狐狸尾部中段,朝着里面一插,再沿着狐狸的肛门处慢慢拉动。
在将狐狸的档开完了之后,二师兄便直接将小刀先放在一旁,用自己的右手直接伸进了已经划开的狐狸开口腿里,右手抓住里面的骨头和肉,左手抓住狐狸外面的皮毛,双手猛地使劲一拉。
“滋啦!!!”
就像是布匹撕裂的声音,同时也看见了狐狸的肉腿,被拉出了皮毛外。
就这样,苏放再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条腿的皮毛分离了出来,到这一步,洗手台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原本还算完整的狐狸,此时它的两条腿皮毛已经和肉体分开。
苏放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哎~~~累死了。”
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而是将洗手台上的狐狸放在了自己的脚下。
用自己的双脚踩在已经剥皮了的狐狸后腿上,接着双手抓住狐狸后腿处的皮毛,猛地朝着上方发力。
“滋啦!!滋啦!!!滋啦!”
随着苏放的一阵阵用力,狐狸的整张皮也被顺利的拔了下来。
苏放将皮毛重新扔回到了洗手池,开始活动起了自己的肩膀:“我擦,这么费力,这狐狸的皮都粘到一起了,难道这就是有一点道行的狐狸吗?皮毛都不一样?”
活动完肩膀之后,苏放便拿着皮毛出了厕所,全然没有想要收拾一下厕所的意思。
“老严啊,这修行了的狐狸,皮毛要紧一点,这算是新知识了哈。”苏放将沾着鲜血的狐狸皮放在茶几上。
严建军将视线看向了茶几,眯着眼看向桌子上的狐狸皮:“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狐狸在修行的过程中,会趋向于变成人形,而最开始的时候,它的皮毛就会开始紧缩,随着修行的进展,毛会渐渐的反着长。”
苏放正好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张空白的符纸,偏过头疑惑的看着严建军:“反着长?啥意思?”
“反着长,就是反着长,随着狐狸的修行,他的皮毛不会朝着外面长,而是朝着里面长,但是毛量要缩减起码五分之四,反着长的毛会朝着一个方向顺着,同时外面的皮肤会越来越趋近‘人类’的皮肤。”
苏放点了点头,拿着毛笔和皮毛再次朝着厕所走了:“看样子,这只狐狸成不了人咯。”
回到厕所之后,苏放将符纸的背面打湿了一点水,粘在了玻璃上,同时再将一起拿出来的毛笔,沾了沾洗手台上的狐狸血,开始在上面画起了符咒。
这次,苏放画符的时候,并没有念任何咒语,而且画出来的符咒,也并不是敕令。
是一个血红色的人,身体侧着站在原地,张着嘴,瞪着双眼,左手高举着朝着天空,右手做出一个压着的姿势放在腹部下方,一只脚高一只脚低,就像是在跳舞一样。
将符纸画好之后,苏放便暂时没有管贴在玻璃上的符纸,而是将狐狸皮给翻了一个面,让有毛的那一边露在外面。
在翻面之后,再次用毛笔在狐狸的额头位置轻轻一点,开始念起了藏身变形咒:“吾领*神下坤位,循震与离雷火轟,巽户下含召万将,离步交乾登阳明,坎方指水勇波涛,兑地设摊保清车,八卦大神来聚金,止步艮宫封鬼户。”
一边念着咒,一边在狐狸头顶写着字,脚下也没有停歇,同时还踩着罡步。
这一通操作下来,暂时并没有任何天地异象。
但是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苏放便直接用沾着血的毛笔对着玻璃上的符纸顶端轻轻一点。
原本粘在玻璃上的符纸,居然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贴在了毛笔上。
苏放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将点着符纸的毛笔对着原本给狐狸画符的额头猛地一戳。
符纸在接触在狐狸额头的瞬间,就像是塑料被火烧一样,直接包住了狐狸的额头,并且原本黄色的符纸,也已肉眼可见的状态而变得透明了起来,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
直到符纸看似消失在了额头之后,苏放便对着虚空点了点头:“嗯~~还差一步。”
然后快步跑到了隔壁的次卧,对着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里面的人喊道:“诶,屋里有没有针线?”
没有人回答。
“诶?人呢?哦!哎!
”
苏放想起来了,自己交代过对方,叫对方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应,于是跨过了横在半空中的红线,撩起了一点床单再次对着里面的两人问道:“屋里有没有针线?缝针的?”
张媛媛似乎被吓了一跳,声音都有点发抖,在看到是苏放之后,松了一口气:“有有有,这个卧室的衣柜里面都有,衣柜抽屉的第一层。”
苏放点了点头,迅速的将衣柜打开,取了针线,回到了厕所里。
针线是已经穿插好了的,苏放并没有做过多的工作,开始给被自己划开的皮缝线,其实也没多少工作量,只是狐狸肛门和后腿处被刀割破了。
没想到二师兄居然还会这一手,真是张飞穿针,胆大心细啊。
很快,苏放便将狐狸的后腿处给缝补上了,只是肛门露出了一个小洞。
接着二师兄将狐狸给翻了一个面,同时也将狐狸给打了一个调,让狐狸的屁股对着自己,而自己则再次拿起毛笔,对着已经缝线的位置画起了封闭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