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不信的撇着嘴,并且我也不是十分相信,因为我们以往自己生病,几乎都是药王殿的师兄们开的药,都没怎么花钱。
而且奇怪的是,我们身边的人,都几乎不怎么吃药,并且在吃了几次中药之后,类似的病症就很难再在我们身上出现了。
这个事情我还去过药王殿上询问过,而他们给我的解释则是:‘我们开的中药是锻炼你自身的免疫力,让你自己更加强壮,所以同样的病症就不会再出现了呗。’
因此我和二师兄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大医院看病,所以不太了解这里面的情况,但是在听到大师兄所说的,要花费这么多钱的话,我确是不太相信的。
“叮!!”
电梯门刚好在这个时间打开了,我们连忙跟着人群,一起挤到了电梯的最里面,而张媛媛则十分有经验的最后上了电梯并按动了楼层。
我刚好和大师兄挤到一块儿,于是小声的对着大师兄问道:“大师兄,不至于吧,现在人一个月工资估摸着三四千左右,一个小感冒要花一千?怎么可能?”
大师兄还没有回话,和我同挤在一边的陌生男子却插起了话:“你是四川的撒?”
因为我身体被挤得动不了,所以扭着头看向那名男子:“啊,成都的。”
“嘿,我也四川的!”
但是在我转过头,看向他的同时,才发现他是一个黑人,一个正宗的黑人,浑身上下,除了牙齿是白的,其他地方都是黑黢黢的。
我一脸难以置信,撇着嘴:“啊?你是?四川人?”
那名黑人嘿嘿一笑:“是撒,我就是四川的,也是成都的,我户口就在成都多嘛。”
这标准的四川话,让我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那名黑人在说完之后,将视线看向了我身旁的大师兄:“这个哥老关说的对,我前段时间就感冒了,妈的,抽血,照片,打CT,挂号啥的,一堆药,忙活了两三天,忙完了,药还没吃,病就好了,你说嘛,扯不扯?”
我无语的扭过头看向大师兄,并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完全没想到我们中华大地上,居然出现了‘黑龙’。
要是老祖宗从土里爬出来,看到这个自称是四川人的‘黑龙’的话,可能都要骂我们了。
虽然我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天下大同’。
但是我却对这句话并不赞同。
天下大同的核心思想就是天下人,人人平等。
但是事实却完全不可能,不仅天下人不会人人平等,就算是同一个规则,面对不同的人,也会有差异的对待。
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怎么同?
大师兄当然理解我的意思,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对我说道:“你看嘛,内个,内个,内个小哥说了,确实花了这么多钱嘛。”
我一下就听出了大师兄话中的意思,将手抽出来,捂着嘴,小声的笑了起来。
“叮咚!”
“师傅,出来了!”
张媛媛的声音从电梯门外响了起来,我们几人连挤带推的出了电梯门,在离开电梯门之后,我还回头看了一眼里面的黑人。
自从二师兄出了电梯之后,里面就宽敞了许多,此时的黑人正微笑的对着我们在招手。
我也对着他点了点头,表示一下我们的礼貌,毕竟是大国风范嘛。
就这样,在张媛媛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病房之中。
张媛媛的父亲此时还输着液,聘请了一个护工,照顾老人的身体状况。
其实目前老人的身体,医院是做过全面的检查了的,但是在检查完之后,除了一些老人都有的指标不正常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奇怪的地方。
但是身上的溃疡,就是愈合不了,就算医生包扎了,敷了药,久而久之,还会粘在上面,导致每次换药,老人就会痛的哦吼连天。
张媛媛快步走到了老人的身边,俯着身,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爸,好点没啊?”
我们几人并没有将老者围住,而是站在他的床尾。
我盯着这骨瘦如柴的老人,脸上没有一点生气,脸颊都完全凹陷了进去,双眼的眼眶的凹陷,显得眼珠都凸了出来,鼻子上插着管子,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
但是没想到的是,老人在听到张媛媛的声音之后,‘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原本看起来十分衰弱的身体,居然却如此的精神:“哎呀,给我换个护工,这个护工我不喜欢,懒得很。”
张媛媛连忙点了头,应下了这个要求,再次对着老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怎么感觉你又瘦了啊?是不是吃不下东西?”
但是那个老头却摇了摇头,声音居然还比较有底气:“吃的下,我吃的还多呢,精神感觉还可以,只是不知道为啥,这脚上,手上的洞洞,就是不好,烦死了,我都觉得我没事了,媛媛啊,把我接回去嘛,这医院待着,太难受了。”
张媛媛听到这里,来到了床尾,轻轻
的将老者的裤腿给撩了起来。
果然,老者的腿上一共有五个被白色纱布包裹起来的‘伤口’,并且老者的腿,十分的瘦弱,看起来就像只有一根骨头一般。
而此时,坐在床上的老者也发现了我们几人,将目光看向了正将自己裤腿放下的张媛媛:“这几个小伙子是?我的孙儿在哪里?”
张媛媛一边介绍起我们,一边扭着头看向门口的位置:“这几位是我朋友,过来看一下你。儿子!过来,快点!”
我们随着声音看向了并没有进病房的郑义,发现他原来并没有跟着我们进来,而是在门口站着。
张媛媛迅速的跑到门口,一把就将郑义给拉了进来。
我和师兄们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
‘看样子,师兄也没有发现这老者身上有奇怪的气息,那就说明,阴邪之物,也并不是他引起来的,很可能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的我,又想起了在车上起的卦,于是微笑着来到了病床的另一边,并对着老者问道:“老辈子,问你个问题哈,你儿子,就是张媛媛的老公,是不是家里最小的孩子?”